了,談話到此結束,辦你的差去!”
作者有話要說:
幾樁小事:
1,因為之前網站停擺半個月所以結局也順延到了八月上旬。
2,非常感謝大家的追閱,這文雖冷但我寫得認真,頗有點自得其樂的感覺,能有人共享很開心。
3,新文《國子監怎麼出了你這樣的沙雕》的收藏連結已出,消夏的時候來講個輕鬆搞笑的故事解暑。逗比歡樂文,仍然明朝架空,八月底開文,有興趣的可以點個收藏支援下謝謝。
第52章 表白突如其來
沈徵愣了愣,咬著嘴唇不說話。
林一閃:“怎麼,如今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嗎,沈僉事?你好大的架子啊。”
——浙江通倭案結束後,沈徵因為辦差得力,升職錦衣衛指揮僉事,已是正四品的官。整個北鎮撫司衙門裡除了他和另一個僉事,就數兩位指揮同知大人和頂頭上司指揮使程芳最大了。
沈徵解釋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林一閃沒興趣聽他說:“出去!辦你的差去!”
沈徵急著道:“林役長,你怎麼說到正事,總是這樣強詞奪理?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什麼樣的話都敢說,你那麼說是不對的!”
林一閃的眼光奇特起來,古怪地看著他。
沈徵驀然一驚,認識到自己失言了。
越想解釋,越是舌頭打結:“我,我……”
林一閃:“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沈徵緊張得全身寒毛都豎起,林一閃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在她面前說話,總要先斟酌再三,能出口;他後悔死自己口不擇言:“我的確有這麼說過……”
“那請你記好了:話是你自己說的,說得出就要做得到!你我可以永遠都是朋友。但也給我記著,在公事之前沒有什麼朋友,現今我還是你的上司,我說的話你要聽著;想反駁我、不照我的意思辦,就請你什麼時候位置升得比我高再來說!”
林一閃一句接一句,眉眼間俱是冰冷霜意。
沈徵被這一句比一句無情的打擊給傷到了,簡直打得他不能動彈。
他站在原地,久久接不上話。
而再回首時,林一閃已經走遠。
另一個對現狀十分不滿的人,乃東廠番役隋凌波。
她對心腹探子抱怨道:“我為督主出生入死,多番獲取扳倒倪孝棠的關鍵罪證,可是督主對我仍是那樣;葉王孫那麼重要的證人,在林一閃手裡死於非命,她還是一如既往受寵,這算什麼道理?督主實在太不公平了!”
那心腹見書房門關著,四下無人,上前附耳,一隻手護著嘴巴悄悄道:“大人,卑職聽說,那林役長多年以前在宮裡呆過,和督公是結了菜戶的關係!所以啊……”
隋凌波驚訝變色:“真的,你確定此事?”
“屬下聽御馬監楊公公手下人說的,不會有假。”
“難怪了!”隋凌波憤然起身,差點帶翻了桌面上的茶水,“我說她怎麼好幾次出了差錯,都能翻身翻得如此容易!
心腹:“是呀,她說起來十四歲進的東廠,可是進宮卻很早了,她和督公這麼多年的關係處下來,肯定比跟您親近。”
隋凌波恨恨道:“誰還沒在宮裡呆過?我不似她那麼僥倖,輕易攀上了高枝兒……也罷,怪我命不好!”
——隋凌波很小時候也曾經被送進宮,做了宮女備選,可惜因為犯了一樁錯被趕去東廠,從此開始接受非人的訓練成為東廠殺手,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地位。
但是,她依然幹不過林一閃這個關係戶!
隋凌波越想越覺意難平,忽然之間她發現自己奮鬥多年,所積澱的東西卻是如此單薄,單薄到讓她心慌。
心腹又獻計獻策地說:“大人,不是卑職危言聳聽,這樣下去,您賣血賣命,在督公眼裡都比不上林役長吶。”
隋凌波捏緊拳頭,手背青筋彈出。
——這個時候,如果不找別的出路,不等於在東廠永無出頭之日?
她心忖,林一閃和廠督根本就是沆瀣一氣,我要對付林一閃,就不能不設法扳倒廠督,只有把張晗從東廠提督這個位置上拉下馬,我才有機會騎在林一閃頭上!
一念及此,隋凌波眼露寒意,吩咐:“去,悄悄給御馬監的楊公公帶個口信兒,就說我有事求見他老人家。”
****
立秋。
倪黨失勢後,原來的次輔趙文春成為趙首輔,顧師秀遞補次輔。
這標誌著**的迅速上位。趙首輔大刀闊斧清算倪黨,安插自己的人,搞班子更新;
同時還擱置工部了翻修萬壽宮和宮觀的計劃,說為了國庫開源節流,要重新預算工程撥款。
這叫皇帝一時傻眼。
畢竟從前倪孝棠辦事,為皇帝心意是從,但凡皇帝喜歡聽的,即使不該說他也說;皇帝想要做的,即使不該做也要去做,決不敢有可否;。
過去群臣百官有所進諫,奏本遞交內閣,都有倪家父子把關,把那些逆耳害利惹皇帝不開心的奏本給剔除了;
但換了趙文春,什麼樣的諫言彈劾都直接遞交皇帝跟前來,就讓皇帝感覺到了深深的被孤立。他好像一個孤家寡人,獨自面對來勢洶洶的群臣百官。
——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感到十分的不悅。
風,將起於青萍之末。
****
崇福寺衚衕秋聲館。
林一閃在館裡休了快半個月,上面還沒有新的任務指示,她照例處理些文牘案頭。倪孝棠的死其實給她的打擊不輕,兔死狐悲,彷彿能從他身上看到一些自己的命運。
這叫她不得不引起警惕。
這時候,丫鬟荷香進了書房,神色有些倉惶。
“怎麼了?”林一閃從她臉上看出了不尋常,駐筆相問。
荷香上氣不接下氣,帶來了一個驚爆的訊息——
“主人,方才東廠衙門傳來訊息,督主卸任了!如今換上楊瀟出任東廠提督!”
林一閃的筆管掉到紙上,墨跡暈開一團。
更衣備轎,林一閃立即回東廠署探聽訊息。
轎子在東廠衚衕門口就被攔住了,負責守崗的金豪率領十名錦衣衛番子,遠遠朝她一拱手:“林役長,抱歉啊,沒有楊督公的准許,您不能進入這裡。”
林一閃:“笑話,我是役長,有要事回廠覆命,怎麼就不允許了?”
金豪:“怪我,還沒來得及轉達通知您,您如今已經不是東廠役長,也不是大檔頭了,楊公公的命令,如今隋役長才是東廠的大檔頭。您請回吧,如有訊息,咱們會再通知您。”
震驚。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把腦子一貫靈敏的林一閃也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