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出兵,但臣卻不能帶兵。”趙王沉聲道。
南境是大靖南方的邊境,南境之外便是魏國,而魏國又是安王爺生母端貴太妃的母國,想來這次的殺手也是從魏國那邊而來的,若趙王離開南境,魏國那邊必會有動作。
這一點,趙王和楚輕都是明白的,趙時煦自然也明白,南境之所以如此受朝廷重視,便是因為南境王府鎮住了境外的魏國和魏國的一些附屬小國。
那,趙王不能親自帶兵,南境十萬精兵便無統帥,即便讓資歷和能力最強的將軍做統帥,但這畢竟是南境出兵勤王,沒有趙家的人做統帥,氣勢是萬萬不足的。可是,趙王不去,還能誰去?
趙時煦撇了下嘴,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正這麼想著,趙時煦就覺的有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他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待被他們盯了一會兒後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父王,您難道要讓孩兒去做統帥?”
趙王見趙時煦如此領悟他的意思,心中甚是安慰,但當著楚輕的面卻沒有表現出來,只端著表情道:“這幾年你勤習兵法,武功也大有長進,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展示一下,助皇上一臂之力。”
趙時煦真是不知道他爹是抱著什麼心情說這話的,他勤習兵法和武功是因為這算是他身居這個位置必須要會的技能,並不是為了去給楚輕剷除亂黨啊。
“可是父王,孩兒沒經驗啊。”
“陳將軍會隨你而去,你此番代表的是南境,你可懂?”趙王看著他道。
趙時煦眉頭緊緊的皺著,不顧楚輕在場,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抗拒,然而他抗拒的不是南境要出兵,而是自己要入京都,還是和楚輕一起入京都。
但事已至此,騎虎難下的已經是他了。
“孩兒明白了。”趙時煦頹然的應道。
趙王看著他的表情,咳嗽幾聲以示提醒。
但趙時煦完全沒有裝的心情,臉上都是大寫的拒絕,對楚輕的拒絕。
這讓坐在一旁的楚輕臉色很是難看,因為趙時煦表現出來的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入京都!
作戰會議已經開完,點兵命令已經發了下去,明日便出發,到時候蕭阮會和他們裡應外合,開啟入京都的防線,讓他們可以直接殺入皇宮。
會議結束後,趙時煦和楚輕一起離開,待和楚輕分手後他便一個箭步又衝了回去,直接衝向他爹的房間。
趙王正坐桌前寫一應事項,看趙時煦回來,也是在意料之中。
看著自家兒子又是懵逼又是生氣的表情,他立刻露出慈父的笑容,“時煦啊,你別急,來為父給你慢慢解釋。”
趙時煦衝過來,咬牙道:“還慢慢解釋,明早我就要出發了,您得說清楚簡潔些,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您早就知道楚輕...不,皇上的目的卻不告訴孩兒?”
聽了趙時煦的控訴,換趙王一臉怔怔的看著他。然後奇怪道:“不是五年前,你告訴為父,無論皇室發生什麼事都別跟你說嗎?哪怕是皇帝被刺殺,或者皇帝換了幾撥也別告訴你麼。”
趙時煦回憶了一下,好似那會兒自己才穿進來,因為這個身份在原書中的設定對他打擊有些大,他便十分鬱悶的給他父王釋出了這個宣言。以為這樣可以和皇室斷的乾乾淨淨,但那時候只是那麼一說,沒想到真的會出皇帝被刺殺的事啊。
“既然如此,您為何要讓孩兒入京都?”
這話一落,趙時煦發現他爹的表情變了,變的真正的嚴肅起來,對他道:“時煦啊,你救了當今皇上,南境從那刻起就已經身在此事中了,此事我們和皇上的立場一樣,只能勝不能敗。”
聽了趙王的話,趙時煦一臉怔愣,“父王,您怎麼會?”
趙王看著他,淡淡一笑,“潭山寺的住持救了你,為父自然要去親自道謝。”
趙時煦恍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看來從他救楚輕的那刻起就已經註定今日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您為何還不告訴孩兒。”
趙王道:“因為為父想讓你入京都。”
趙王這話說的十分斬釘截鐵,盯著趙時煦的目光也十分威嚴,但說的話卻是,“你去了便知道了,好好待在京都,為父相信你。”
趙時煦愣住,他父王這話分明是話中有話,並且聽這意思,此次出兵一定會勝。
趙時煦還想問什麼,卻見他父王老頑童似的衝他笑了起來,“吾兒英姿必須得讓全國人民都知曉啊,到時候肯定許多姑娘或者男子都會傾心與你。”
趙時煦被他爹的表情弄的很無語,但也知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遂,趙時煦吐了口氣,打起了精神,道:“孩兒明白了,定會護送皇上,助他剷除安王。”
趙王拍拍趙時煦的肩頭,“這才是本王的兒子,不止中看還中用。”
趙時煦:“......您不會形容就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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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出來,全淼等在外頭,忙興奮的道:“小王爺,您的東西屬下都讓人收拾好了,此次我們一定會打個漂亮的勝仗。”
看著全淼全身細胞都興奮起來的樣子,趙時煦淡淡笑了笑。
全淼還在道:“能夠助皇上奪位,這是無上光榮之事,到時候史冊記載也會有屬下的名字吧。”
趙時煦笑了,“會的會的,一定會有你的名字。”
“還會有小王爺您的名字,您救了皇上,又助他剷除亂黨,這簡直都能給您塑個金身了。”
全淼興奮道,趙時煦卻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別亂遐想啊,明日就要出發,你今晚回家住吧,跟你娘還有姐姐好好告個別。”
全淼感激的雙眸充淚,“謝謝小王爺。”
趙時煦笑笑,獨自回屋而去,哪知到了門口,又被侍衛告知,皇上在房內等候多時了。
趙時煦閉了下眼,那人還真是。。。
“知道了。”
推開房門,趙時煦還沒有來得及給楚輕行個禮便覺的面前襲來一陣勁風,緊接著身後的門就被大力關上,最後自己便被人攬著腰身來了一個旋轉跳躍,最後直接被壓在了自己那張又大又軟的大床上。
看著眼前放大了的臉,趙時煦壓著火氣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