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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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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問:“可知死士身份?”

姜宓搖頭,正想說什麼,就聽端王爺道:“你不知,本王卻是知的。”

說著,他從證物盤裡丟下一物:“這是黃芪從死士身上剝下來的。”

姜宓定睛一看,那東西似紙非紙,輕飄飄的,薄薄的,上面還有盤起吐信的墨蛇圖紋。

端王繼續說:“這是刻在死士肩甲的紋圖,若是本王沒記錯,商家的家徽正是銀蛇。”

姜宓睜大了眼瞳,她看了看商殷,張了張粉唇,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從頭至尾,商殷臉色都沒變一下。

他看著端王爺,忽的輕曬了聲。

端王爺一拍法案:“商殷,枉你身為輔政大臣,陛下無比信任於你,你竟是仗著陛下給的權勢,這樣無法無天。”

商殷彈了彈寬袖,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端王爺既是已經認了下官的罪名,下官無以辯駁。”

“殷大人!”姜宓皺起眉頭,隱隱有不贊同。

商殷沒看她,但那身鎮定自若的氣度,讓姜宓跟著就沉靜下來。

端王爺冷笑:“來人,將商殷收押,待本王稟明陛下,再行論罪定奪!”

既是奉旨監察,自然端王爺說的話就等同於皇帝的話。

他如此下令,整個刑部,三司齊聚也沒人敢有異議。

商殷並不需要人押,他一手背後,一手擱腰腹,自行就往外走。

姜宓面露焦急,她提著裙裾追了兩步:“殷大人,我……”

商殷駐足,側目冷然道:“回去,闔府上下不得出門。”

姜宓緊了緊手,眼巴巴地望著他:“我回去跟大公子說,大公子定然有法子。”

“不必。”商殷不留情面地拒絕,本是冷硬的薄唇線條,在觸及姜宓溼漉漉的眸光時,不自覺柔了兩分。

到底沒忍住,多叮囑了句:“安心,不會有事。”

姜宓不知道商殷要她安心什麼,也不曉得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都被收押進刑部了,再等下去,只怕就是皇帝要砍腦袋的聖旨了。

她憂心匆匆從刑部出來,沒走出多遠,就看到楊晉在不遠處。

楊晉正和人說話,那人揹著姜宓,一時看不清楚面目。

仲冬眼尖:“大夫人,那人好像是剛才堂上的端王爺。”

果不其然,兩人話畢,轉過身來,姜宓看了個正著。

楊晉和端王!

端王瞥了姜宓一眼,隨後對楊晉點了點頭,徑直入了軟轎離去。

姜宓渾身發冷,她抓著仲冬的手,看著楊晉笑著一步步走近。

“小阿宓,我送你回去。”楊晉勾著唇笑,笑得痞氣。

姜宓眼瞳黑浚浚的,她凝視著楊晉,深切的像是要看進他心底深處。

“哪些是你做的?”姜宓問。

楊晉臉上的笑意淡了,他也不瞞姜宓,如實回道:“你託姜大哥賣的金銀,是我找人買的,然後落上徽記。”

姜宓咬唇,表情憤怒,像是被搶了食兒的小獸。

“你怎麼能這樣害人?”她字字質問。

楊晉定定望著她,眼底的星光撲騰,似乎黯淡了。

良久,他才半真半假地笑道:“小阿宓,我要幫你和離哪,不弄垮商殷,商家永遠不會放你走。”

姜宓怔然,似乎壓根就沒想到楊晉是因為她才如此為之。

楊晉摸了摸她髮髻:“我的小阿宓這麼乖,怎麼能讓別人欺負?”

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姜宓說不上來心裡是哪種情緒。

既酸又澀,漲漲的,還很難過,挾裹著委屈等等,不足為道。

她掐了把手心,收斂心神,別開楊晉的手:“我不需要,你再這樣和谷卿閔有什麼區別?總歸都是在利用我。”

楊晉訕訕放下手,對上她微紅的眼睛,聲音空茫的問:“小阿宓,你為何如此在意商殷死活?”

“我是商家婦。”姜宓答。

“但那是他商殷強聘強娶的,”楊晉試圖說服姜宓,“他把你嫁給個病秧子,商珥的為人,我多少耳聞,你看看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我不想看著你在商家泥潭裡,開敗到香消玉殞。”

姜宓心亂成麻:“可那是商殷啊,他是商殷啊……”

她的聲音已然帶出哭腔,整個人像是要崩潰了一樣。

那個人是商殷啊,往後的九五至尊,天下第一人,沒誰斗的過他!

她一把抓住楊晉手,一雙柳葉眸亮鋥驚人:“晉哥哥,你們是鬥不過他的,趕緊收手,離開京城,再晚就來不及了。”

楊晉狠笑了聲:“小阿宓,你且看著,這一回商殷他活不過仲秋。”

姜宓還想說什麼,楊晉已經拂開她手,神色寒涼:“小阿宓,你是不是對……商殷有了感情?”

姜宓發懵,哆哆嗦嗦的問:“感情?”

楊晉點頭,目光鎖著她:“是,你是不是喜歡他了?”

“不可能!”姜宓想也不想,近乎失態的厲聲否認。

她的反應太快,也太過激,更像是在被戳中軟肋後的惱羞成怒。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商殷?

商殷上輩子那般欺負她,帶給她無期限的軟囚和踐踏。

她就是寧可去死,也絕對不會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 姜宓:我就是寧可去死,也絕對不會喜歡狗暴君!

後來,真香!

☆、不要離開我

姜宓幽魂一般回到商府。

她小臉慘白,神色驚慌,似乎稍微說話聲音大一點,都會將她嚇的魂不附體。

楊晉的問話,一直響在耳邊,叫姜宓不得安寧。

她恨不得揪下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才好。

北廂青姑那邊尋來,仲冬將刑部堂上的事一一說了遍。

末了,青姑問姜宓:“大人如今被收押,風雪樓沒甚人,不若大夫人回北廂如何?大公子還等著您。”

姜宓不想回北廂,但又不好直截了當拒絕商珥。

這人時常吐血,吃不準哪句話說的不對,就惹他病發。

況,姜宓此時也無甚心力去應付商珥。

她遂婉拒了青姑的提議,仍舊住在止戈閣。

當天晚上,姜宓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她一翻身爬起來,掌起燭火,研墨鋪紙。

片刻後,她揣著墨跡初乾的冊子,悄然出了房間下樓。

止戈閣裡平素並無護院巡守,故而姜宓輕鬆下到一樓,又摸進了商殷書房。

書房裡頭,冷冷清清,窗牖外頭月華偷瀉,染出點點銀光。

姜宓摸黑到書案邊,彎腰搜尋起來。

俄而,她像是找到什麼,連忙直起身,藉著月光看清手裡的東西——官印!

四四方方的官印裝在暗紫色的綢袋裡,姜宓拿出來雙手捧著看了會。

確定無誤,她拿起官印啪嗒一下,就在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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