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影響學習,作為家教,他有必要干涉。
他做了決定:“以後我給你帶早餐吧。”
白星河受寵若驚:“為什麼?”
“美好的早餐是學習的基石。”
“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麻煩你了。”
就這麼答應了?
鑑於白星河如此不設防以及實在很好哄騙,冷鳶有種欺騙大傻子的錯覺,他油然而生少許愧疚——也許白星河學習不好是有先天原因的。
為表歉意,他出門買早餐去了。
七點多,別墅區一片寂靜。
在兩裡外的超市門口一個早餐攤買了豆漿和粥,冷鳶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回頭一看——白首富。
一大早的,白星河的父親怎麼會在這裡和他偶遇呢?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白父的訝異不似作偽,“出來買早餐?”
冷鳶頷首:“嗯,星河沒有在家裡吃早飯的習慣,而且冰箱裡什麼也沒有,我做不了飯。”
“是嗎,”白父淡淡應了一句,他對養子的日常起居並不在意,“我和你一起回家吧。”
他身後是一輛豪車,與簡陋的早餐攤擺在一起。
真的是偶遇嗎?
想起白星河曾在他耳邊說起父親的古怪,冷鳶不得不留了個心眼。
一路無事發生,直到車子駛入別墅車庫,緩緩停下——
“我有一件事打算和你商議。”
白父說得十分正式,彷彿在請他參加什麼商業討論。
冷鳶想不通他有什麼值得與首富商議的:“什麼?”
回答的他是一份檔案袋。
“親子鑑定報告,”白父如此說道,“抱歉,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做了鑑定,今天早上出的結果——我想,有必要告訴你身世的真相。”
-親子關係機率大於99.99%
-經鑑定,存在親子關係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冷家養子了。
“大雨天在路邊撿到你的,估計是被丟掉的棄嬰”,父母是這麼解釋的,他也相信了。
被遺棄的嬰兒,怎麼會是白家的孩子呢?
冷鳶沉默了許久:“不可能。”
“我知道你可能一時無法接受。”
白父說起從前的故事,鮮為人知的故事。
十幾年前他與情人未婚遺失了一個孩子,不能聲張,也沒有找到。
那段過往,由於箇中苦楚不再贅述,只是一筆帶過。
“她已經去世了。原本已經做通家裡人的思想工作,打算儘快結婚了。”
他說,冷鳶是他們的執念。
冷鳶卻問他:“白星河不知道這件事?”
白父說:“我沒有告訴他,沒有必要。”
車廂一陣沉默。
“你不能再待在冷家了,以後也不可以回去。說起來還得感謝星河,如果不是他帶你回來,我也不會發現你的長相。”
“你和他相處得來嗎?不想和他接近也無所謂。”
……
冷鳶聽覺失靈。
父親的顧慮,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在懷疑白星河會不會因此大受刺激。
那種處境已經讓白星河很不安了,再冒出來一個哥哥豈不是要當場如坐針氈?
這要怎麼哄呢?
第62章 偽貧窮學霸x假富二代紈絝13
偽貧窮學霸x假富二代紈絝13
一無所知是好事,起碼對白星河來說是這樣的。
冷鳶心事重重帶著一碗半涼的粥推開房門時,白星河已經在桌上趴著睡著了。
他是豬嗎?
肯定是的,天外飛豬。
“快醒醒。”冷鳶第二次叫醒他,“起來吃早餐。”
白星河睡眼惺忪,枕著他的手背揉眼睛:“這麼快回來了?”
他臉頰壓出來一個袖釦的痕跡,十分滑稽。
冷鳶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嘖,我出去很久了。”
“為什麼去很久?”白星河咬著湯勺,隨口問了一句。
冷鳶沒來由地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他也不明白。
“……沒什麼,早餐攤挺遠的。”
“哦。”白星河毫無察覺。
白家父親在樓下書房。
而那捲秘密的親子鑑定,被塞在了冷鳶的書本里。
他不知道如何與白星河說起這件事。
其實你該叫我哥哥?
……白星河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如果不能接受怎麼辦?
由於冷鳶的心不在焉,早上的讀書活動很快就被白星河敷衍而過,後者也發現了他出門買個早餐就好像失了魂一樣,頗為憂慮地邀請冷鳶入塌安眠:“你一定是太累了,我們再睡一會兒?”
說完,自己就鑽進了被窩裡躺平。
冷鳶坐在床邊:“……不想睡。”
白星河很奇怪:“我以為你要把我拉起來呢……怎麼了?在早餐攤被老闆偷錢了?”
“不是。”
“那還能有什麼事?”
白星河絞盡腦汁,想起來一件——嚯,難道是別人給他找罪受了?
冷鳶一夜未歸,清晨出門買飯,被熟人當眾嘲諷做了富二代的小情人?
那些離散的包養緋聞忽地飛回了白星河的腦海之中。
“他們真可惡,”他立刻憤慨不平了,“我們這是愛情!他們懂什麼。”
冷鳶:“?”
白星河執起冷鳶的手,鄭重其事說道:“等我昭告天下吧,星期一在黑板寫‘白星河love冷鳶’,絕不讓你受委屈。”
“……你在想什麼?”
“‘豪門闊少的灰姑娘’劇本。”
“……”
白星河的腦子裡都是言情小說嗎?
冷鳶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喜歡我?”
“那當然了,”白星河沒頭沒尾地又開始編故事,“豪門闊少被灰姑娘一個吻,壁虎吸盤一樣吸走了魂魄,從此神魂顛倒,一心做他裙下之臣。”
冷鳶失笑:“如果我不是灰姑娘呢?”
“你本來就不是嘛。”
冷鳶得了這樣的回答,也開始認為自己的顧慮是杞人憂天。從來有嫌貧愛富的,沒有嫌富愛貧的,以後他們成了沒名分的兄弟,不必隔著兩路公車和一千八百米的距離——這樣不是更好嗎?
至於他所擔心的,白星河從獨生子變成非獨,一胎變成二胎之後心態不平衡、或者因為兄弟關係鬧彆扭這個問題,只能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了。
如果正如白星河所說,王子拜倒在他石榴裙下,愛得魂不守舍,怎麼會經不起這種身份轉變。
他這才舒了口氣。
白星河從背後擁住他,撒嬌似的摸他的頭髮:“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不告訴我。”
“沒什麼事,”冷鳶拍了拍他手背,“我先回家了,晚一點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