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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攀著泥坡滾進了另一頭的草叢。

“捉人!”喬天涯喝道。

錦衣衛凌身回撤,蕭馳野探臂掛上樹幹,倏地翻了上去。底下的沈澤川才到,背後的錦衣衛也到了。蕭馳野猶如猛虎下山,狼戾刀勢如破竹般的砍了下去,壓得一眾錦衣衛齊步後退。

喬天涯從後躍起,揮刀掃向不及收刀的蕭馳野。蕭馳野驟然埋頭,接著喬天涯刀口“砰”地撞在刀鞘上。

沈澤川抵著刀鞘,一腳踩上蕭馳野的背部,整個身體被蕭馳野強勁的抬身帶起,逼到喬天涯跟前,另一隻手指尖的薄刃突襲向喬天涯的眼睛。

喬天涯不躲,兩側錦衣衛劈刀阻攔。

蕭馳野已經起身,抬腳正跺在喬天涯胸口。兩方一齊退後,喬天涯一甩刀刃上的血珠,額前的發縷已經被沈澤川那一個照面削斷了。

蕭馳野和沈澤川退後兩步,連話也不講,轉身就跑。

喬天涯盯著他們倆人的背影,說:“追!”

蕭馳野探臂扯過沈澤川,說:“東邊!”

沈澤川撥開雜枝,說:“五步一人,十步一隊,東邊還有湍城守備軍!”

蕭馳野手臂遲緩地收回,他斬釘截鐵地說:“東邊才是生路。”

“死門就在眼前。”沈澤川反手擲刃,樹上的伏兵立即栽了下來。沈澤川路過他時,順手抽出了對方的繡春刀。

蕭馳野反握刀柄,在下一刻劃破漆夜,從雨水裡抗住兩把鋼刀。他左臂已經沒有知覺了,眼下連右手手指都已略顯僵硬。

今夜難戰!

沈澤川揮刀收下人頭,踢倒屍體。

蕭馳野跨步時踉蹌一下,突然用胸膛抵著沈澤川的後背,帶著他翻滾下顛簸的草叢,滾進條溪流裡。

雨還在下,寒冷砭骨的水沖刷著身體。蕭馳野粗重地喘息就壓在沈澤川脖頸邊,炙熱與冰涼形成奇異的兩重天。

“殺我對你毫無益處。”蕭馳野撐著狼戾刀,抬了些許身體,“所以剩下這一程,就靠你了。”

沈澤川就著溪水抹了臉,說:“救你也無用。”

“你是來找楚王的。”蕭馳野聞聲又把人壓了回去,“怎麼辦呢?錦衣衛也翻不出來,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兒。你的時機已誤,今夜太后必敗無疑!好好疼我,我便是你的生路。”

沈澤川回眸,兩個人鼻尖相對,他冷然地說:“砍死你,大家一起死就好了。”

“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出來。”蕭馳野說,“就是為了跟我殉情?”

“你不如靠這張嘴去和喬天涯談談。”沈澤川冰涼的指尖握住了蕭馳野的手,下一瞬狼戾刀回掃而去,將追兵擊退片刻。

沈澤川得到了空隙,抬腿抵開了蕭馳野。他一手抄著繡春刀,一手提著狼戾刀,平緩了方才疾跑的喘息。

“這條命記在賬上。”沈澤川看著喬天涯奔近,握緊了刀,“今夜之後,我就是你大爺。”

潑墨般的夜色裡,雪光一亮,沈澤川根本不給喬天涯開口的機會,當頭一斬。

水花隨著腳步迸濺,沈澤川刀刀致命,鋼鋒碰撞間,繡春刀挫損了刃口,被喬天涯挑飛了出去。

兩個人頓時分開,沈澤川左手空空,浸在溪水裡,沖掉了下淌的血。

“美人就該隔簾坐高閣。”喬天涯彷彿嗅見了什麼味道似的,“提刀傷手,斷了怎麼辦?”

沈澤川右手掂量了下狼戾刀:“擰斷了手腳,不正好聽話乖巧?”

“這世間有種人惹不得。”喬天涯說,“就是如你這般對自己都下得去狠手的人。”

沈澤川跨步而上。

狼戾刀重,他用起來不趁手。可是重有重的好處,就如同現在,靠著紀家刀法的剛猛,砍得喬天涯無暇還手。

喬天涯倒退時被壓得幾欲後折,然而他一靠近溪水,便覺得不妙。果然見沈澤川受傷的左手從水間猝然撩起,那髒泥濺眼,使得喬天涯有一刻的破綻。跟著胸口再次遭遇重創,被沈澤川一腳踹退在地,砸進溪水裡。

援兵才到,沈澤川連退幾步,絕不戀戰,拖起蕭馳野要走。豈料蕭馳野個高腿長,他險些扛不動。

搜尋越來越緊,時辰過得格外的慢。

整個樹林裡搜到的全部都是偽裝,並且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他們一落入錦衣衛手中,便會咬舌自盡,絕不給紀雷審問的機會。

楚王到底在哪兒?

只有蕭馳野知道!

“小畜生!”紀雷有些氣急敗壞,他起身環顧,“讓湍城守備軍沿著獵場搜查!”

沈澤川爬出水,拖出蕭馳野。可這坡太陡,他一口咬在蕭馳野的後領,把人拽也給拽上去了。

沈澤川左手的刀口血流不止,他撕了衣衫,在水裡衝了衝,就纏在了傷口上。

蕭馳野靠著這苔痕滿布的石頭,說:“我懷裡有帕子。”

沈澤川探手在他胸口,摸出來一攤泥帕子,就把泥水全擠他胸口了。

蕭馳野說:“這藥性什麼時候過。”

“一個時辰,快了。”

“蹲樹上比待在水裡隱蔽。”蕭馳野看著他,見他渾身溼透,後領微敞,泥點還留在脖頸上,襯得十分……

“錦衣衛有馴獸所,動物嗅得見血味。”沈澤川說著俯首,輕輕嗅了嗅自己流過血的指尖。

十分媚態。

蕭馳野看著他。

真他媽奇怪,這人剛才還在提刀殺人,又不似女兒家,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詞?

真中了李建恆的邪!天天念,天天念,念得他竟然會這樣想,這樣看,跟闃都裡癖好特別的老男人似的。

“刀法不錯。”蕭馳野目光像是能剝開沈澤川的後領,“在寺裡沒少苦練吧,然而這具身體從外卻瞧不出來。你是不是對自己用藥了?”

沈澤川眸子睨向他,順著他的目光抬手摸到自己的後頸,反問:“你一日到底要看多少遍,這麼稀罕?”

蕭馳野舌尖舔著殘存的血味,說:“這話說得有歧義,講得我像是個色中惡鬼。”

沈澤川伸手過來,把那髒帕子蓋在了蕭馳野面上,說:“我以為你只是在胭脂水粉裡混日子,不想你還是男女通吃。”

蕭馳野說:“調什麼情,二公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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