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色不好。
這男子正是梅龍教秦鳴的哥哥秦不明。
如今身居朝廷,此次隨葉遙出遊,身負這個單純的傢伙的人身安全,年近而立卻是為葉遙操碎了心。駱青涯是知曉秦不明的,出了名的負責任、難說話,但也有缺點,耳根軟又極為護短。
“就是,你一個閃失讓大夥如何擔當,混小子乖乖呆在家人身邊就好了。”駱青涯作兇狠狀斥責葉遙。
葉遙眼神一暗,看著就要生氣,卻在此時看見駱昭言手底下的動作。
駱昭言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示意葉遙繼續聽。
秦不明見葉遙低下頭,以為駱青涯這個準兄長的訓話起了效果,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駱青涯見秦不明表情轉好,便清楚這招有效,他向秦不明詢問道:“趕明兒去我家裡,讓我父親給訓訓話,收收他的性子可好。”
秦不明知道駱青涯的父親與當今聖上結為異姓兄弟,如今封號萬任侯。而萬任候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教子有方。他思索一番,便應了下來。本來這次出行,他就只是負責葉遙的安全,至於去到哪裡全由葉遙做主,若不是這次過於緊急,他定是不會干涉的。
葉遙一聽,當即暗喜。駱青涯一番說辭不禁化解了即將來臨的訓斥,還讓他能陪駱昭言回萬任候府,他自然高興的緊。一旁駱昭言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朝哥哥不住的眨眼。
駱青涯笑道:“這便好,我過後飛鴿傳書父親,一來告知昭言安全,二來也讓他收拾客房供幾位居住。”
駱昭言一愣,“大哥你不回去?”
“是啊。”葉遙附和。
駱青涯搖頭,“先前不是派了‘妙手回春’吳不救去看白少俠,原來他竟是被梅龍教下了千功散,如今內力全無。吳不救說須得找‘毒步天下’方魚尋得解藥才可,我尋思著此事因我們而起,我陪白少俠走一趟委實應該,所以……”
第5章 抵禦復國指南(五)
駱青涯的話一出,其他幾個人都靜了下來。
梅龍教抓駱昭言為的是要駱青涯歸教,而其中一環就是與白墨非的比武,他們既然要駱青涯輸,卻為何挑選了武功高強的白墨非後還讓白墨非身中千功散與駱青涯比試?這麼一來,駱青涯的勝率不是反而增大了?
“事有蹊蹺,還是再做定奪吧。”秦不明正色道。
秦不明想的駱青涯又怎麼會想不到,可他覺得白墨非不像陰險小人,“也許是梅龍教捉拿白少俠頗為費力,不得已而為之。”
“還是等……”
“就這麼決定吧,就算那白墨非當真另有所圖,可他內力全無,真要打起來他可不是我的對手。”
駱青涯完全忘記了白墨非同他的鬥武是在毫無內力的情況下。
“哥……”
駱青涯走到駱昭言身旁,伸手揉著她額間的碎髮,“回去將實情告訴父親,他會明白的。放心吧。”
“那好吧。萬事小心。”
秦不明見駱青涯如此堅定,也不好在反駁。
“對了。”駱青涯突然記起來他和吳不救的約定,當即對葉遙叮囑道:“吳不救在江湖上名號響亮,而且醫術高明,如今入朝謀求出路,你自當物盡其用。”
葉遙思索一番,點頭應下。
之後的話題就不似先前那般,幾人坐在一起吵吵鬧鬧笑作一團。
對於秦不明的擔心,駱青涯並非不在意,只是他同白墨非先是一番比試,再是馬車中的對話,他覺得白墨非生性高傲,應是不屑於那般低下的手段,而且,他和白墨非先前並沒有見過,無冤無仇的,白墨非沒有理由那麼做。
駱青涯掀開簾子才發現,外面早已暮色蒼茫。
“昭言,去後面那輛車中歇息吧。”駱青涯轉身對駱昭言道。
駱昭言走上前來,問道“大哥你不去歇著嗎?”
“我且先去看看白少俠。”
駱昭言皺眉,“哥,我知道你的性格,但如若那姓白的當真另有所圖,那我們就不欠他的。該打該殺,概無愧疚。”
“你哥我知道,快去睡吧。”
“你可別敷衍我!”
“行了,知道了。”駱青涯笑道。
他這個妹妹就是喜歡瞎操心。
駱昭言走後,駱青涯也跟著下了馬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馬車裡只剩下葉遙和秦不明乾瞪眼,看著秦不明嚴肅的臉,葉遙覺得這回真的不好了。
且不說,秦不明要訓葉遙多久,但是兩人獨處的肅穆氣氛也要就受不了了。
“呃……我保證,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別告訴我父皇行嗎?”最終還是葉遙先低頭。
秦不明頂著嚴肅的表情,道:“殿下能保證我就也能保證。”
葉遙鬆了口氣,要知道,父皇對他的期望有多大,秦不明對他就有多嚴厲。他拍拍胸脯,道:“放心,我定會說到做到。”
“那便好。”秦不明嘆了口氣。
這個皇子從小被寵大,不知世間險惡,單純的過分,自己做了他的太傅也不知是喜是憂。天知道,為什麼皇子的太傅是個喜好搗致巧物,不喜文儒的人。
在兩人暗自感嘆期間,駱青涯已經進了馬車。
車裡白墨非的動作與先前的毫無差別,他見駱青涯掀開簾子進來也只是瞥了一眼,再無動作。
“我有個問題,不只當講不當講。”駱青涯道。
“有話就說,大丈夫何必吞吞吐吐。”白墨非依舊不拿正眼瞧人。
駱青涯走近他,“白少俠武功高強,為何會輕易中了梅龍教的千功散?”駱青涯見他沒反應繼續說:“我武藝不及白少俠,卻也還有信心定能讓他梅龍教下毒的無功而返。”
白墨非的臉色已經恢復紅潤,他美目掃向駱青涯,似一把劍直直紮在駱青涯身上,“駱少俠既然不信我,那明日我便自行離開,駱少俠不必同去了。不能信任的人一路隨行只會更糟糕。”
駱青涯皺眉,白墨非說的話正中他的軟肋。他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情說清楚對誰都好。你能理解嗎?……要是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那便好。”白墨非眼神略微緩和,“日後我便喚你駱兄如何?”
駱青涯普一愣,轉念想到,兩人之後有一段日子同行,總不能一直‘白少俠駱少俠’這般生分。他一揚眉,露出個微笑,“我可喚你白兄。”
“坐。”白墨非道。
“啊?”
白墨非皺眉,“你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