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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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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

夜色悽迷,清風泠泠,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暗沉暮色中,就再看不到商殷的背影了。

商珥站在原地,忽的劇烈咳嗽起來。

他捂著嘴,彎著腰,咳的驚天動地,彷彿是要把心肺都給咳出來。

青姑進來,趕緊倒水給他:“大公子,莫生氣,快喝點水。”

“滾開!”商珥陰沉沉地瞪青姑一眼,手從嘴上拿下來,竟是滿手心的血,猩紅一片。

他唇上還帶鮮血,還紅豔豔的。

青姑就瞧著他宛如失了神志,瘋狂地笑起來。

他笑的東倒西歪,笑的讓人頭皮發麻,背生寒涼。

青姑伸了伸手,想說什麼,話才到嘴邊,就見商珥搖搖晃晃往裡間走,並沉著道:“滾出去。”

青姑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出去了。

那一晚上,商珥的房裡再沒有任何動靜。

與此同時,在風雪樓的止戈閣五樓。

姜宓被妥善地安放在黃花梨雙月洞架子床上,長隨方圓早機靈地請了御醫回府。

一刻鐘後,御醫院院正對站在憑廊外頭的商殷細細叮囑了番,末了留下溫補的方子才離去。

止戈閣五樓,空曠寬敞,連屏圍都不曾安置,處處是垂掛的軟羅紗,窗牖大而開闊,放眼看去,能將大半個商府盡收眼底。

懸掛在窗稜邊的仙鶴銅鈴,搖搖曳曳,時不時發出幾聲悅耳脆音。

姜宓不曉得自己又昏睡了多久,她記得商珥拽裂了她的傷口,然後商家兩兄弟好似發生了爭執,再後來……

她猛然睜眼,果然在昏黃的燭火光線裡,看到坐在床沿,半垂眸的商殷

姜宓驚悚了,她飛快掃視一圈,心頭咯噔一下。

止戈閣五樓!她怎麼又來了

聽到動靜,商殷轉頭看她一眼,隨後端起案几的藥碗:“喝了。”

姜宓忐忑不安,她捧著藥碗,還沒想好如何開口。

商殷就說:“從今個起,你住這裡。”

姜宓手一抖,整碗湯藥都灑了。

褐色的藥汁洋洋灑灑淋溼月白色的素紋錦衾,溼漉漉的,還泛著熱氣。

姜宓急了,僵硬地扯起嘴角,企圖露出個甜笑:“殷大人,我會打擾到你的……”

“行李搬好了,缺什麼跟方圓說。”商殷眼都沒抬一下,冷靜自若地起身換了錦衾,又讓人重新煎藥。

“不是的,”姜宓抓狂,一張小臉皺緊了,“我住北廂,大公子還需要我伺候。”

這話落後,商殷長久沒說話,他半張臉都隱沒在暗色裡,看不清任何表情。

仙鶴騰雲靈芝蟠花燭臺上的燈火爆花,啪的一聲,驚的姜宓瑟縮了下。

“就算,”冷淡清涼如崑山玉碎的聲音幽幽傳來,“他不給你找大夫,看著你去死,你也要回去?”

姜宓睫羽輕顫,在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上投落下一片剪影。

爾後,她咬唇,聲音很輕的道:“要的。”

商殷放在膝蓋上的指尖一屈,不容置疑的道:“不必,止戈閣日後就是你的棲身之所。”

聽聞這話,姜宓驚恐交加,渾身冰涼。

商殷是什麼意思?

這輩子商珥還沒死,他就要提前軟O囚她了嗎?

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和上輩子一樣,他還要再欺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 求營養液呀!

還有小天使們粽子節快樂呀!

☆、幫你和離

姜宓膽顫心驚的在止戈閣住下了,連同仲冬都被一併送了過來。

她坐立難安,吃不下睡不著,本就身子不濟,這樣擔驚受怕著,反倒精氣神更差了。

好在商殷並不經常上五樓,秋闈在即,官署事務繁多,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宮裡。

姜宓小心翼翼渡過第一天後,發現見不到人,適才稍稍鬆了口氣。

出奇的,北廂那邊也安安靜靜的,商珥好似不管姜宓,也沒差個人來問問,那模樣像姜宓就是個無足輕重的物件,沒了就沒了,不甚稀罕。

仲冬偶有微詞,畢竟闔府上下都曉得,是姜宓舍了精血做藥引,商珥才解了毒撿回一條命。

對此,姜宓倒是半點不在意,她巴不得這輩子都見不著這商家兩兄弟才好。

一晃七八天,悉心調養下,姜宓臉上有了氣色,最明顯的,她不會再嗜睡不醒了。

精神頭才好一些,姜宓就不怎麼坐的住了。

她一直提心吊膽的,這輩子商珥沒死,可商殷還是讓她住到了止戈閣。

這五樓上,視野雖是開闊,但她住的毛骨悚然,晚上都不敢睡死。

而且她吃不準商殷的心思,又怕他跟上輩子一樣,哪天心血來潮在這五樓壓著她就欺負。

姜宓思量了兩天,咬牙下了個決定。

她喚來仲冬附耳吩咐,又還寫了封書信一併送出去。

隔天,還在宮裡的商殷就聽聞,姜宓孃家有人上府門探望。

商殷當時捏著硃砂毫筆,批完一份奏請,才對方圓說:“隨她想幹什麼。”

姜家,住在京城以南,小門小戶之家。

姜宓上無雙親,下無手足,唯有一門堂親尚在。

這上門的,自然是姜宓堂兄姜清遠,如今的五品城門郎。

甫一見姜宓,姜清遠吃了一驚。

“阿宓,你怎的這般消瘦?”姜清遠年約二十七八,劍眉星目,身量高大。

姜宓眸子瞬間就紅了,鼻尖酸澀,心頭髮堵,要哭不哭地望著姜清遠,委屈巴巴地喊了聲:“大哥。”

姜家門丁不盛,京城這一脈就只有兩房,姜宓這二房餘她一人,幼小失孤無依無靠。

是故,姜宓算是跟著大房的人長大,總歸姜家也不差她一口飯吃。

姜清遠在長,懷著對姜宓的憐惜,故而姜宓從前在家裡,其實甚是受寵。

姜清遠心裡也不好受:“是不是商家人待你不好?”

前世今生,想起所有經歷過的事,姜宓眼淚水就吧啦吧啦往下掉。

上輩子,她直到死,都不曾跟姜家人提過半句,就是因為她清楚,姜家鬥不過商殷,姜清遠一個五品城門郎,也是有心無力,沒法給她撐腰做主。

姜清遠眼睛也有點紅,他撫著姜宓雙肩:“你跟大哥說實話,大哥這就找輔政大人評理去。”

姜宓搖頭,瞅著姜清遠袖子:“大哥,不要去。”

姜清遠臉上帶出怒意:“當初是他自己說的,商家會好生待你,一輩子叫你衣食無憂,必定不會委屈你。”

姜宓抽了抽粉粉的小鼻尖,拿帕子揩眼尾:“大哥,我不委屈的,我就是太惦念你們了。”

姜清遠目光幽深,他如何看不出來姜宓沒說實話。

身為姜家長子,護持手足,撐起府門那是應該做的事。

然而,他現在卻沒法成為姜宓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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