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翟?”女人喃喃出聲,萬分費解地望著穿著一身繡紋黑金紋理長袍的男人。
如果說她是見慣傅翟那西裝革履的絕對領導者模樣,那此時男人異域風情的模樣更是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男人本身就高身材又極好,是一副天生的衣架子,寬大的衣袍落在他身上更是飄逸。他抿著唇,目光淡淡落在面色微白的女人身上,修長的手從衣袍中伸出,似乎想要去觸碰她的臉。
女人敏感地眨眨眼躲了過去,男人也不惱,這兩人間的沉默讓秦歡感覺到的是對方身上的不同。如果說以往傅翟的寡淡源於他本性的高冷和淡漠,但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似乎在刻意壓制什麼,似乎生怕他嚇到她而未輕舉妄動。
“感覺怎麼樣?”男人聽到影子們彙報秦歡已經甦醒,正在辦公房裡奮筆疾書的男人頓住,本欲圖繼續的筆尖在紙上暈開一點兒墨漬,思緒打亂。
他擰著眉頭就闊步走出去,走到秦歡面前對上她出奇的目光時,心情複雜。
強行被他帶回Z國的女人現在還不知道真相,思維必然是一片混沌。倘若她理清了呢,她會作何感想?必然是憤意難平的。
可他已經不想在她面前偽裝下去了,那種被她無意識欺騙的感覺並不好受,可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的。
女人坐在床上,枕著他的床被入眠,這種場景他光是看著都感覺到內心深處一種隱秘的慾望得到滿足。
他朝前走了幾步,站在她的床邊,細細觀察著她的神色,可這小女人起床氣有點重也有些長,似乎還迷糊著不願意思考,他就靜靜地陪她等。
“挺好的。”女人從陌生的環境中醒來,遇到奇奇怪怪的人,好不容易遇見熟悉的人自然心理上親近於他,“我為什麼在這裡?這是哪裡啊?”
她其實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但是最關心也最重要的便是她的處境。
“Z國。”
“哈?”雖然心中預感到不妙,但誰知自己在離C國十萬八千里的國家。
可男人一臉認真,殘酷地告訴她他從不開玩笑,秦歡吧啦著頭上的碎髮是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
直到她兀自下了床站在視窗看風景才漸漸接受這個事實,腰間還有些不舒服,低頭一看圍著一件長袖,肚子上還貼著三個透著餘溫的暖寶寶,難怪她覺得有些重和懶惰。
窗外的世界美若仙境,藍天白雲、遍地爛漫的玫瑰,隱隱約約都能看見野蜂飛舞,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站在三樓臥室的女人朝遠處看去無邊無際。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勤弘亮和秦家的別墅莊園,但頭一次再開闊眼界、見識了何為“超有錢人和有錢人的天壤之別”。
水榭花都都莫過於此,她幾乎認為自己站在的是泰姬陵的臨視窗,被眼前的美不勝收所擄獲,鋪屏的美好撲面而來,她霎那間震撼得無話可說。
後肩落上沉重的內絨外套,男人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替她披上一件暖衣。
即使房間裡開著暖氣,但只穿了件絲質睡衣的女人還是過於單薄,而況她久病未愈身體機能也才剛剛修復,受不得半點刺激與著涼。
他垂眸都能看見女人鬆垮的領口處半掩半遮挺翹、水滴狀的乳,隨著女人的呼吸而起伏著,渾圓而美好。
毫不費力地穿插過她的手臂,把大衣釦子繫上,他還未給她準備好所有的女士必用服裝,所以毫不猶豫地拿了自己的衣服應急。
所有的男人總是喜歡自己的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有自己的體溫和印上的氣息。
更何況是那個有強迫症的傅翟先生,他已經把秦歡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給她穿上衣服時甚至那雙陰暗深沉的眸中泛著愉悅的光。
她太美,瘦削又骨感,被大衣裹住就感覺捏一把腰都全是衣服。
她太過聰明,沒有哭喊也不會吵鬧,儘管好奇卻也只是觀賞著窗外的盛景。男人雖未與她解釋,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她已經能夠從他的強勢動作和他所故意展示給她的外景中流露出他的肆無忌憚。
她相信這是Z國,也許是因為他的語氣宛若在自家鬧騰般坦然。也許是因為她心中早有猜測他的不同,他的言行舉止、他的不屑、他的神出鬼沒等等只是以往的炮友關係不需要知道太多。
但是現在她作為一個被綁架的人、或者說一個囚徒,總要自救,而第一步便是瞭解自己的處境。
“你是誰?”她輕輕地問,感覺男人就近在咫尺,耳邊都能聽見他厚重的呼吸聲,她裹了裹那重若千斤的大衣,感覺那暖傳達心底,只給抱著給自己些安全感。
她已經不會再去質疑他為何把她擄到Z國,很多事情已經不言而喻。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就算是一個無愛者也不是蠢蛋,她有女人的第六感也明白人性。
“聖扎迦利·託因比。”
她愣了兩秒,重複確認:“託因比?T-o-y-n-b-e-e?”
