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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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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大夫人投毒,若不是沈老爺花心,若不是那些小妾——她要這些傷害過二少爺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一夜之後,她成了殺人兇手。

紅薇在樹丫上翻了個身,卻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猛然睜開眼。

一樹盛開的繁花下,擺了小案和軟墊,二少爺坐在案旁微笑著向她招手,阿書則在旁邊對案上的零食挑挑揀揀,見她呆在一邊,眼睛一眯,道:“本少爺難得親自招待人,算你運氣好,還不過來?”

紅薇在紛紛揚揚的落花中走過去,接過二少爺手中的酒杯。沈長月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紅薇被看得臉紅,她低下頭,那乾淨的酒液中落了幾片花瓣。忽然融化成一線血色,將整杯酒都染成赤紅。

她猛地將酒杯甩出去,卻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去死吧兇手。”

誰?是誰?她睜不開眼,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乾了,眼前的景色越來越遠,她伸出手企圖抓住那一片衣角,可那本是鏡花水月,又如何抓得住?

人死了是鬼,鬼死了呢?

她在朦朧中聽見二少爺溫柔的聲音,“不問自來為花客,或飲酒,或對弈,或彈琴,或論時事英雄。世間人人飄零,不可強求。但,我有獨愛一種。”

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輕了,她卻聽得清楚:“——唯其芬芳散盡,尤為我長存。”

她感覺到劇烈的痛苦,彷彿是當年飲下毒藥之後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想,自己終究沒有出去,這花客,當得也算是盡職了。

☆、沈公子(七)

半夜雷聲隆隆,大雨傾盆,有一黑影立於窗臺之上,“沈公子,你告訴我那東西在哪裡?”

柳畫梁猛然驚醒,急喘了幾下,只覺得胸悶氣短。

“怎麼了?”雅天歌立刻醒了,撐起半身替他撫了撫胸口。

柳畫梁深深吸了口氣,道:“那天夜裡還有一個人——”

雅天歌皺起眉頭,道:“是那棋子搗的鬼?它入你夢境了?”

柳畫梁忙按住他的手道:“這當是她無意為之,就如我們踏入樓裡便會被從前的記憶波及一般。”

雅天歌道:“那你可看清第三人的面目?”

柳畫梁道:“天色太暗,那人又背對著窗,看不清楚。不過……”

柳畫梁遲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

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被雅天歌整個人圈在懷裡,眼神閃了閃,抿著的嘴角微微勾起,他順手挑起那根編好的小辮子,往雅天歌的下巴上撓了撓。

雅天歌差點從床上滾下來,趕緊縮回手腳,翻身下床。

柳畫梁笑眯眯道:“小蠻公子,‘扎辮子撓自己下巴’和‘搬石頭砸自己腳’更喜歡哪個?”

雅天歌:“……”

第二天,柳畫梁翻遍了整個宅子都沒有找到紅薇,他皺著眉道:“怎麼可能?這瓶子真有那麼醜?”

柳畫梁站在紫薇樹下,一朵花從他頭頂掉落下來,被雅天歌伸手接住。

雅天歌微微蹙眉,將手上的東西給他看,那是一朵紫薇花,花瓣已經幹了,顏色卻依舊鮮豔,湊近鼻尖竟還有淡淡的香氣。

柳畫梁覺得奇異,順手將乾花塞進了雅天歌的書箱。

這時,柳畫梁覺得衣角被人拉了一下,以為是雅天歌又手癢,笑道:“怎麼?想給我的衣服也打做麻花?”

雅天歌的臉微微紅起來,輕聲道:“你說什麼?”

“我……”

這時有小廝來通知他們前去用早膳,二人便不再計較,一起隨小廝去了。

上了飯桌,柳畫梁不禁感慨,多年過去了,沈少爺的性子倒是收斂不少,竟等著他們一起吃飯。

柳畫梁看著滿桌飯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又放下,笑道:“沈少爺,昨夜睡得可好?”

“我睡得好不好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沈隅道,“倒是你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不餓嗎?”

柳畫梁搖頭道:“倒是餓,又渴,所幸今日我們就要告辭了。”

沈隅道:“既餓又渴,為何不吃點東西?”

柳畫梁道:“沈老爺曾賜我一盤糕點,恰好那天我剛吃過兩個橘子一時吃不下,就撒了點在窗臺上,結果你猜怎麼著?”

沈隅沒說話,眯著眼看他。

柳畫梁嘆了口氣,道:“哎,昨天我還給那些鳥兒上香呢。”

沈隅頓了頓,慢慢道:“你們將紅薇怎麼樣了?”

柳畫梁輕鬆道:“帶走了。”

“帶走?”

柳畫梁頗有深意道:“怎麼,沈少爺捨不得?”

沈隅皺起眉頭,道:“萬一她又回來怎麼辦?”

柳畫梁輕笑道:“沈少爺,從你這宅子裡出去的人,可有一個回來的?”

沈隅細長的眼睛中透出一絲狠毒:“你什麼意思……”

柳畫梁將面前的茶杯移到他面前,道:“意思是,沈少爺可真是深得沈老爺親傳啊。”

柳畫梁看見他便想到當年沈老爺消失了笑容之後的臉,也是這般惡毒而絕情。

柳畫梁道:“沈少爺,我有幸目睹沈二少爺,他為人溫和良善,你既說他刻薄,大概是他從未對你笑過吧。你在星羅山上、在沈老爺那裡得不到的,在他那裡一樣得不到。”

沈隅整張臉都僵硬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真的聽不懂?沈老爺只有你們兩個兒子,沈二公子已是名存實亡,便只剩你一個。理當金柵欄銀食碗地保護起來,不想,他竟同意送你去修仙,而你既去修仙,為何又中途回來?”柳畫梁道:“你師傅可曾告訴你原因?”

沈隅的眼角抽動著,下頜角的輪廓越發清晰。

他當然知道原因。

他娘是魔族,而那謙雅山莊的莊主,最恨魔族。

他這該死的,被所有人憎惡的血脈。

這空有富麗堂皇,卻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大宅。

他永遠記得他眼中第一次泛出金色時他爹驚恐的眼神,也永遠記得他娘對他說,可憐你了,同我一般是個魔族,同我一般,被困在這牢籠之中。

沈隅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一手端起面前的粥碗便潑了出去:“你滾!馬上給我滾!”

雅天歌一手將桌子掀翻,擋住了滾燙的粥。

柳畫梁敲了雅天歌一下,“飄了啊,都學會浪費糧食了!下次不可如此!”

雅天歌撇嘴,點了點頭。

柳畫梁乾脆隔著桌子問道:“沈少爺,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二少爺是被你氣死的?”

沈隅怒吼道:“是又如何?你們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柳畫梁從桌子邊沿探出頭來,輕輕搖了搖,道:“你錯了,他的死,與你沒有關係——半分也沒有。”

說著,也不管沈隅的反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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