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稚的唇有些顫抖,眼看就要哭出來。
黎秦越及時打斷了她:“好了,親我。”
卓稚很快地捱上她的唇。
唇瓣相抵,黎秦越道:“伸舌頭。”
卓稚的熱度,真真切切,小心翼翼地傳遞過來,溫暖,溼潤,甜絲絲的。
黎秦越不著急,等著她,無師自通的糾纏,向來是人類相愛的本能。
第43章
卓稚覺得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如果說在黎秦越唇上親一下, 是羽毛撓在心尖上,那如此這般唇齒糾纏,就像有火燒在屁股後頭, 逼著她不斷地往前, 往前。
黎秦越的香味,圍繞著她, 包裹著她,慢慢地進入了她。
卓稚的思維混亂又清晰,清晰的是舌尖每一處細微的感知, 都好像能拷進記憶裡永久封存, 混亂的是她無法對自己的行為發出指令。
比如理智喊著,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用力了,身體卻忍不住沉沉地往下壓, 恨不得擠得一點縫隙都沒有。
比如理智喊著,夠了夠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唇舌還是不斷地重複著親密的動作, 舔舐, 輕咬,吮吸, 每一次都還是可以擊起讓人愉悅的舒適感。
再比如, 卓稚想聽從黎秦越的話, 動舌頭就是動舌頭, 其他位置可不敢亂動,手卻還是跟下了蠱一般,扯開了黎秦越的浴袍帶子,探了進去。
那是讓人忍不住發出喟嘆的光滑質感,柔軟的像滑過指尖的水流,捉不住,便反覆地去撫摸,把玲瓏的曲線在腦海裡臨摹了一遍又一遍。
時間被無限拉長,卓稚不知道到底是過去了一瞬,還是一分鐘,她到底是剛親吻上黎秦越的嘴唇,還是已經糾纏到黑夜的盡頭。
她開始感覺到焦急,無處安放的焦急,就像已經發動的機器,卻沒有行動的任務,就像她新學了一套絕妙的拳法,卻無人和她對招。
說到拳法……卓稚猛地睜開了眼,看到和她同樣臉色緋紅的黎秦越,唇色晶亮,脖頸修長。
卓稚的指尖微微顫動,終於抽了出來,往下幾乎是翻滾著下了床。
這次,連個“晚安”都沒能說出口,抬腳就跑,生怕晚一步,便把不該做的都做完了,便把師父的教誨和她許下的承諾,徹底拋諸腦後。
這一夜,註定不得安寧。
卓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
硬生生地挺到了東方魚肚白,她翻身下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發現眼睛有些紅。
但精神頭卻是很好,能出門跑個二十公里那種。
她還真就去跑步了,城裡霧霾正嚴重的時候,山上的空氣卻很好。
跑到身體的熱量一點點集聚起來,蒸發成汗珠,慢慢地出現在額頭,背部,最後甚至順著褲腿,往下滑下來一滴。
卓稚深深呼吸,終於覺得悶了一晚上的情緒,舒暢了起來。
她照例在回別墅的路上買了點新鮮的水果和蔬菜,都是黎秦越喜歡吃的,提著慢悠悠往回走的時候,心裡思考著如何跟黎秦越道歉,才能讓她不生氣。
畢竟昨晚最後那個狀況,可真是太遭了。
然而她準備的滿滿當當的腹稿,一個字都沒用上。
卓稚在廚房忙活的時候,黎秦越就已經下了樓,腳步輕快,活力十足,對著落地窗外沒葉子但禿得很藝術的樹做了一套伸胳膊伸腿的瑜伽。
姿態優美,身心愉悅。
等卓稚把飯端上了桌,黎秦越不僅給她夾菜,還和她主動說起藍溪的事情,說節目播出後的效果很不錯,加上後面兩期的成績,藍溪在《我是音樂人》裡的位子應該穩了。
她說的時候神色淡定,但卓稚聽著挺開心,也知道這對於她們來說,是個好訊息。
吃完飯黎秦越帶卓稚下山去了盛樂,卓稚再一次見到了《12新生》的候選人們,她們即將進入節目組,一共五人,安琪和蘋果在列,卓稚多看了她們兩眼。
下午的時候,藍溪和她的樂隊成員們一起來了盛樂,進了陳總經理的辦公室,聊了挺久才出來。
大家看起來心情都不錯,黎秦越打了兩個電話,攬著卓稚的肩說:“小卓同志,咱們今晚又有飯局咯。”
“哪種的?”卓稚希望是像上次在笙歌的朋友聚會一樣,雖然要防著藍溪,但整體的氛圍還是不錯的。
“你討厭的那種。”黎秦越也算是真瞭解她,衝她擺了個憂愁的表情。
卓稚眉頭皺起來,跑樓下的超市裡買了醒酒藥過敏藥備著。
到了點,兩人出發去了一家既有民族風味又十分豪華的餐館,黎秦越開的公司的車,進了停車場以後,關了車窗,沒急著下車。
卓稚往外瞅了瞅,問她:“姐姐,你等誰?”
“等好玩的人。”黎秦越手在車前的煙盒上搓了搓,被卓稚一把攥住了。
黎秦越看向她,卓稚理直氣壯地把黎秦越的手攥到了自己懷裡:“車裡抽菸,我要被嗆死啦。”
“你現在連個為我好的藉口都不找了?”黎秦越笑著問她。
“我說為你好,沒說這個有用。”卓稚也笑著。
“知道為什麼說這個更有用嗎?”黎秦越問。
“因為姐姐對我好啊。”卓稚說完一偏頭,衝窗戶笑。
黎秦越樂得不行:“有臉自戀,沒臉看我?”
卓稚把她那隻手在掌心裡搓一搓,就是不回頭。
黎秦越也不強迫她,指尖摳一摳,就當是過了心尖尖上的癮了。
沒一會兒,黎秦越輕聲道:“來了。”
卓稚趕忙把腦袋轉了回來,順著黎秦越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一輛算得上熟悉的車開了進來。
卓稚實在討厭這個人,所以立馬警惕了起來:“她來幹嘛?”
“吃飯啊。”黎秦越道。
“怎麼走哪都能碰見她?”卓稚皺著眉,“她是不是跟蹤你,整天憋著壞地想整你?”
黎秦越聽笑了:“也就上次跟米興益吃飯那次碰見了吧?”
“這不又碰見了。”卓稚惡狠狠的。
“這次不算碰見。”黎秦越盯著那輛車,“這次是有備而來,咱們今天呀,是一個局。”
卓稚的表情更厭惡了。
黎秦越偏頭望向她,捏了捏她臉蛋:“行了,皺紋都快出來了,你這次冤枉人家了,是我請她吃的這頓飯。”
“為什麼!”卓稚立馬道。
“當然是為了爽啊。”黎秦越樂呵呵笑著。
卓稚下一個為什麼沒喊出口,因為她看到從那輛車上下來的,不僅有讓人討厭的凌夕,還有下午剛在盛樂見過的藍溪。
兩人交談得挺愉快的樣子,凌夕甚至走著走著便把手搭在了藍溪的後腰上,一直這麼半扶半攬著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