“對。”他未再靠近她,離著她觸手可及的距離,給女人自己留下安全距離,只是用那雙掠奪吞噬的眼睛深深凝視著她。
“”跪了,她的腦子轟得一聲發怵,腿軟得要不是她咬著牙死不想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否則早已經倒下。
“餓嗎?去吃飯。”他也不逼她,總歸現在女人在自己的勢力範圍,插翅難飛。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他便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她明白自己的處境,乖巧地依仗他。
至於那隻該死的老鼠,眼不見為淨。他相信她是機敏的,也會做出最睿智的選擇。
一男一女坐在長餐桌兩極,男人吃飯女人喝粥,金碧輝煌的廳堂閃著璀璨的光芒,桌上的舊燭臺落著蠟淚,兩方卻是連咀嚼聲音都沒有,似乎在相互較勁、比拼著各自的家教修養,秦歡恐怕從未想過,自己曾經期許已久的炮友共餐場景陰差陽錯實行起來居然如此壓抑。
可面前的粥溫軟酣甜,加入大片大片的大紅棗和紅糖,一邊的盤子裡還乘著一粒晶瑩飽滿的班尼迪克蛋,清淡地撒著黑胡椒。可香味濃郁的空氣卻告知她對面的男人吃得比她好得多,而她只能“望梅止渴”,看著面前的菜餚“畫餅充飢”。
第145章人間值得
食不言而寢不語。
女人沒吃幾口就飽了,一直留意著女人動靜的男人幾乎是同時放下刀叉,簡單的口腔清潔後他站起身走向遙遙望著他的女人。
秦歡現在只能落視於他,她明白自己在此能依靠的只有他,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
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己作出的任何選擇,儘管勤弘亮那隻瘋狗已經反應過來,最近一直在做籌備,但他無所畏懼,勤家三輩都未能將毒手伸入Z國,沒道理這輩能成功撬開他作為扞衛者的獠牙。
女人乖乖地跟著他,緊隨著他離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當男人駐足時,她立刻就停下看著男人高大寬厚的臂膀。
她仍然無法理解為何他要因為私人情感把她帶回Z國,如果她是他,她絕對不會投入真心。思及面前的男人居然就是世界知名奢侈品牌背後Toynbee家族的人,而秦家去年才奮鬥幾輩打成與Toynbee達成合作,這事情無論是否細思都是極恐。
她本來就不輕信於人,眼下自己的人都被拘禁於這富麗堂皇的金籠子中,更是惶恐不安。
佔屏於她目光中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而她無處可逃為了不觸怒他只能僵在原地。
他彎下腰才與她平視,刻意忽略她臉上毫不掩飾的不安全感,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歡歡。”男人的聲音混著些說不清的東西,像是嗓子不舒服般只是在呼喊她,又像是在提醒她些什麼。
“出去散散步,好不好?”面前的妖豔女人混身繃緊地防備他,他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也不會在確認心意後再放任她回到勤弘亮身邊,而況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傅翟在詢問她,只是想蜘蛛網般細細密密地纏住她然後收束,她越掙扎越纏繞而無法逃脫,她只得答應他,藉機也能探探莊園的虛實,順他心意又不會少塊肉。
她所面對的男人,讓她想到的是當時兩人不歡而散後在會議室遇見時他落在她身上那種若隱若無的侵略感,想必那是他已經盯上她,凝深的眼眸中窩藏著深淵,當時她不敢抬頭看,原來是女性第六感敏感在警示她遠離他,但卻被她內心的糾結所忽視了。
