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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滿腹心機,也抵不過這祖宗的折磨。

話說顧家大少英俊瀟灑,溫和有禮,是他們這些小男兒的夢中情人。怎就有個這般的弟弟?

定然不是親生的!

顧清招呼他們坐到院中石座旁,示意他們將白玉麻將放到桌上。

“我現在教你們個很有趣的遊戲。”

幾人中只良辰的神情自然,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顧清一字一頓地將家鄉打法說給他們,再教他們怎麼搓麻將堆疊在一起。

他猛地想起來:“沒有骰子!”

雲、夜: “骰子?”

良辰道:“可是賭坊投擲的那種六面骰?”

“沒錯。”顧清期翼地望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皇宮內嚴禁賭博的,這類賭具怕是尋不到。“雲、夜貴人面色一變。

這祖宗竟是要讓他們犯戒律!

“太監應該都會賭吧?”顧清沒看另外兩人,認真問道。

男子露出疑惑的眼神:“太監……恕奴家愚鈍,何為太監?”

顧清無奈地閉上眼,道:“你們這兒連太監都沒有啊……那宮裡伺候人管後勤的是何人?”

良辰恍然大悟道: “皇貴君說的是女吏罷。”

“為什麼是女子?”太奇怪了,以君遺墨那基佬的尿性,不應該全是男人才好嗎?

“天淵國向來都是女吏管理後務的,如今當差的鄭大人就是陛下欽賜的正一品女官。只是入宮後不得行婚嫁之事罷了。”良辰耐心解釋道。

顧清忍不住吐槽:不就是變相的太監嗎!

“行吧,”他嘆了口氣,“良貴君可知哪裡能夠尋到六面骰?”

“這……”

他猶豫的口氣定就是知道了。顧清立馬道:“良貴君但說無妨,君遺墨要怪罪的話我會一個人攬下的。”

聽他這話,另外兩人在驚訝他直呼陛下名諱間也稍微放了心。

雲湘道:“良辰哥哥既然知道就趕緊說罷,陛下怎捨得怪罪皇貴君呢。”

顧清撇嘴斜掃他一眼,回眸時眼珠子向上翻了翻。

這時良辰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顧清沒有躲開,只微微蹙眉,又鬆開。他站起身,往屋裡走,“你們今日先回去吧,明日再來。”

另兩人並未聽到良辰與他說了什麼,見良辰跟著進了屋,才一同離開。

雲湘:“什麼情況?”

夜婤冷哼一聲,“良辰那賤蹄子平日作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樣子,我看啊,他是屁股癢了。”

“你是說?”雲湘瞪大了眼,“不會吧,他們倆?”

“你沒看他倆剛才眉來眼去的嗎?”

二人邊走邊小聲議論道,正巧落入來人耳中。

作者有話要說:

迎來兩週的考試周了TAT

第17章 第 17 章

“陛下!”瞧見眼前那尊貴的男人,兩人直直跪了下去。

“說的是何人?”君遺墨剛批完奏摺,正想去看看顧清,路上就聽得這兩人竊竊私語。

夜婤故作惶恐姿態,支支吾吾道:“奴家不敢妄言。”

君遺墨心裡已然有數,還是沉聲道:“說。”

跪著的兩人相對使了個眼神,雲湘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是……是皇貴君與良貴人,他們……”他欲言又止,反倒是讓事情更加明瞭。

君遺墨緊抿著唇,不發一語,只拂袖朝配殿行去。留在原地的二人沒有指示自然是不敢起來,但心裡卻都幸災樂禍起來。

縱使陛下再寵愛那人,對這樣的事情也是無法原諒的,他們就等著看好戲了。

屋內溫暖如春,良辰同顧清到矮几旁坐下,從懷中掏出個青銅質的小方體遞給他。

正是六面骰。

顧清伸手接過,握在手中,能感覺到比普通骰子重了許多。

“你為何會隨身帶著這等賭具?方才又為何說出那般話來?”顧清沒有其他的意思,單純只是疑惑。

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隨身攜帶骰子吧,除非這人是個嗜賭如命的賭徒,亦或是這骰子裡大有玄機。

顧清直覺應該是第二種。

良辰不答反問: “皇貴君可曾見過這等物件?”

他這麼一說,顧清倒是覺得有點熟悉了,他在胸襟裡摸索出一塊青銅片,就是身體原主隨身攜帶的那一塊。

右手握著白虎圖案的青銅片,左手拿著良辰給他的六面骰。兩相對比,這青銅材質和工藝竟是一般無二,顧清腦中快速地閃過一道靈光。

應當跟他身體原主的身世有關。

對面的男子從他拿出青銅片起,眼睛就亮了起來,神色激動地正待開口,木門猛地被推開。

兩人同時側目,入目的金線繡出的龍紋栩栩如生,俊美龍顏的男子眼神凌厲地看著他們,慵懶低沉的嗓音透著股冷意:“朕的皇貴君這是在做什麼?”說著走近顧清,垂眸斜掃了良辰一眼,後者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恭順地低著頭跪下。

顧清將青銅片收好,也皺起了眉頭。

這男人的語氣跟來捉姦似的,令得他十分不爽,“陛下如此突然地闖進來,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草民才想問一句陛下這是作甚?”

君遺墨冷冽地俯視著顧清,不怒反笑道:“莫非朕來自己的寢宮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草民不敢。”顧清嘴上說著不敢,一雙眼睛卻毫不服軟地跟他對視。

沉寂片刻,跪在一旁的良辰低著頭出聲:“陛下,奴家有罪。”

“哦?你何罪之有。”君遺墨將目光轉向他,冷聲問道。

良辰答道:“奴家不該私自攜帶賭具,不該將此物獻給皇貴君。”

顧清不理解他為何要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只道:“是我強迫他替我尋六面骰的,陛下若要問罪,罰我一人便可。”說完他跪倒在良辰旁邊,頭埋得低低的,心裡可巴不得君遺墨給他治個什麼罪,最好是發配北疆什麼的。

突兀的一聲輕笑響起,顧清皺眉抬頭,見君遺墨好笑地看著他,眉頭皺得更緊。

“枍之,朕怎捨得罰你呢,趕緊起來罷。”皇帝的心思是總是讓人猜不透的,這君遺墨更是陰晴不定。

顧清看了眼身旁的良辰,剛起身站直了腿就聽得君遺墨說:“朕的皇貴君年幼天真,禁不起旁人誘惑才犯了戒律。罪人良辰,觸犯宮規,私藏賭具,杖罰二十,驅逐出宮。”

聞言顧清氣急,忙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人,陛下要罰便罰我。”

君遺墨臉上出現一抹慍色,良辰立馬搶聲道:“謝陛下仁慈!奴家這就去領罰。”言罷弓著背退出屋子。

顧清伸手想去拉住他,卻被捏住了手腕。強勁的力道令他動彈不得。

“枍之,你可知,他本是死罪。”君遺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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