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起,直奔白玉京。
“清玉,你們不去對吧?”白藺琊問。
蔚桐始頷首。太上已經離開,只是離開前輕笑著給青煜辰一個玉瓶。
“我和阿琴去殺白河,刀尊槍尊請自便。”白藺琊拉著殷祀琴起身,疏離道。
“小涯!”
“槍尊……”白藺琊見殷祀琴不言,嘆道:“逝者已逝。”
“阿琴是琴尊,我是丹尊。”
“仙魔……兩立。”
“我明白。”孟未期乾脆道,“只是不知便罷,知曉後我又怎能忘去?”
“仙魔之分而已!”
焦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睡意朦朧,附和道:“仙魔之分而已。”
所以現在魔道的三位尊者,一位已經死亡倒計時,剩下兩位這是要反水、臨陣倒戈的節奏!
魔道還有救嗎?
羅睺槍勢一緩,下一刻就被鴻鈞打傷。
“問歸。”孟未期轉首,“你同意我這樣做?”
眼裡睡意褪去些,焦泊道:“你是孟家人,孟家族譜往上數幾十代,就你一人入魔;現在你弟弟在仙道,你不選擇仙道才怪。”
“也許你努力下,還能回仙道……畢竟含霜看上去對你很好……”
“你呢?”
焦泊終於清醒,聞言挑眉,理所當然地道:“自然是魔道。”
孟未期糾結。
“由魔入仙豈是這麼簡單。”青煜辰冷嗤。
殷祀琴指尖一撥,帶著白藺琊移形,焦泊見孟未期剛邁出一步就停下來,疑惑之間眼睜睜地看著孟未期過來抓住自己,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帶著追上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
刀尊迷茫地想,卻沒有動手掙脫開孟未期的手。
殺氣被包裹在音刃中,聲聲銳利,尖得幾乎刺破耳膜,沒有悅耳動聽。
白藺琊站在不遠處,雙手捂耳,有些不能忍受這過於對耳朵惡意極大的琴音。
“阿琴,沐哥在白玉京出手。”
曲調一變,殷祀琴單手抱琴,另一隻手拂過琴絃。靈力凝成另一張琴,殷祀琴手一拂,靈力化成的琴琴絃崩斷。
白藺琊抬手,手中綠芒匯成長弓,搭箭、拉弦、鬆手。
長劍與琴絃正好一起沒入白河心臟。
白河茫茫然望著白藺琊,想要在他眼中找出一絲不忍,白藺琊眼中只有一片淡漠。
背叛者,當誅。
“阿白。”殷祀琴收琴,旋身來到白藺琊身後,抬手捂住他的眼,青色袖上是碧色的煙雨濛濛,一如殷祀琴這人。
感應到氣息寂滅,白藺琊拉下他的手,開始興師問罪:“你之前為何一閉關就是閉兩百年?”
“泓昀與我約定。”殷祀琴實實在在回答,“阿白要殺白河,提升實力。”
——所以都是他庸人自擾?白藺琊氣悶。
“阿白。”殷祀琴無奈,素來無波的心境泛起波瀾漣漪,“我心不假。”
我心不假。白藺琊默默將這句話咀嚼幾遍,如見花開時的喜悅。
枝蔓抽長,花瓣輕顫,柔柔綻開,花蕊暴露,將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展現出來。
也是生的喜悅。
阿琴內斂,這句話已堪稱露骨。白藺琊撩開殷祀琴耳邊黑髮,不出意外地看到暈著紅色的耳垂。
“阿琴,我喜歡你。”
“當初我不是因為別的什麼雜七雜八的原因才和你合籍的。”
——雜七雜八?
殷祀琴唇畔弧度無奈。
“那阿琴記得別告訴閣主和樓主。”明白他是在想自己和他的師侄聽到這句話時的應有反應,白藺琊彎彎眼眸。
鬱結散了。殷祀琴凝視白藺琊的眉宇,暗暗舒一口氣。
蔚桐始已經跟著楊戩來到巍峨高山前,白衣道者正垂首撫劍。
感應到氣息,玉鼎站起,頷首為禮:“師父。師叔。”
蔚桐始:“你要進去?”
玉鼎搖首:“弟子並無假設。”
“師兄,我覺得裡面有東西在——”
“走。”
目送他們身影消失,楊戩:“師尊,您不告知師祖,不好吧。”
玉鼎:“師父知曉。”
白玉京中,劍氣陡然轟下,白青陸在城主府中手指一顫,將好端端一副繁花話毀個徹底。
-
“師尊有孩子。”
於是乎,所有截教弟子懵圈。
少陽:“還有伏羲下落……”
【青萍,找下紅繡球,幫忙問下女媧師叔,有無伏羲叔叔下落。】
【好。】
45.名字由來
劍氣落下,鴻鈞和羅睺在同一時間收手,默契地飄後。
雋沐臉色難看,“你們要打可以,離開白玉京!”
見他手中劍氣四溢,羅睺懶懶一笑,“我們又沒有毀白玉京。”
在他們動手時,白玉京就已經被城主府而起的結界籠罩。他和鴻鈞都不能使出超出渡劫的實力,自然無法破了這結界對白玉京造成絲毫損傷。
“白玉京如何與你無干。”鴻鈞道。
雋沐手中長劍一轉,“現在有了。”
“與你無關。”白青陸出現在白玉京的上方,冷聲道。
雋沐口吻不屑:“你又何來資格拒絕。”他對鴻鈞和羅睺道:“從西方一路打來這裡,一路上的生機滅絕你們擔得下?”
羅睺:“自然可以。”
霜色披散,白青陸彎腰,手落在結界上,鮮紅色順著結界留下。
滴答——
純粹的靈力爆發,火山爆發般震動。
白玉京的城主面色無波地對上三位尊者,“白玉京屹立不倒,自有其底牌。”
雋沐嗤笑一聲。
合了天道的道祖,首創魔道的魔祖,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底牌?
——就連老師也都被他們聯手絞殺。
“青陸……”鴻鈞忽地眉心一動,下一刻便散去身形。羅睺想想,也在剎那消失。
青陸?
“玄都師兄背師伯帶走。”玉鼎道。
“哮天?”蔚桐始想起一直被楊戩養在身邊的那隻黑犬。
玉鼎依舊冰冷地道:“崑崙。”
楊戩:“……”
“仙魔怕打不起了。”青煜辰道,“所以師兄,他們兩個——那是什麼?”
順著他目光望去,蔚桐始只看到一面瀑布,“看鼎兒意願。”
反正戩兒肯定聽鼎兒的。
“你妹妹別想。”玉鼎聲音攙雜強壓的怒氣,“要不是看在你面上,小師弟早就動手。你師伯師叔們更不會放任。”
衝著那張臉,那處理事物的利落勁兒,那單單一站出去就將玉鼎冷氣拂走的本事,闡教二代弟子對待楊戩溫和如春風。
“小師弟。”青煜辰問,“少陽?”
“少陽是你的孩子。”蔚桐始淡定道,移步往瀑布而去,白髮掩映著修長的身姿。
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