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又有點刺痛。
從脖子上一直延伸到了肩頸的連線處。
我的腦子一片混沌,視線裡是唄先生色澤分明的雙眼,低下頭就看到自己已經被解開拽到肩膀上的襯衫。
這感覺跟發燒一樣,燒的我連自己在想什麼也不清楚了。
恍惚間我好像是聽到了唄先生的聲音。
我聽到唄先生在叫我的名字。
北。
他說。
北,這樣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小基佬蒼崎北終於要跟唄先生修成正果了。
開心麼開心麼。
想要作收想要作收想要作收
☆、【十三】
【四十六】
我被唄先生給啃了。
不是被他啃掉一塊肉那樣的啃。
倒不如說這種啃法比起讓他啃下一塊肉來還讓我難以直視。
唄先生倒是很坦然,啃完了我之後從我手裡拿走了外套就揚長而去。
我則衣衫不整的呆在原地直到學校裡的鈴聲打響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回家之後我脫掉衣服看了看被他啃咬過的地方。
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
我總覺得身上殘留下了抹不去的,唄先生的氣味。
清冷的,甜膩的,有點血腥味,又有點油墨味道的香氣。
我在鏡子前捂著臉蹲下,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從唄先生啃咬的部分開始,我都感覺那裡升高了溫度,溫度高的我不敢去觸碰。
自從我被唄先生咬過了之後,我就再也沒往面具店跑過。
以前恨不得按著一日三餐的往那裡跑。
如今卻連路過都覺得臉在燒。
蒼崎北你要振作啊現在正是直球出擊一舉拿下唄先生的時候!
但是當我走到那條巷子的深處,看到面具店的大門口,所有的理智都被打碎成了渣渣。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到家了。
我痛苦的蒙著被子在唄先生睡過的床上來回打滾。
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有個進展。
可是真的超級羞澀啊。
羞澀的我連推開面具店的門,大喊一聲唄先生我來找你玩啦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在我滾來滾去的時候我聽到了門鈴的響動。
可能是推銷或者快遞。
不管怎樣我現在都沒什麼心情。
我乾脆披著被子赤腳下地跑去開了門。
快遞簽收的話首先謝謝然後請給我筆,保險我已經買過醫療保險和人身保險了,剩下的保險我一概沒有興趣。
我把門開啟一條縫隙,沒什麼精神的對著門外道。
門縫裡伸進一隻手抵住了我要關上的門。
我一驚。
現在的保險推銷員都這麼霸道了麼。
然後我發現好像哪裡不對。
保險推銷員通常來說手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多眼花繚亂的紋身才對。
我驚訝的把那條門縫開得更大。
啊嘞好奇怪啊門外的保險推銷員長得好像唄先生
他平靜的看著我。
北。
保險推銷員還知道我的名字
我攏了攏裹在身上的被子,轉身走了兩步。
不太對
我連忙奔向門口:唄先生你怎麼來了!
唄先生依舊站在門邊,帶著個墨鏡,看起來活像來收工之後來探視小**的大明星。
來看看你。
他平靜的走進來關上了門,上下打量了一眼我披著被子的這個奇異裝束,卻並未對此加以評價。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
看一下你的紋身恢復程度。
你讓我高興一會兒就不行嗎
【四十七】
我跟唄先生相對無言的坐在我房間的床上。
我覺得有點尷尬。
畢竟挺長時間沒有見面。
其實也不算太長時間。
我整個人都縮在床上,儘量讓被子把我裹住不去接近我身邊的唄先生。
唄先生往我這邊靠近,我就往後縮,他靠近,我就縮。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慫。
唄先生可能是實在看不過眼我總是往後縮,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唄先生動作很溫柔卻十分不容拒絕的把我拽了過去。
感覺像是拖死狗。
我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想道。
唄先生一直都沒說話,只是握著我的腳踝翻來覆去的觀察著。應該是真的來看一看紋身的恢復情況。
說實話這麼長時間過去,就算是在不適合紋身也好的特別利索了。
我對唄先生的這一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個唄先生?
我猶豫著開口問道。
恢復的怎麼樣?
嗯
唄先生拖長了一個單音,回答道:不知道。
不是你給我紋的麼我自己都知道全部恢復了你居然不知道?!
唄先生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踝骨,說著就挽起了我的褲腿:褲子很礙事,看不到剩下的紋身了。
事先宣告一下我沒有那種在家裡還要全副武裝西裝革履的**毛病。
之前開門要披著被子也是因為我在床上打滾這麼久,上半身什麼都沒穿。
褲子也是如此,雖然是一條該擋住的地方都擋住了的長褲。但是卻寬鬆的不得了。
本身就是修改了腰圍之後,大了我兩個尺寸的睡褲。
雖然好處是深灰色看不出髒,而且在床上怎麼滾都很舒服。
但是太過寬鬆的原因,唄先生這麼一撩幾乎都要把褲子挽到了我大腿上。
這下看的是不是太清楚了
我心虛的想。
紋身恢復情況算是十分不錯的。
我開始有按照唄先生的囑咐,每天都擦一些不會讓那塊面板乾裂又沒有刺激的潤膚霜。
後來最難熬的恢復期我也忍住了那種刺癢沒有去抓。
現在,墨色的花藤和環繞了腳踝的字母整個都完美的留在了我的面板上。
蜿蜒的花藤一直蔓延到了小腿上,襯著唄先生的手指,不知為何我居然感覺到了很羞澀?
我試圖把腿收回來:唄先生你看得怎麼樣了。
沒有拽動。
唄先生的力氣實在不是吾等凡人可以打敗的。
他捏著我的腳踝仔細的端詳,仔細到我的臉都已經開始發紅發燙。
恢復的很不錯呢。
唄先生的聲音輕飄飄的回答道。
黑色的藤蔓果然和你很搭。
然後我看到唄先生握著我的腳輕輕的往他的方向扳動,腳掌繃直出了一條弧線。
有些難受,卻並不疼。
然後唄先生的舉動極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不不,與其說出乎意料,倒不如說他根本就是嚇到我了。
我看到唄先生用近乎於虔誠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