微涼垂落的小手被微暖強硬地扣在大手手心,暖意從掌心源源噴薄在女人的手心,男人驀然的挨近是他的有恃無恐地主動進攻,女人粉嫩的手指蜷了蜷,軟軟地伏在男人的修長的手上。
女人的順從和嬌軟的柔軟肌膚讓男人萬分順暢,連有些強硬的語氣都漸漸放軟,像是在誘哄著她般並肩而行也是可以放慢腳步。
女人的身體還是有些孱弱,混身都是病氣,她倦倦地依靠著陽剛男人,落目於被精良園藝師打造的藝術天堂,處處透露著富貴和精緻的庭院泛著馥郁的玫瑰花香,洋溢著春天的復甦氣息。
“傅翟,你能不能給我父母他們說一下我的訊息,他們會很擔心我的身體。”在她發現自己的手機消失後便陷入惶惶,連惑眾的微笑都不願流入,但美人畢竟是美人,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風情萬種,即使是個病美人,也是一副脆弱惹人憐的嬌花。
“你的動向已經發給秦安,還有你的病診報告。”手心柔軟的指腹陷入他的指窩,她懂事得讓他無法不注意她,如果說他最初接觸的秦歡是一隻絕代風華的小妖精,那麼當他把她壓在床上剝開她內心就能發覺她不似尋常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任性、成熟而從不嬌氣、乖巧伶俐的可愛。
秦歡舒了口氣,她相信亮哥已經發覺她的失蹤一定會有所對錯,眼下她只能穩,如果她沒有價值傅翟不會留她於此。
沿途美麗的風景也難以映入女人的眼簾,她有些焦灼又要戒備著身側男人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不過原來被人牽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她低低瞟了眼十指相扣的手,男人的手緊緊地握著,讓女人幾乎手無縛雞之力,那雙手溫暖、寬厚又骨感,握起時青筋繃緊,像一個貼身攜帶的暖手寶。
手心沒有細汗,不粘膩的觸感到慢慢讓秦歡不再排斥,和那些以前在勤弘亮的夜店裡硬拉著她跳舞、緊張得滿手水汗給她留下灰色陰影的富家子弟相比,男人真的是無可挑剔的優雅。
突然那一面牆躍然眼前,紅磚白瓦滿是歷史塵封的年代感,那是當時Z國的勇士為了禦敵而建的烽火臺。
順著寬敞的小路,秦歡終於透過那無數張照片看見那面矗立著的烽火臺,因為Toynbee家族深受王室的保護,根本沒有報社膽敢打著名號去拍照片,隱隱約約只能拍到的只有這巍然的烽火臺。
沒想到秦歡她終有一日能夠近距離站在烽火臺的地面,看清這神秘面紗下的盛事美景,要不是她手機不在身邊她又迫切的慾望將這每一幀的畫面都記錄下來,連園丁都很少能夠看見的花園呈現著一派自然的野性之美,耳邊甚至可以聽見那種咕咕的鳥叫聲。
人間值得!
斑駁的黃昏光芒灑在女人的臉上並不刺眼,將兩人的影子拉出綿長的弧度,以相牽的手為軸而緊緊相連。
“真美。”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人是如此渴望光也畏懼著美,似乎所有的一念之想都在此時淨化為美好,人間被陽光普照,回頭看那輝煌的白色城堡,幾乎都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
“嗯。”身側的男人身上的暗紋衣袍也迎風招展,女人默默打量著四面八方美不勝收的風景,而他端凝著她的臉龐,以往最覺得人生應當珍惜每分每秒、風景只是Toynbee對外的外貌展示、象徵著家族的氣派和顏面所以並不重要的男人,此時卻覺得心平氣和。
第146章我從未如此渴望你
就如同那句古話。
“當你接受人固有一死的事實後,反而坦然。時間彷彿都因此而緩慢。”
