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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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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根本不在乎公爵夫人,他在乎的實際上是另一個人,一個看不見的人。

“不。”她給出了最為堅定的答案。

“不要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思考,夏綠蒂,多想想你自己該怎麼辦。如果事情真的變成了那樣,你所喜愛的那些潛入,那些暗中的幫忙,所有驚險刺激的小冒險,幾乎都不可能再發生了。即便如此,你仍然想要留在英國,而不是回到你的家鄉,一個你更加熟悉的地方嗎?”

他知道,夏綠蒂心跳加快的意識到,他知道她偷偷溜去了路易莎小姐的家裡偷聽。他也知道他們彼此都在用幫助公爵夫人作為藉口,事實是他們誰也不想過上平常的日子。埃維斯不知道該如何當一個普通人,而她早在父母死去的時候就被剝奪了那個人生選擇。

“不,因為如果我沒法像安娜那樣成為一個殺手,或者像你這樣成為一個間諜的話,我希望自己至少能成為像公爵夫人那樣的人,走完那條她開拓的道路,甚至到達她沒能抵達的終點——”

這是深埋在她的緊張,恐懼,與不寒而慄背後的真正原因,她擔心直到她從公爵夫人手上接過火炬的那一天,這個世界都會毫無變化,她費勁心力照亮的黑暗會被另一個瑪麗·庫爾松吹滅,而公爵夫人如今將要面對的一切也會成為她要面對的現實。

只除了她或許不會有那樣大無畏的勇氣去直面這個結果。

在埃維斯有任何反應之前,她就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威斯敏斯特宮,轉向了那一扇扇宏偉的長窗與那哥特式的城垛。愛,擔憂,還有感同身受的顫慄,種種加在一起的強烈情緒促使她比任何人都要更急切的想要知道在那厚厚的窗簾與古老的石牆後究竟正在發生什麼,想要知道滿屋子的議員與勳爵將要如何處理這個事實,想要知道這個國家,這個世界將會如何在這之後繼續運轉下去——

一個突然的溫暖擁抱,來自於埃維斯的雙臂。

“我們要先找到安娜。”他低聲說,“她會讓我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會讓我們知道今後將會發生什麼事。”

他的手指輕柔地抹過了夏綠蒂的眼睛。

*Isabel*

她放下了拉開窗簾的手。

威斯敏斯特宮外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她看見了失望離開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女人,甚至還看見了一個被父親擁入懷中的小女孩。索爾茲伯裡勳爵還在隔壁與好幾個內閣大臣,以及阿爾伯特厲聲地討論是否能隱瞞她的身份,偶爾有那麼一兩句尖銳的話會穿透牆壁傳來。他們還想把這當成是一件英國議院心照不宣的秘密,但看來隻言片語已經洩露到了街道上了。

他們在說什麼?她問著康斯薇露。

索爾茲伯裡勳爵正在斥責公爵,質問他為什麼要默許你這麼瘋狂的計劃。康斯薇露說。但從頭到尾,公爵就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了什麼。

我的妻子不需要我的默許。

伊莎貝拉露出一絲笑容。這的確像是阿爾伯特會說的話。她在心中說。

在她親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以後,副議長立刻宣佈會議暫停,她被帶到了隔壁的議會休息室,德文郡公爵夫人與蘭斯頓勳爵夫人正在威斯敏斯特宮等著她們的丈夫,因此被召喚過來,帶著她們的貼身女僕,檢查了伊莎貝拉的身體,確定了喬治·丘吉爾的確是個女人。

兩位貴族夫人都很沉默,保持了這種情況下一位夫人應有的風度,在女僕將伊莎貝拉的衣服脫下的過程中面無表情,多半是擔憂任何流露出的神色都會增加伊莎貝拉此刻面臨的羞辱。只有當目光掃視到那些在南非留下的觸目驚心的傷痕,看到那些從衣服裡取出的海綿,注視著女僕如何費勁地解開纏得結結實實的裹胸時,伊莎貝拉才能在她們的眼中瞥到一絲動容。

但這根本算不上屈辱,只是在幾個女人面前寬衣解帶罷了。真正的屈辱,發生在她承認自己身份的那一刻。

如果讓她來形容當時的情形的話,伊莎貝拉會說,那就像是行進樂隊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聲音。人們仍然能看見號手賣力地鼓腮,鼓槌上下飛舞,能看見整齊劃一的行進,能看見顫抖著扶著樂器的手,卻再也沒有聲音發出。

在短短的剎那間,喬治·斯賓塞-丘吉爾,就從帝國的榮光,終結戰爭的英雄,正義的使者,未來的議院之星,變成了——

一個女人。

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

她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的眼神變化,從看一個同僚,一個正常人,慢慢降到了看一個完全不屬於議院,一個低賤得多的存在。

他們正在討論該如何處置你——或者不如說,眼前的這個情況,看來首相終於認清了這件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康斯薇露的聲音再次響起,拉回了伊莎貝拉的思緒。

他們會怎麼做?伊莎貝拉深吸了一口氣。

康斯薇露隔了好一會,才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不知道,沒人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他們一致同意不能讓你繼續擔任下議院議員,但公爵馬上就指出,這可不是首相一句話就能撤銷的事情,如果他要以違反了選舉法的理由剝奪你的議員資格,那麼這就必須由法院來審理。然而,由於你的真實身份是馬爾堡公爵夫人,具有貴族頭銜,因此不能由一般的法庭處理,這個案件如果要提交,只能提交給——

上議院刑事法庭。伊莎貝拉苦笑了一下。我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不過,也有好幾個大臣不同意讓這件事鬧上法庭——他們擔憂這件事會成為國際性的醜聞,讓60多年都不曾啟用的上議會刑事法庭在一個月間連著召開兩次,只會雪上加霜。他們建議不公開承認這件事——當然同時譴責了你直接認可瑪麗·庫爾松指控的舉動——等幾個月這件事的風波過去以後,再找個由頭讓你接替某個職位而不得不卸任下議院的議員席位。

首相不會同意這樣欲蓋彌彰的舉措的。伊莎貝拉搖了搖頭。

他的確不同意。隔了幾分鐘後,康斯薇露道。

瑪麗·庫爾松既然敢前來下議院的會議上宣佈這一點,她不可能不提前給媒體做點準備,甚至是寄去一份匿名信——退一萬步說,這只是她一時的衝動之舉,那麼在威斯敏斯特宮裡工作的某個人——也許是清潔工,也許是某個守衛,甚至是在場的議員——也已經把這個驚人的訊息賣給報社了。再有幾個小時,喬治·丘吉爾實際上是馬爾堡公爵夫人這件事就會迅速散播開來。不出幾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這個事實。英國的裝模作樣只會成為國際上的笑柄。如果我是索爾茲伯裡勳爵,我不可能同意這樣的提議。

她至少比提出這個建議的大臣更懂得遊戲規則,然而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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