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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更大,反之亦然。

他好像從沒真正認識這個人,過去是不感興趣,現在是突如其來的探究欲。

真是諷刺。

但滕暮山不願意反省,也無從反省。哪怕滕寧喜歡他多年,都是心甘情願,不是被逼迫的。此刻他有了嘗試的想法,不會刻意放下身段。

……

一轉眼,滕寧已經兼職快一週,除了偶爾晚歸,基本和以前一樣。滕暮山依然在實驗室的儀器、報告之中忙碌,但有時候會走神,也開始準時下班,弄得其他人頗為驚訝,暗地傳出不少猜測。

“肯定是戀愛——”

不小心聽到幾個剛進來工作的實驗員閒聊,滕暮山沒太在意,上樓後在辦公室外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傳出有些蒼老的聲音:“進來。”

實驗室的領頭人是一位資歷很深的老教授,他不光在國內的一流醫院工作多年,而且曾經在國外深造,出自他手的高質量論文不勝列舉。滕暮山冷漠慣了,但這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該表達尊敬的老師,所以進門後收斂住了神情,將檔案輕輕放到桌旁:“這是最新資料,我親自整理過了。”

“嗯。”對方扶了扶眼鏡,“不過我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

“您講。”

也許這是個困惑、為難的請求,老教授深深地嘆了口氣,從抽屜拿出一封信:“你看看,這是今天有人送來我這裡的。雖然我覺得非常荒謬,但流言可畏,我不希望這阻礙到你的發展,或者對實驗室造成不好的影響。”

滕暮山心裡突然有了個猜想,接過來,仔細地閱讀了一遍,隨即語氣平靜地回道:“抱歉,我大概知道是誰的手筆。”

“行吧,你自己處理好。這年頭,蠅營狗苟的人越來越多了,哼,心都不在正事上。”

滕寧正在專心教學生彈奏最簡單的童謠,一曲未了,他突然注意到玻璃落地窗外熟悉的身影——那個女人定定地望著他,容色比過去憔悴了些,始終不離開。等散課,他背起吉他:“你是……言小姐?我不記得和你有約。”

言千芳顯得有點憔悴,笑容也如同一張面具貼在臉上,手提包的帶子幾乎被她攥得變形:“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與滕醫生有關,所以不請自來。”

“哦?”

他們到附近的咖啡廳坐下,包廂很隱蔽,是非常適合談話的地方。剛坐下,言千芳便語出驚人:“你很喜歡滕醫生吧?”最後幾個字被她咬得很重,夾雜著一絲厭惡。

滕寧微微抬起下巴:“嗯,所以呢?”說完,他交叉雙手在桌面,眼神深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面前的女人,好像在等她的反應。

經過先前的事,言千芳早有所料,除了面色更不好了些,並沒有特別失態:“你不應該纏著他。他那麼優秀,值得更好的物件,而不是陷在亂、倫的醜聞裡。”

“你是想我放棄?為了舅舅的名聲或者地位著想?”滕寧隱約猜到了什麼。

言千芳說:“沒錯。你還是個學生,不懂有些事情不能被公眾知道。滕醫生對你應該沒什麼興趣吧,就算有,難道他真的會甘心放棄這麼多年的名聲、地位和研究上的心血?舅舅和外甥,你又是被他從小養大的,現在已經有一些流言蜚語了,若是你繼續纏著他,旁人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嘖。”滕寧瞭然,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還不是為了貪圖對她無感的男人?“我倒希望他一無所有,只能待在我身邊。”他能看出,言千芳似乎被什麼逼得昏了頭,否則她不該如此衝動又幼稚。

這話著實嚇到了對方。她頓時心慌了:“滕醫生要是知道了——”

但滕寧打斷她:“我不在乎。”說著,他露出堪稱燦爛的笑容,“我都這麼喜歡他了,自然做好了被拒絕甚至斷絕關係的準備。”最壞的結果他已經想好,最差的那一晚也經歷過了,他從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言千芳忽然明白,他與滕暮山,從某種意義上是極為相似的兩個人。

見她狼狽地離開,滕寧收回視線,許久,才自言自語一般輕聲地說:“除非他不要我了……”

事實上,等入夜後回到家,他閉口不提和言千芳的爭執。反倒是滕暮山瞧出了點什麼,瞟他一眼,開口道:“她也去找你了?”

“啊?”

“今天我拿到了一封舉報信,像是個警告。”滕暮山神色淡然,“背後有那位言小姐的手筆。”

滕寧想了想:“舉報什麼?”

對方一怔,還是平靜地說道:“作風問題。”

聞言,滕寧垂下眼:“一聽就很假啊,沒人會信吧?舅舅,不管怎樣,你自己小心點。”

“你倒是豁達。”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

最終是滕寧忍不住開口:“我從小到大都小氣。嘖,我想當真,也沒人配合。既然全是流言,那你注意點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邊說邊無意識地擺弄著杯子,裡面的蜂蜜水差點濺出來。

滕暮山動作一頓,隨即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地合上資料:“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暫時休假。”

回答倒在意料之外,滕寧聽後迷惑地舔了舔唇角:“為什麼?”這不是對方一貫的行事風格,他應該無視那些閒言碎語,都是假的,不值得心虛或退縮。

似乎有些理解對方的反應,滕暮山嘆了口氣,同時心底升騰起一絲不能言說的惱意——

“為了避嫌。”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倚天屠龍記》那句“倘若我問心有愧呢?”,滕舅舅的心理狀態大概有一點點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對他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北方小城市的天似乎總是灰濛濛,偶爾雲層散開,透出一抹幽幽的藍,卻不明顯,讓人看著覺得有點冷。高鐵已經像蜘蛛網延伸個遍,只用幾個小時,就可以從家裡到陌生的地方,但滕寧頭一回知道,這裡是滕暮山的老家。

“以前我來過嗎?”他疑心是自己不記得了。

對面的男人毫不猶豫:“沒有。”

果然不是記憶模糊,滕寧靠在窗邊,朝冷清清的天空長吐了一口氣,說:“現在才告訴我……舅舅也一直沒回來。”他扭頭看著滕暮山,那天的疑問仍盤桓在他心頭,此時又多了幾分困惑。

高鐵準點到達,剛好傍晚的餘暉還在,來得及去車站附近的餐廳吃頓飯。滕寧從沒來過這邊,亦步亦趨跟著滕暮山。對方倒沒顯露出什麼懷念的神情,與出差公幹的感覺差不多,在服務員介紹本地特色的時候也沉默聽著。

滕寧很難相信,就是腳下的土地,孕育了他母親和這個男人。其實他不太清楚他們年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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