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但是,如果他願意呢?如果他真的願意,我們就好好的開始。
還給靳朗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重新跟自己開始。
靳朗,我想跟你談戀愛。不是交易、不是包養。是談一場戀愛。
靳朗,你願意嗎?
陸謙恍恍惚惚地穿上西裝外套,思緒紊亂。就在這時,靳朗推開陸謙的房門大步踏進來,直直走到陸謙面前,站定。
靳朗的神色帶點驚奇,但大部分是得意。
「好看嗎?」靳朗輕聲地問:「會不會像泊車的?」他知道自己看起來絕不像泊車小弟,他剛剛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說被自己帥傻了,是有一點過分,但真的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衣裝還得一分錢一分貨。自己身上這一身絕對價值不斐,就算給猴子穿上,也絕計人模人樣。
靳朗熱切地注視著陸謙的表情,很滿意的發現謙哥跟他剛剛一樣屏住了氣,情不自禁地動了一下喉結。
他很爽,扳回一成。不是隻有自己被吸引。
「嗯?不好看?」他看陸謙遲遲沒作聲,假意要走:「我還是回去換下來吧…」才半個轉身就被陸謙拉住。
「好看,很好看…」陸謙拉住靳朗的手腕,將人拉回來。
兩個人身上散著同樣的香味。
這香水是陸謙自己挑的,他很喜歡,不過平常不用。辦公室裡已經有一個騷的要死的徐揚天天噴香水上班,他可就不去湊熱鬧了。他頂多有時晚上睡前噴一點自娛,聞著舒心。
現在,靳朗的身上有了他的味道。
「小朗,晚上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陸謙用乾澀的喉音,對著鏡子裡並肩立著的一雙人說。
「好。」靳朗伸出手握住了陸謙的。十指緊扣。
這一聲好,像是在陸謙開口問“你願意嗎”就直接應允。
好。我願意。我甚麼都願意的。
婚宴上,金小靡真的開心極了,等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原本以為他死了,想不到他活回來還娶了她,她拉著陸謙直嚷嚷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她喝開了,拽著陸謙說話:「謙啊…我好幸福,真的…我現在覺得好幸福啊…我的心願都達成了…幾乎都成了…」她勾著陸謙的脖子,暈呼呼的說:「只剩下你了…陸謙…我心裡唯一掛心的只剩下你了…你…你…我…」金小靡你你我我了半天,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我…對不起…」
現場鬧烘烘的,有人在唱歌,有人在高聲喊叫,好多人都喝醉了。金小靡哭哭鬧鬧胡言亂語,一下子高喊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一下子哭倒在陸謙懷裡,嚷著對不起。亂七八糟的卻沒人覺得奇怪。反正就是喝茫了。
金小靡在高興甚麼,大家都知道。但是隻有陸謙知道,她在哭甚麼。
他溫柔的哄著小靡,告訴小靡自己也很幸福,他親手將小靡嫁出去了。
他很高興。他守護了她這麼久,今天終於可以卸下這個擔子。他拍拍金小靡的頭,知道她不是真的醉。他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妳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們都會幸福…」
金小靡抽抽噎噎,扯著陸謙的領帶擦眼淚。下一秒又舉著酒杯高喊:「對!我們都會幸福的…」聲音鏗鏘有力,喊口號似的,引的周圍一些也喝的大的跟著喊起來:「幸福…」「會幸福…」
陸謙笑了起來,把金小靡交給剛喝完一輪、現在才有空抽身過來找人的新郎倌。一抬眼,陸謙發現靳朗站在臺上。
靳朗帶點醉意站在臺上。臉上笑容很大,雙手握著麥架,可能因為喝了酒,面頰興奮的紅通通。那個人笑著朝臺下喊:「斑比,我唱歌給你聽…」帥氣的很囂張。
臺下的人有的醒有的醉。有的人知道斑比是誰,大部分人不知道。但都響起口哨聲歡呼聲,吵吵嚷嚷的要斑比聽好了。
陸謙在角落站著,帶著笑容與紅耳朵安靜地等。
前奏下了,到處都還是鬧哄哄的,但是當靳朗開口唱,慢慢的陸謙再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浩瀚星海中 堅持一種夢
你手中的溫暖 我好想觸控
茫茫人海中 我與誰相逢
你眼中的溫柔 是否一切都為我“
陸謙的鼻子發酸,眼眶發脹,視線有點模糊,快要看不清檯上的人。
靳朗的聲音很低沉,俗稱低音炮。還是特別迷人的那種。至少迷的陸謙神魂顛倒。
“為了遇見你 我珍惜自己
我穿越風和雨 是為交出我的心
直到遇見你 我相信了命運
這未來值得去努力 為你“
此刻靳朗的聲音微微發顫,好像很緊張,目光搜尋著臺下。終於,對上陸謙的目光,對著他唱出最後兩個字。
為你,一切都為你。
第五十五章
一曲唱畢,靳朗得到很多掌聲。陸謙看著他那麼閃亮、那麼熱烈,看他一鞠躬下臺,朝自己大步走來。
這個人,為自己而來。
靳朗直直走到陸謙面前,眼神熱烈,像個討拍的小狗,恨不得立刻翻出小肚皮,讓主人搔個夠。
陸謙舉起酒杯朝靳朗敬了一下:「看不出來啊…歌神…」陸謙輕輕地笑著。他有點醉了。他不知道自己醉了的眼睛,有多迷人。
陸謙心情很好,非常好。
除了因為幾乎稱得上親人的金小靡終於風光出嫁外,還因為靳朗。
陸謙心裡惦記著晚上的談話,他看得出靳朗對自己的感情。
日常生活裡的體貼照拂不是刻意討好。那帶著笑的熾熱雙唇不是裝模作樣。那雙眼睛裡的溫柔不是虛情假意。
他幾乎要確信,靳朗會願意的。談一場戀愛。
陸謙轉頭就喝更醉了。
當靳朗拖著喝醉的陸謙回家時,他想起金小靡曾經的交代:不要讓陸謙喝醉。她說:你不會想看到他喝醉的…。
當時,他以為變態金主喝醉了會變成狼人。
他把陸謙放到沙發上,仔細研究原本應該變身狼人的陸謙,發現根本沒變身。
啊!不是沒變身。謙哥其實還是變身了,只是不是變成狼人。
他變成了一隻……撒嬌的貓咪??
不。這他媽的根本就是一隻勾人的狐狸精。
陸謙在回家的一路上,都蹭著靳朗,用軟軟的聲音叫靳朗的名字,輕輕的笑。他在出租車裡幾乎癱在靳朗身上,一顆頭在靳朗頸項間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