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篇兒翻不過去了是吧？”林霽衝他翻了個白眼。

程澄起身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賀堃打了個電話，聽筒裡傳來的提示音響的都快自動結束通話了，才聽到賀堃帶著濃重的鼻音喂了一聲。

“這麼晚有事啊？”賀堃用力抬了抬眼皮，試了幾下還是掙不開。

“怎麼，沒事就不能關心關心你了。”程澄笑了笑，“你這是中老年的作息時間表吧，睡什麼睡，起來嗨！”

賀堃強迫自己睜開眼，定了定神，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10：25分，而且今天還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他最煩坐火車了，還不是同行的老教授非要要求坐火車嘛，年齡大了惜命，總覺得坐飛機會突然掉下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大啊，有事兒趕緊說，小東西。”賀堃擰著眉，不耐煩的說道。

“沒啥大事，我帶個朋友去你那兒住幾天，他身份證丟了，又不樂意去我那兒，你沒意見吧？”

“林霽沒意見就行，不過想讓我保密的話，得求我。”

“您可別汙衊我，這就是林霽的朋友！”程澄嘖了一聲趕忙說道。

“成，你自個兒看著辦，瞌睡都讓你整沒了。”還沒等他說完，程澄就掛了電話。

賀堃最近睡的越來越早，不是困，不是無聊，只是睡著了就不會想太多。

過去，現在，未來，好像沒有哪個是讓人放鬆的。最近老媽來的頻率也比以前多了，反正也是車軲轆話來回說，這次也是藉著出差躲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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