他無數次看著自家沉默寡言、行事嚴酷的父親總是喜歡帶著母親在餐後散步,站在這一片夕陽下靜靜地站立者,一開始他以為是父親在遷就活潑的母親,後來發現並非如此,他們是在一同享受著不離不棄的餘生,那種亙古不變的時間歲月靜好,從未蹉跎。
當Toynbee家族的人褪卻從戰爭年代開始便與生俱來的上位者、領導者天賦,而自願成為一介平常人、一個獨屬於髮妻的丈夫,一個新生孩子的父親時,才能徹底唾棄貪婪和追名逐利,才能在皇室一心攬權時扎穩根基,難以撼動。
“秦歡”這對男女在黃昏中一直站到男人的影子完全吞沒秦歡的瓊影,女人可以忽略一旁漠然的男人看得正起勁,就聽見旁邊的男人喚著自己的名字,應了一聲頭也沒轉過去,倒是沒注意到男人將這簡單的名字喊得像情人間的囈語。
她的頭頂落下一片暗影,緊緊握著她的那隻大手猛然鬆開,在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的霎那間,她被攬進一個寬厚的懷抱,鼻息間盡是男人身上帶著點菸香的氣息,女人精緻的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前,在那一片灰暗中她僅能聽見的是咚咚咚又快又猛的心跳聲。
隔著那薄薄的面板撞擊在她的耳膜上,回覆身份的男人手上戴著雕銀的族戒,將她的腦袋揉在懷裡,高挑的身段使他可以將頭抵在女人的頭頂,女人在他懷裡掙扎幾下又推搡不動,只能作罷乖乖地呆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
“傅翟,你幹嘛”女人眼前是一片黑,看不見男人有些微紅的面容,那張素來冷漠的面容上連兇眉都軟趴趴地臥著,似乎知道自己在強迫一個女人去了解他的心意,不善言辭的男人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對她的心意。
“幹嘛呀”
她好乖,連聲音都那麼悅耳,帶著她獨有的小顫音,勾著他吊著他,似乎又在邀請他做些什麼。
隔著那層衣袍,他單手便將女人嗯在懷裡控制著她,扯開那片蒙著她眼睛的衣口,彎著頭將懷裡裹著的那個小姑娘從額頭吻到眉心,吻到她小巧的鼻尖,甚至是她因緊張而害怕緊閉的眼皮都被他輕吻,那種類似親豆腐的感覺讓男人極致愉悅,尤其懷裡這個小妖精是他不計手段直接從賊人那裡掠奪過來的,親自包在懷裡洗得乾乾淨淨,甚至是唯一上·床不感到排斥、讓他感到虎虎生威的女人。
他不會容許她逃,即使他對面從頭至尾都在欺騙她。
名字、家族、身份、甚至其他。
她不知道那個悶騷的傅先生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般性情大變,抱抱親親牽手手一個不差,雖然憑藉她們以前的關係似乎也做得理所當然。
都坦誠相待過了、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可到底現在情境不同了,她是他的監下囚,他為何非要對她欲求所需?她又不是他的性·愛·娃·娃。
她的臉被他捧著,直直對上他那雙凌厲的眼睛,眼眸深處一片熱烈如火恨不得將她融化,強硬的男人撬開女人的唇瓣,和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如膠似漆地纏在一起,女人細長的睫毛撲閃著,作祟要捏他胸的手被男人拽住手腕。
她躲他追,女人的腰幾乎要彎成一個月彎狀,她想說的話全被男人吞入口中,她被吻得暈眩全靠撐著男人的胸膛穩住,但是面前的男人縱使氣息粗重也不願意放開她,她的嚶嚀也只會喚起男人更猛烈的佔有慾。
“哦哦!看現在的小年輕啊!”躲在不遠處的託因比前族長夫婦正站在兩三米高的小樹叢間偷窺著這一緊張而刺激的一幕,女人一邊睜圓眼睛死盯著一邊高興地抓著她男人腰間軟肉來發洩那種極度想要尖叫的情感。原來她那個兒子如此熱情似火啊!
