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坐的、站的、蜷的、攤的,在郝獸醫的醫院重地我們甚至不用像個病人,反正他也不像個醫生,用鐵架子湊的簡易爐已經把那鍋糊塗玩意兒熱好,讓這醫院更像個廚房,豆餅在幫著郝獸醫把成碗的稀糊送給屋裡的傷兵,但我們這幫玩意兒想的只是混鬧。
康丫開始耍寶,“爺給你們練手絕活——吃粉條子!”
他照著豆餅正要端進屋的碗伸手,被郝獸醫毫不客氣地拿杓勺給狠扣了一下。我們大笑,其實並沒什麼好笑,但是我們大笑。
迷龍很悻悻,他甚至還沒能找到在這爛糟地方的立腳之地。“窮樂。逗貧。逗咳嗽。窮死的命。”他憤憤數落著,一邊毫不避諱地在郝獸醫血跡斑斑的手術床上躺下,“爺給你們表演睡覺打呼。”
阿譯還未上場便已冷場。“那我給你們唱首歌吧。”他忸忸怩怩很不識趣地唱,“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悽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愛……”
很難說清我們一位軍裝筆挺的少校捏著嗓子唱這麼首歌,會如何折磨一群老粗的耳朵,儘管他真的是很悽婉——還沒及打呼的迷龍猛烈地砸著床板,以致把那並不結實的床板給砸下來一塊,他抄起那塊床板衝著阿譯扔了過去,若不是我拉得快,阿譯已經被開瓢。
阿譯的臉介乎鐵青和慘白之間,而迷龍仍在不依不饒地大叫:“雞皮疙瘩叫你嚎掉了一地!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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