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是週日上午去學個跳舞,溫年能抱著阮湘多睡會兒。
“你這表情太猙獰了!”
段慄抽走溫年的臺詞本,“什麼時候請客啊?”
溫年啊了一聲,“我請什麼客,我孩子都有了還請。”
段慄呸了一聲,“不要臉。”
溫年摸了摸臉,“還好吧。”
“哎大慄啊,”溫年喊了段慄一聲,“你之前說和你男朋友去的那個溜冰場,哪啊?”
……
溫年回去的時候就矜矜在家,說媽媽去超市了。
小朋友還在訂正聽寫作業作業,皺著眉頭。
溫年笑了笑,說那我也去趟超市。
結果還沒進超市,就碰上了拎著袋子出來的阮湘。
溫年笑嘻嘻地湊上去,嗨了一聲。
阮湘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來了?”
溫年:“這不是幫你拎東西麼?”
阮湘很自然地遞了一袋給溫年。
一起走回去的路上溫年問了句:“週六,去玩嗎?”
“矜矜這週六晚上還有一個書法課呢。”
小朋友的培訓班倒不是阮湘強制給報的,她自己想學,而且課時都挺少,還雙週一次。
溫年是算好了的。
“所以咱倆去啊。”
溫年轉頭,衝阮湘眨眨眼。
“好。”
“你怎麼一點也不興奮,不想去的話別牽強啊,我也沒說一定要去。”
溫年打了個哈欠,很順嘴地說。
“沒。”
“阮湘。”
“嗯?”
阮湘側過頭,看了溫年一眼,“怎麼了?”
“你有心事。”
她很肯定。
阮湘覺得溫年的真的很矛盾,她看上去神經很粗,但某些方面又很敏感。
就像這種時候,這種眼神,讓她無處遁形。
“有一點。”
“怎麼了?”
“杜明東想和我搶矜矜的撫養權。”
溫年沒說話。
“但我不肯,他又提出要矜矜寒假去他那邊。”
“你同意嗎?”
“這種事情,不是我同意,不同意就可以的。”
阮湘嘆了口氣,她的頭髮隨便紮了扎,腦後一撮,耳邊還有幾縷,朦朧的光影,讓她這整個人都是朦朧的。
“那問問矜矜嘛,也快放寒假了。”
溫年笑了笑,伸手去攬阮湘的肩,“爸爸是不可替代的,阻止不了,不管杜明東人怎麼樣,我聽你說他對矜矜是沒話說的。”
“嗯。”
“也不管你是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你對矜矜也是傾盡全力的。”
溫年眯著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你的女兒,太乖了,都知道不能讓你為難,有些時候,你得和她多說一點話。”
……
回去的時候溫年聽阮湘的吩咐在榨果汁。
她在這方面實在笨拙,全自動的還半天搞不明白,最後還是阮湘親自過來弄。
矜矜就在一邊咯咯笑,被溫年瞪了一眼,“嚴肅點!”
小朋友還笑。
阮湘伸手拍了溫年一下,“不許兇她!”
溫年灰溜溜地捧著果汁跑到一邊和狗玩去了。
等阮湘把果汁都倒完了在洗杯子的時候,溫年接了一點電話,講了兩句,就跑到陽臺上去了。
她看了一眼,也沒在意。
而那邊,溫年一隻手拿著杯子,有點無奈。
“媽,誰跟你說的。”
第42章 解決
溫年的口氣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但通常這樣的句式落到家長耳朵裡, 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變成一種挑釁。
無論多大, 效果都差不多。
溫年還在納悶是誰通風報信, 她媽就已經嚷嚷開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點了溫年,啊?我還是不是你媽了?這種事情你……”
一套套的。
項關芹作為溫年的媽, 在某些方面始終是相像的,比如始終說不了重話。
明明以前跟街坊鄰居因為一點雞毛蒜皮吵架的時候都比現在還利索。
表現程度上可能就是現在電話那頭的喘氣聲有點大, 溫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最後嘆了口氣, 說了聲您先喝口水緩緩。
她也不慌,就這麼隨意地靠在陽臺上, 一隻手拿著裝著果汁的杯子, 一會兒低下頭啜一口。
“緩緩?你讓我怎麼緩緩?”
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平常身體還算不錯,溫年也不會擔心她媽會被氣出個腦溢血之類的。
她哎呀一聲, “坐下,喝口水, 您要罵我就聽著。”
“你就仗著離得遠得瑟是不是?”
溫年:“我哪敢啊。”
她一條腿曲著, 鞋尖抵著地板, 瞧了瞧外頭的夜景,覺得還挺賞心悅目。
“這周給我滾回來交代清楚。”
長輩發出了通牒,溫年嘆了口氣,覺得既然她媽都知道了,也揭不過去了, 乾脆嗯了一聲,心裡惋惜自己本來準備和阮湘兩個人去的溜冰場門票。
“您怎麼知道的啊?這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呢?”
溫年還挺好奇的,心想難道是溫小蕪這當媽了的人了還言而無信,轉頭就賣呢。
“別在那邊瞎試探,你當你媽跟不上時代啊?”
老太太那邊口氣很不好,溫年順得很,是是是了好幾句,然後敲板,“成唄,那我週六過來。”
“明天晚上就給我滾回來。”
老太太還挺橫。
溫年哀嚎一聲,喊了聲媽,她這人到中年,她媽越活越小孩,到頭來還是得她是不是順著。
“別給我貧啊。”
“我最近忙得很,週六吧。”
溫年討價還價好一會兒,才把老太太給哄結束通話電話。
她也沒問她爸知道沒,左右反正也是知道一些了,和她的預設完全相反,不過也沒什麼辦法,這當面出櫃,還是都得走上一遭的。
只不過她在爸媽面前出得可能比同道中人晚上一些。
掛了電話,溫年把手機放在欄杆上,捧著玻璃杯慢悠悠喝掉了果汁,然後提著杯子回屋了。
小朋友已經準備完畢要睡覺,關門前瞧見溫年,說一聲響亮的晚安。
溫年衝過去就是響亮的晚安吻。
啵得一聲逗得小朋友咯咯笑,還有點小害羞。
“去睡覺吧。”
溫年摸了摸矜矜柔軟的頭髮,替對方關上了門。
“和誰打電話呢。”
阮湘轉頭問了句。
溫年眨了眨眼,“你猜?”
阮湘轉頭,“沒興趣……”
“你這個人……”
溫年衝過去就勒住了阮湘的脖子,一副土匪的樣子,“阮湘我警告你,你和我的事情被我媽知道了,我媽警告我馬上分手,然後回老家相親。”
她這句話說得還不帶喘氣的,阮湘還有點懵,隔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