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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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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

終於,當初那份作假的基因檢測報告不知落到了哪個敵人手裡,被聲勢浩大地曝光出來。許然重新做了基因檢測,結果出來後連家都不回,主動前往一號基地。到了基地,他依然我行我素,放棄了重金屬,開始嘗試朋克、爵士、民謠。因為同是被拋棄的劣等基因擁有者,基地的居民給了他無限的寬容,許然的音樂在這種環境中得到沉澱,竟然越來越成熟。

楊州以前就知道這個人,但沒聽過他幾首歌。此刻看到人山人海的景象,不由得驚歎幾句。

“有什麼的,”陳堅卻很不以為然,“基地就這麼一個明星。”他打了個電話,沒一會,一個年輕男孩從酒吧裡擠出來,對兩人招招手。

陳堅在基地還是有幾分面子,楊州跟在他身後,擁擠的人群便自動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那個年輕男孩被喚作小劉,聽口氣像是許然的助理,一路領著兩人來到後臺休息室。

許然在休息室吃水果,回頭瞥了陳堅一眼,很不客氣地說:“你他媽怎麼又來了。”

“管的著嗎。”陳堅自顧自坐下,還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楊州坐。

“這誰。”許然指了指楊州。

楊州報了自己的名字,許然眼皮都沒掀一下,顯然對答案漠不關心。

跟媒體妖魔化的形象不同,他真人看起來非常普通,並沒有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也沒穿造型奇特的服飾。楊州盯著他看了一會,許然突然轉過頭,揀了只蘋果扔給他。

楊州毫無防備,幸好旁邊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陳堅咔嚓咬了一口,然後把蘋果遞到楊州唇邊。楊州盯著那絲亮晶晶的水漬,皺了皺眉。

“我說,”陳堅把蘋果轉了個圈,“你的病真該治治了。”

有外人在場,楊州的聲音壓得很低:“我不吃。”

“必須吃。”陳堅不知道在生什麼氣,“不然我就嘴對嘴餵你了。”

楊州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很輕慢,彷彿在說“你試試”。

陳堅最愛幹老虎嘴裡拔牙的事,眉毛一揚就要動手,結果楊州不知怎麼又改變了心意,低頭咬了一小口。

陳堅一愣,整個人都酥了,一時間連句俏皮話都說不出來。

楊州沒想那麼多,他注意到許然站起來往外走,含糊地問:“他幹什麼去?”

“排練吧,不用管他。”陳堅收回手,照著楊州牙齒的痕跡把蘋果解決了。

“不管他你把我帶到這來幹什麼?”楊州看他們兩人挺熟悉,以為是來敘舊,結果雙方竟然互不搭理。

“這裡舒服啊,還有東西吃。待會從特別通道可以直接去VIP區,”陳堅折了一串葡萄給楊州,“不要客氣。”

楊州十分無奈:“家裡又不是沒有。”

話音剛落,門被大力推開,許然去而復返,拉著一張臭臉瞪陳堅:“提醒你,別在這搞,否則我殺了你。”

陳堅十分挑釁地朝他一笑:“本來不想搞的,被你一說就想了。”

許然哼了一聲摔上門,陳堅立刻往楊州身上貼,用黏糊糊的聲音問:“搞不搞啊?”

他身上很熱,像一團燃燒的火。楊州的良好教養在這一刻灰飛煙滅,氣急敗壞地推開陳堅,怒道:“搞你自己去吧。”

陳堅鍥而不捨地湊過來,從背後圈住楊州,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哀怨地說:“可是我比較想搞你。”

“放開。”楊州扭了扭,試圖掙脫。

陳堅不放,反而收緊了懷抱。楊州的身體一寸寸變得僵硬,陳堅察覺到了,試探著揉了揉他腰側的肌肉。

“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楊州盯著茶几上的水果刀,面無表情。

“信啊。”陳堅在他耳垂吻了一下,“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話的功夫,楊州已經朝水果刀撲過去,陳堅比他更快,一腳踢翻果盤,順勢把他壓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兩人的嘴唇若即若離地貼著,粗重的呼吸聲響徹室內。陳堅靜靜地注視著楊州,眼神有點哀傷,“我很喜歡你,簡單地談個戀愛不好嗎?楊州,你就是想的太多。”

“是嗎。”楊州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們在進行什麼實驗,有什麼計劃?”

“我不能告訴你。”這一次,陳堅沒有再躲躲閃閃,直白地說:“因為你一定會阻止我。”

楊州的雙手被他按著,本來一直在拼命反抗,聽了這話卻突然洩了力氣。

他當然會阻止陳堅,因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在送死。

兩人正僵持,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是小劉提醒他們演唱會馬上開始。

陳堅鬆開手,說聲“知道了”。楊州坐起來理了理衣服。

“走吧。”陳堅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好像剛才的小插曲沒發生過。

陳堅和楊州入場時,場館裡黑壓壓一片人頭,幾乎是座無虛席。

楊州找到位子坐下,赫然發現旁邊的大個子有些眼熟,藉著昏暗的燈光仔細一看,原來是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陳堅問:“就你自己?”

“是啊。”道格拉斯苦笑,“我是那個,用漢語怎麼說,孤家寡人?”

“誰不是呢。”陳堅接了一句,聲音近乎耳語,沒有人聽到。

楊州環顧左右,看見舞臺旁配備著全息投影裝置和訊號發射器,不解地問:“那是幹什麼?”

“網路直播。”陳堅說:“許然在基地外還有很多忠實粉絲,每次演唱會都線上直播,接入這個訊號頻段是要收錢的。”

道格拉斯半開玩笑地補充:“他的演唱會是我們這裡的支柱產業之一。”

八點整,全場的燈光都匯聚在舞臺正中央,許然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揹著一把吉他出現在眾人眼前。

場內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楊州離得近,能看到許然臉上沒什麼欣喜的表情,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等大家歡呼得差不多了,許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演唱會正式開始。他在臺上很少說話,不與觀眾互動,也不蹦蹦跳跳,先報歌名,然後就開始唱。

以前他唱重金屬,激烈的鼓點和失真的電吉他掩蓋了獨特的音色。現在只有一把木吉他伴奏,那種略帶沙啞的聲音瞬間勾住了楊州的心神。

陳堅看他聽得專注,有點後悔帶他來演唱會了,酸溜溜地說:“你可別愛上他了啊,這傢伙除了音樂之外一無是處。”

楊州仍舊盯著舞臺,嘴角卻輕輕一揚。

許然唱了幾首歌,退到陰影中喝水。再回來時,他擺弄了一下話筒,隨意地說:“下面這首歌獻給爸爸。”

全場一片譁然。

四年前因為被曝光在基因檢測報告上造假,許父被國家科學院除名,輾轉流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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