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雪上,手捧著雪花埋在言言身上。
作為土生土長的北方狗子,言言毫無畏懼的在雪裡奔跑,在鬆軟的雪上踩下無數小梅花。
束煙和應竹晚不知何時開始互相打起了雪仗。被忽略的言言帶著雪的爪子撲在她們身上她們也不介意。
應竹晚扔了一個不太實稱的雪球正在束煙脖子上,她懊悔的叫了出來,“啊……打偏了。”
束煙連忙彎著腰抖著領子,想要在裡面的雪花融化之前將它們抖出來,但雪花卻調皮的迅速吸收了她身上的溫度,又將涼意回贈給了她。
應竹晚發覺自己闖禍之後立馬跑過來,她站在束煙身前,著急的詢問束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涼不涼?回去換件衣服吧。”
剛剛偷笑的束煙此時大聲笑了起來,她立刻摟上應竹晚,快速又溫柔的將她撂倒在雪裡,然後雙手將旁邊的雪小心的往應竹晚羽絨服上撩著,“涼不涼?你說涼不涼。”
雖然束煙的動作很小心,但還是有些輕巧的雪花淘氣的隨著微風落在應竹晚暴露的面板上,留下絲絲涼意。
應竹晚小巧的腦袋此時枕著羽絨服的帽子,丸子頭有些散落,碎髮調皮的翹起來,一隻手被束煙的腿壓著,另一隻手背捂在臉上,只露出指縫中的半張臉和被凍紅的耳朵,煞是可愛。
束煙的膝蓋跪在雪裡,騎在應竹晚腿上,她此刻看著躺在雪地裡的人,忍不住彎下腰在她手心印下一吻。
應竹晚清晰的感覺到冰涼的手上落下的溫軟,隨即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坐起來,看著面前立著的人影。
陽光從她身後傾灑過來,深邃的眉眼彎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向她伸出了手,“快起來吧,彆著涼。”
言言忽然跑過來,四條狗腿結實的胡亂踩著她的腿,腦袋湊過來舔她的臉。應竹晚實在招架不住言言的熱情,只好抽回迷離的神智,握著束煙的手站了起來。
束煙父母站在窗前默默看著這一切,束煙爸爸嘆了口氣,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唉,造化弄人啊。”
束煙媽媽笑著說:“你瞧你,還能說點別的嗎?她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束煙媽媽用胳膊肘懟了懟束煙爸爸,“走嗎?”
束煙爸爸疑惑:“去哪?”
束煙媽媽眼裡帶著興奮的說:“出去打雪仗。”
束煙爸爸一副穩重又害羞的樣子說:“我,我不去,都一把歲數的人了,還打雪仗,丟不丟人。”
束煙媽媽抄起羽絨服,對束煙爸爸說了一句,“老頑固。”
束煙媽媽將門開了一條縫,又看著他說:“真不去?”
束煙爸爸揹著手,站的比直,固執的說:“不去。”
束煙媽媽徹底不管他了,她開心的推開門,走進了雪裡。
言言聽見門開了,就快速飛過來,到束煙媽媽跟前又減速,撲在她身上,腦袋放在她肚子上,給了她一個擁抱。
束煙媽媽一把把它推開,言言頓時倒在雪地裡,束煙媽媽蹲下,用雪撲著言言。
後來三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的人在院子中央堆起了雪人。
獨自在雪裡撒歡的言言,看到醜兮兮的雪人,一下來了興趣,它飛快跑了回來。它先圍著雪人轉了兩圈,然後一口將雪人的雪鼻子咬了下來。
雪人鼻子是應竹晚做的,束煙一下惋惜的吼了言言一句,“喂!”
應竹晚笑著說:“沒事,我再做一個。”
束煙拉過應竹晚的手,兩手覆在她的手上,說:“好了,看你的手凍得,今天玩太久了,回去吧。”
束煙轉過頭看著媽媽說:“媽,我們進去吧,彆著涼。”
玩雪一時爽,進屋火葬場。
三人一狗此時身上都沾滿了雪粒,抖也抖不掉,只能回房換衣服。束煙和應竹晚換完衣服後,又艱辛的給不能換衣服的言言洗了澡。
吃完午飯後,束煙和應竹晚告別了父母,直接開車去了寵物超市。兩個人逛遍了超市,買了狗窩狗糧狗玩具,還有很多很多寵物用品,差點沒把寵物超市搬回家。
她們打算一會兒回去就先把狗屋佈置好,明天再去接一隻小邊牧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25章 唇齒
束煙的房子是六居室, 兩間用做臥室,一間書房, 一間琴房,一間衣帽間, 還有一間空著。她打算將空的那間佈置成狗屋。
回家後, 兩個人一起先鋪了給狗狗休息的地毯, 然後將其它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出來。忙完後, 兩個人都精疲力盡,直接坐在地毯上。
應竹晚看著眼前的成果,說:“要是沒有這個狗窩,還真有點像兒童房。”
束煙笑著說:“是有點像。”
應竹晚想了想, 問:“現在女人和女人可以生孩子嗎?”
束煙:“可以,而且現在也可以體外孕育, 放在人造子.宮裡,技術已經很成熟了, 孩子出生後都很健康。”
束煙沉吟片刻,“你想要孩子嗎?”
應竹晚搖搖頭:“不想。”應竹晚反問道:“你想要嗎?”
束煙笑著說:“我也不想。”
她們都覺得兩個人這樣生活就很好, 不需要一個小孩子來增添樂趣。對於她們這種喜歡安靜的人來說, 多一個小孩不但不會帶來樂趣,反而會徒增很多煩惱, 浪費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而且生下孩子, 就要對她的一生負責,束煙和應竹晚都沒做好,也沒打算做這個準備。
狗狗卻不一樣, 雖然也需要照顧,但卻只要照顧它的日常和健康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多無謂的責任。
兩個人坐在地上,看著狗屋感覺非常有成就感,居然有些捨不得出去。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天去接小狗了。
狗是束煙找洪笙幫她要的,她一直都很支援領養代替購買,這樣可以少一些流浪的小動物,減少一些利用動物過度繁衍來牟利的商家。
沒媽的小孩惹人憐,流浪的動物也是一樣的可憐,被強迫生產的動物更是可憐。
束煙不光加入了很多為人的慈善,還救濟了很多流浪動物收容所。她沒有能力幫助所有人,但她一直都在儘可能的去幫助她能幫助到的生命。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人到了她這個年齡,她這個階段,工作將不再是為了生活,而是為了追求。
束煙站起來,“走吧,去沙發上坐。”
束煙坐在沙發上,輕抿了一口茶,問應竹晚:“哪天去凱文的工作室?”
應竹晚:“後天。”
束煙:“後天我送你去,你的身份證件我都幫你補好了,但是駕駛證沒辦法補,以後我接送你吧。”
應竹晚:“不用了,我坐地鐵去就可以。”
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