前族長微皺著眉,忍耐著使壞的小妻子胡作非為,懶得看那對尋歡作樂的小情人。
從小經受家族訓練過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會發現他們?他們也不會飛天遁地隱藏術、所以他才故意揹著身吻得激烈,他想告訴她們的是他有多在乎懷裡那個小姑娘。秦歡的資料一早就擺上他的桌面,一摞厚厚的資料都體現出女孩的瀟灑脫身而男人的意亂情迷。
在排除秦歡是真的不解風情、非欲擒故縱後,這位嫌棄兒子的前族長心底湧上一股子得勁,果然一物剋一物,再狂也會愛而不得去走極端。
就在這位生性好動的前族長夫人以為這對鎖死的小情人要吻到天昏地暗時,讓她手腳發麻時,那個妖精般的女孩子陡然間從自己兒子懷裡跳了出來,並沒有飛快地給她兒子一巴掌。
因為她那靠譜的成年人兒子也沒有給人家小姑娘機會,更別說放過人家小姑娘,將那不虞但臉上泛著桃紅的女孩一把再次拽進懷裡,嘰嘰咕咕的說著話,當她心癢癢地想上前聽清時,她被自己親愛的丈夫給拽走了,理由是“別讓人家姑娘尷尬。”
躲在傅翟懷裡的秦歡一動不動地貼在男人身上,並不是說她發現那對神出鬼沒的Toynbee前族長夫婦,而是她剛剛狠狠踩了他一腳跳出男人懷抱時,感受到一陣猛虎撲食的戾氣從身後湧來。
“你幹什麼…”她張著那微微紅腫的唇,抗議道,“你太過分了…”
她又被拽進男人的懷抱,他扣著她的手臂,從背後咬著她的耳朵。
潮潮的溼氣讓她的小耳垂微紅得像一顆紅瑪瑙,可背後男人突出的話語更是讓她膽戰心驚,不敢妄為。
“要不是你還在生理期,我絕對現在就能弄得你舒服得梨花帶雨,求著我不要碰你。”
“歡歡,我從未如此渴望你。”
男人貼在她的背後用那團鼓成型的碩大隔著寬大的衣袍頂著她的·臀,沙啞的嗓音磨蹭在她耳際:“你,感受到了嗎?”
嗷嗷!這個人有病啊!這裡有變態啊!
“你變態!”女人的容忍也是有底線的,她鬧了一聲又被男人緊緊箍著腰,如蛇纏身般覺得後背發冷。
“你別怕我…歡歡…”男人的手繞過她的手臂,用柔軟的指腹描摹著她的唇,想象著剛剛那種果凍般的柔軟觸感,“你乖一點。”
而男人確是感悟到將女人擄進自家窩窩的優勢,便是再也不用受那些束縛,而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她身上咬出一個個深深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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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時的傅先生感覺自己像一個地下奸·夫鬼鬼祟祟,總有著刺激的快感。
而將小狐狸叼進自家金屋的傅先生:噢,她是我的。滿足感爆棚。
小假期快樂!大家快快樂樂一起當檸檬精嗷!
第147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請把那個禁慾的傅先生還給她啊!女人真是對騷氣的傅先生毫無招架之力,他的唇炙熱如火般深深印刻在她的脖頸兒,在她的大動脈深深印下一枚微紅的印子,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女人便將門鎖了個死緊,甚至卵足手勁推了個化妝臺深深抵住門,生怕她半夜醒來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床頭。
女人換好正常量的衛生巾後安然地躺在傅翟的床上,她可不想再去刻意提醒他去給她安排客房,簡直就是給他光明正大進房間的理由,秦歡才不相信一個Toynbee家族的人會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房間睡覺,她想起男人日漸陰鬱、充滿深意的眼神便是一陣寒顫,又思及那一碗偏碗苦澀藥湯後日漸稀少的血跡便是一陣頭疼。
誒,男人。真是兇猛的動物啊。認準一個人後就非她不可嗎?真是個壞心的男人啊。
處於應付男人一天的疲憊,女人沉沉睡去,養足精神改日再鬥。
“歡歡,幫幫我”沙啞的男生若影若無,手心間一片滾熱,上下搓揉難以掙脫,似乎還能聽見男人情動時的粗喘聲和那不得不壓抑的嗆聲。女人努力想要睜開眼鏡去看是誰在搞事,但是總是睜不開眼,鬆垮的睡衣在胸口凌亂一片清涼,讓蜷縮的女人侷促不安。
是他進來了,他怎麼進來的?哦,這是他的臥室,不對,她不是把門鎖了壓著了嗎?嗯?她到底壓沒壓
睡得顛倒黑白的女人是困惑的,分不清楚孰是孰非,待她大口呼吸將自己憋醒時,那種身上慾火纏身的感覺又逐漸退去,等到她一下子彈坐在床上大口呼吸時,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便是一臉懵。腿間的不適感讓她羞愧難當,快速讓她意識到自己做了春夢。
