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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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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地朝基地裡喊話的陣勢,應當是不太待見天生犯罪人的。

七號基地的情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關頭,面對著聯合國的軍隊,總督貝爾納卻擺出了強硬的對抗姿態。

城裡通訊已經癱瘓,聯合國切斷了商品供給,七號基地靠著以往的庫存,和少量本地的工業企業,維持著居民生活和社會運轉。

二十四個小時已過,路德上校魁梧的身影出現在路旁的廣告牌上、居民們的手機裡,聲色俱厲地發出責難和威脅。

而迎接他的只有不間斷的唾棄和咒罵聲。城裡為數不多的警力已經組織起來,手持武器,擋在了城門口。

三月二十二日,七號基地的大門被墨西哥軍人開啟,路德上校握著一支老式火藥槍,向天空扣動扳機,打響了這場戰爭的第一槍。在場的攝影師拍下了這一幕,照片在網路上瘋傳,全球居民興奮圍觀,仿若參與一場盛大的慶典。

慶幸在這樣的狂熱中,還有不少理性的聲音。史密斯作為《每日郵報》如今的主筆之一,借用洛克《政府論》裡的抵抗權理論,將七號基地的獨立宣告描述為“無奈之舉”,認為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以《隔離法案》為首的一系列法律對天生犯罪人的歧視。

“一個人口稀少、工業落後、科技不發達的地區,要建成獨立的國家是十分困難的,七號基地這樣做,是為了表明一種決心……”

雖然史密斯在情感上理解七號基地,但到底不敢公開支援獨立,只能透過些文字技巧,使歧視問題再一次放大呈現在公眾眼前。

此外,白鴿派的筆桿子們也沒閒著,抨擊天生犯罪人的同時,更著重強調了國家的統一和完整。雖然平時總愛壓榨天生犯罪人,但他們顯然也不想失去這些“壞人”。

史密斯的文章流傳甚廣,影響頗大,楊州看完,給他去了條資訊表示讚賞。史密斯正和人在社交軟體上打口水仗,百忙之中回了楊州一個苦笑。

楊州這天起晚了,洗完澡下樓,隱隱聽見書房裡有人說話,似乎火氣還不小。

他沒胃口吃早餐,問安德魯要了一杯咖啡,眼光往書房一飄,“方行來了?”

“一大早就來了。”安德魯頓了頓,又彙報起全世界都關注的新聞,“據說七號基地快頂不住了。”

這是必然的,七號基地沒有正規軍人,只有警察加上臨時武裝起來的居民,能撐四天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楊州眼神一黯,問:“傷亡怎麼樣?”

“聯合國傷亡不多,但是七號基地戰鬥力受損嚴重。”

書房裡傳來愈演愈烈的爭吵,聽不清字句,怒火倒是從門縫裡跳出。楊州的思緒被打斷,他“噢”了一聲,沒有再開口。

不一會,方行黑著臉從書房出來,太陽穴上血管直鼓動,下巴上的寶劍黯淡無光。看見楊州,他甚至連禮貌的點頭都不屑為,怨恨地一瞪眼,從玄關的衣帽架上拽過大衣,摔門而出。

“方行好像是想支援七號基地,來找陳堅要什麼東西。”安德魯湊近揚州,根據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小聲分析。

楊州心中一跳,那股震動不知怎麼竟傳到手上,引得杯子裡的咖啡蕩了一蕩。

基因實驗的真相,他還瞞著安德魯,此刻聽他如此說,心中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

安德魯見他面色有異,正要細問,楊州卻搶先開口:“你最近能不能想辦法把D3引開?”

安德魯思考了幾秒,點頭答應,“他總說要去找艾瑞克做例行維護,讓我和他一起去。”

楊州“嗯”一聲,讓他到時配合自己行事。安德魯問:“你要幹什麼?”

“驗證一件事。”楊州只是含糊地說。

安德魯還要說什麼,楊州擺擺手,往書房走去。他推開門,看見陳堅站在書房唯一的窗戶前吹冷風,卡其色的窗簾飄揚著,輕輕拂了一下他線條凌厲的側臉。

楊州安靜地站了一會,說:“我已經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實驗了。”

陳堅仍盯著窗外不看他,只是眉頭一皺。

“方行是不是想動用‘那個東西’?”楊州慢慢走到他身側,隔著半米遠,感覺呼吸都能吹動他的髮梢,不自覺地把聲音放得更輕,“你同意了?”

他像個差點暴露的小賊,把可表徵自己存在的一切無限地收縮,可胸腔裡的心臟卻不甘,一聲比一聲更響地跳動著,偏要引起誰的注意。

“陳堅。”楊州哀求似的低聲說:“別做傻事。”

陳堅低下頭,目光向左一轉,在楊州的棉布格子拖鞋上停留了一瞬。

那是他買的拖鞋,踩著他家的地毯。

他驀地心中一熱,扭頭看向楊州,認真地、平和地、還帶著一點藏不住的愛與怨。

楊州也望著他,茫然而執著,不知自己想要什麼答案。對視片刻後,陳堅忽然一指窗外,嘴角泛起一點弧度,“迎春花開了。”

楊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十米外有一片嫩黃色的雲在微風中搖曳,果然是迎春花。那些小小的花朵親熱地挨擠著,給蕭瑟的土地添了第一抹亮色。

像是刺破黑暗的光明和希望。

三月二十七日下午,七號基地的城門即將失守。路德上校命令士兵們做最後的衝鋒,嘴裡還罵罵咧咧:“媽的,還真難啃,他們到底從哪裡囤了這麼多先進軍火?”

旁邊幾個墨西哥軍人聽見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退到角落裡。七號基地的武器裝備自然是透過駐紮部隊買的,多年來這種灰色交易一直存在雙方之間,軍隊長官和基地權力層的關係十分微妙,互惠互利,卻又上不了檯面。

眼看七號基地的守軍節節敗退,原先駐紮於此的墨西哥軍人都流露出同情之色。正在心中唏噓,突然看到衝在最前面的聯合國士兵停下了腳步,而後蜂擁而來的同伴始料不及,一個撞一個,頓時陣型大亂。

“怎麼回事?”路德上校怒斥。

“長官!”一個哨兵從人堆裡擠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敬了個軍禮,“平民!平民!”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路德上校一巴掌推開他,快步走上前。

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很快恢復了井然有序的陣型,自動為他讓開一條路。

路德上校走到城門前,只見先前跟他們對戰的警察和民兵早已經退得一乾二淨,站在城門前的,是一排排手無寸鐵的居民。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不言不語,面無表情,唯有眼睛裡漫出深深的憎恨,好像一群詭異的傀儡。

再向前一步,即是屠殺。

路德上校驚駭地望著這一幕,半晌,喃喃地罵了幾句髒話,放下了手中的槍。

根據國際戰爭法的規定,作戰雙方不得故意傷害平民。七號基地的領導者利用這一規定,將受損嚴重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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