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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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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奮之感,挾裹惡意,還有明晃晃的嫉恨等各種情緒。

所有的情緒交織虯結,讓眼白上的血絲越發紅了。

長榻上的兩人渾然不覺,姜宓驚懼又訝然地看著商殷,臉上有無措和茫然。

有那麼瞬間,她清晰看到商殷那雙狹長的鳳眸裡閃過深邃點光,像是夜幕繁星,她甚至以為,下一刻他就會親上來。

然,幾息功夫,商殷緩緩起身,退離開姜宓。

姜宓暗自鬆了口氣,抓著錦衾,很沒安全感得往上攏了攏:“殷大人,謝謝。”

她咬了咬唇,很小聲地說出這話。

商殷瞥她一眼,寬袖飛揚間,一枚奶油松瓤卷酥飛了出去。

“嘭”奶油松瓤卷酥正正打在多寶閣那孔洞上。

緊接著,多寶閣後面響起杌子被撞到的聲音。

不過片刻,一臉陰沉的商珥從多寶閣後頭走了進來。

姜宓詫異,商珥剛才在幹什麼?

商珥盯著商殷冷笑:“殷弟,你就是這麼敬重你嫂子的?”

商殷理著袖子斜看他,冷冷清清的說:“你請我來,又安排我換衣裳,不就是想看到剛才那樣?”

姜宓震驚了,她愣愣看向商珥。

她今下午會在暖閣小憩,那也是商珥要求的,不然她早回了自個房間。

商殷將姜宓表情盡收眼底,轉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冷笑:“你當她什麼?”

出奇的,當場被拆穿,商珥半點都不惱怒。

他反而笑著,施施然走到長榻前,徑直坐在榻邊上。

他目光專注地看著姜宓,斂起她一撮細發,緩緩放置唇間輕吻。

商殷皺起了眉頭,看著商珥的目光卻仍舊瞧不出波瀾。

商珥摩挲著姜宓青絲道:“阿宓是我妻,我當她什麼,輪不到你多管閒事。”

商殷問:“你可有給她找大夫?”

商珥愛憐地摸了摸姜宓腦袋,動作輕柔的像是在逗小寵兒。

他道:“這也不關你的事。”

商殷眸色漸次幽深,他忽的上前半步,彎腰就將姜宓抱了起來。

姜宓無所適從,她在商家兩兄弟面前,好似壓根就沒有話語權和選擇權。

“商殷!”商珥面容沉了,他一把拽住姜宓手腕,眉目間藏著陰狠,“放下。”

商殷居高臨下:“你不願意給她找大夫,我找。”

兩人就這般隔空對峙起來,中間是姜宓。

姜宓顫了下,擰起眉頭,隱忍地悶哼了聲。

兩人不約而同看過來,適才發現姜宓臉白的嚇人,並有水霧縈繞在她眼尾。

她低低的、很可憐的、顫著音道:“大公子,你捏到我傷口了。”

那聲音軟嘰嘰的,疼的像是要哭出來。

商珥趕緊鬆手,商殷眼尖,已經看到姜宓手腕傷處緩緩浸出了血色。

剛才商珥一拉,竟是剛好拽到她傷口。

薄怒升騰席捲上頭,商殷猛地揮袖,開啟商珥的手。

商珥被抽的一個趔趄,後倒在長榻上。

商殷聲若冰珠,十分得涼:“你不想她好,我想她好!”

姜宓疼的死去活來,眼前發黑,渾身發軟,還在不斷冒著冷汗。

她忍不住低聲啜泣,不自覺埋頭在商殷懷裡,止不住地顫抖。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打給商珥舍了血做藥引,她五感雖然還在,但是她發現,身上若是有傷口,就好的很慢,還經常流血不止。

更甚者,一點點的磕碰,她都會覺得疼的受不住,彷彿奇藥給她留下的病根,就是將她所有的觸覺感放大。

她痛的意識不清,已經聽不清晰商殷和商珥在說什麼,整個人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商殷發現她的不對,二話不說,抱著人旋身就大步離開。

商珥愣了下,反應過來,商殷已經走到了屏圍處。

他騰地起身,厲聲道:“商殷,你膽敢帶阿宓走出這個房間,從今往後,就不是我兄弟!”

商殷駐足,他眼神悠遠地看著外頭沉沉暮色,沒有回頭。

商珥見他沒繼續往前,陰柔的眉目間又生出軟和的笑意。

他慢吞吞走過去:“殷弟,你當知曉阿宓於我而言,意味著什麼,況,我比你先認識她。”

商殷薄唇抿緊,那張俊美的臉上,如尋常一般面無表情。

商珥到他面前,伸手拍他肩:“我比你先遇上她,她曾說,我長的好,找夫君要找我這樣的,如今我成全她,你想拆散我們?”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的刺,每一個字都狠狠的往商殷最軟的地方扎。

商珥勾起嘴角:“殷弟,你拆散我們,阿宓會怨恨你一輩子。”

這話,不曉得哪個字觸動了商殷,淺棕色的眼波微動。

他問:“你愛她嗎?”

商珥怔然,似乎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商殷唇邊浮起一絲奇異的弧度,像是譏誚,又像是洞若觀火的眼明心清。

“你不愛她,”他肯定的下結論,“你只是,想佔有她。”

像是他曾經在夢境裡幹過的那些事一樣,純粹的霸佔,不容違逆地折斷她翅膀。

將人困在身邊,當成養的一隻小寵兒。

喜歡了就逗弄一番,不開懷就置之不理。

但,姜宓她是一個人,不是小寵兒。

這道理,等到他失去她的時候,日日夜夜的想,才漸漸明白。

可如今的商珥是不明白的,商殷也無意點醒他。

於是,商珥單手捂臉,肩膀聳動,低低笑出聲。

他笑看商殷,越是笑,臉上的神情就越是癲狂扭曲。

他一字一句的說:“那又如何?她是我的,不管生死,都要依我高興,而且,我就算把她一口一口嚼碎了吞肚子裡,也不會給你留一根頭髮絲。”

事實上,他早就有這樣驚駭世俗的念頭。

他時常忍不住,想各種意義上的“吃”了姜宓,讓這個姑娘從頭到腳都標記上他的味道。

商殷看著他,毫無感情的說:“你活不久。”

“那就讓她跟我殉葬!”商珥揮手大聲道,被囚在牢籠裡的毒蛇出籠,叫囂著即便是毀滅,他也要死霸佔著不鬆手。

“我若要死,定然前一刻先送她上路。”他的口吻邪惡而痴纏。

對某個人某件物,偏執入了骨,就像骨髓裡頭生長出了罌O粟O花,日久相處,澆灌結出了果子,就再也祛除不掉,死亡亦無法放手。

彷彿是看出商珥所有的心思,商殷聲音冷硬而刻板的說:“她不會願意。”

她不願意,所以,他就不會允許。

話罷,他邁腳,再不看商珥一眼,直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商珥眯眼,字字狠辣:“商殷,你真的要跟我恩斷義絕?”

迴應他的,是商殷從夜色裡丟來的、極隨便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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