她真是一個慾求不滿的變態女人啊白日就被傅翟撩撥幾下晚上便如此飢渴難耐?太放蕩不羈了吧
腿間的粘膩讓她睡不著覺,頃刻間她就走到洗浴間去換上乾淨的衛生巾,趴回床上閉上眼睛,可本就淺眠且不易入眠的女人無論如何將自己蜷縮成團都無法擺脫那種異樣感的侵襲。
她總覺得有人在暗中偷窺自己,但是一起身有沒有任何蹤跡,果然睡在別人床上和睡在自己的床上是兩種概念,連安眠的薰香都救不了她,只能睡得半夢半醒,那漲鼓鼓的一團在被窩裡伸展不開,死活要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極其隱秘的櫥櫃角落慢慢顯露出一抹瓊影,男人從頂櫃上翻身而下,借力輕落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他帶著黑暗而來,身上的衣袍還帶著些許夜露的潮氣,那對深邃的眼窩間窩藏著一雙寂暗的眼眸,他悄悄逼近那一團蜷臥在他被中的女人,聽不見女人的呼吸聲讓她有些燥亂。
秘醫說她情況不容樂觀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吃了至少五年的錯藥讓她即使看起來身體健康但是徹底讓她在每次生理期時血崩,近乎要掏空她本來就不是特別安康的身體。出於不知什麼原因,她的藥方又發生更改,停用需要錯誤的凝血劑後讓她的身體外強中乾,讓女人總是在生理期時處於昏迷休克階段。
秘醫竭盡全力地給她彌補身體的缺憾,大量名貴的藥材往秦歡身上用,有的時候看秦歡嫌苦又是當著傅翟這個盯藥人的面不敢多說話,但是卻是很想知道這個小姑娘的過往經歷,他才好對症下藥。
男人又何嘗不知道秦歡她總是藏著自己的秘密,在倆人翻雲覆雨時無意碰到,女人都會霎那間淡了興致可見影響深遠,也不是沒有想過用合作伙伴K的勢力進行查證,但是最終的最終,所有的結果都指向秦歡幼時那場綁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那場綁架。
當時被警方一鍋端的勢力人數多達三百人,被定性為跨國集團犯罪的惡劣性子,集團內部盤根錯雜魚龍混雜,聯絡人上至F國的食人族當政者主謀,下至水果店裡面目慈祥的婆婆,甚至當時都找不到完整的罪犯名單,只能是透過臥底傳達的部分資訊,將能救出的失蹤人群及時救出,
這個複雜的集團是怎麼挑破的呢?喬鍾離當時也只是個弱質少年但偵破能力極強,他否決逼供而選擇從被敵人放棄的那部分人中暗暗下手,讓那群嘍嘍們相互猜忌相互敵視狗咬狗吐出不少訊息,一級一級地朝上出賣終於聯合多國警方而揪出主謀,這場政事下的黑暗才勉強落幕。
但這種蠶食的辦法過於緩慢,畢竟越進入集團內部被洗腦的程度更為嚴重,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敏感者的懷疑,然後便是一了百了地消滅罪證,泛著血腥和殘忍。偵破行程過於緩慢,當時從地下、牆壁裡刨出的屍體、瘋狗嘴裡的殘肉甚至是火爐裡的油脂都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幽暗的空氣中彷彿還能聽見那些毫無價值的丟棄品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求救聲。
秦歡還算是幸運的,因為不是每個人失蹤都會有人願意為他們報警的,而且她也算是最有價值的受害者之一——她的父親是商界有名的梟雄、坐擁知名有限公司,也願意交巨大的贖金以免孩子受到傷害。
話雖這麼說,但是一個看著身邊的孩子一個個被那些心思齷蹉、手段殘忍、反社會心理變態的亡命徒推向地獄,秦歡怎麼可能正常?
而且秦歡為什麼會被綁架?便是她的父親搞垮別人的公司以至於天涼王破後地位一落千丈、瞬間破產的公司老總一瞬間對社會絕望,不計回報地投錢給亡命徒讓他們折磨秦家的心頭肉?
又有錢,還可以名正言順地折磨別人為樂,雖然上頭不讓他們弄死秦歡,那麼他們就“好好款待”她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別提在營救秦歡的時候,營救名單上少的人最多,那批和秦歡差不多大小,從各地方各途徑被拐賣來的孩子在何方恐怕只有倖存者秦歡知道,但是年幼的她在經過一次大病後便如若失憶,當被問及他們的去向時,目光呆滯,喃喃自語的都是:“死了全死了”
慘白滲人的臉色讓在場所有人揪心得不敢深問,在確認那些本就凶多吉少的孩子後只能作罷,立了公墓以求解脫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