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煦沒時間跟他分析那麼多,只咧嘴笑道:“去放煙花給我慶祝。”
全淼一聽,瞬間就懂了,立刻和工匠們一起往回而去。
“可以了,咱們回府吧。”趙時煦衝楚輕笑著道。
楚輕看著他,“你最好也回去修橋。”
趙時煦舒展著脖子,衝楚輕低聲道:“我從小就嚮往武俠小說裡的俠客,想著自己有一日也能像個俠客一樣大展身手。”
楚輕,“?”
趙時煦看著前方,“我還從未真正跟敵人交鋒過呢。”
楚輕:“原來,你是擔心我。”
趙時煦垂了下頭,並不是。
三人並肩朝前方的馬車而去,然而才跨過一片碎石路,一張大漁網便平地揭起,但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十命一劍將漁網劈開。
埋伏的人一見這法子沒用,立刻便有無數羽箭朝他們射來。
十命衝在最前,用佩刀為他二人擋箭。
楚輕將趙時煦護在身後,道:“小王爺,還不好奇嗎?”
趙時煦:“等過了這關咱回家慢慢好奇!”
楚輕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手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朝地上倒去,堪堪避過了幾支射來的利箭。
趙時煦躺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喘著粗氣。
“謝啦。”
“回家再慢慢謝。”
趙時煦:“......樹上,他們在樹上!”
話落,十命和楚輕同時雙腳一點躍起輕功向樹上飛去,立即將幾名弓箭手割喉斃命。
然而楚輕才一離開趙時煦,原本平靜的地面卻唰的入躍出地鼠一般,破土躍起十幾名黑衣人,朝趙時煦急攻而來。
趙時煦瞬間被十幾名高手包圍,握著短劍的手心發著熱汗,但他眼裡卻一點懼意都沒有。
楚輕一見,立刻就要飛身下來,卻被樹上的刺客纏住。
整個夜色中只有打鬥聲,他們三人都被重重圍住,分不開身,可以看得出來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趙時煦此刻是憤怒的,試想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家園,一片淨土的地方,竟被些殺手為所欲為,豈不讓人憤怒。
“他媽的,勞資不發威,當勞資是病貓不成。”
話落,趙時煦提起短劍帶著殺氣朝他們攻去,與十幾名殺手對戰,招式十分狠厲。
楚輕看的驚了一下,眼底瀰漫著一絲笑意,原來趙時煦很強。
這廝殺不知持續了多久,似乎很長,似乎也只有短暫的一瞬。趙時煦便見四周亮起無數火把,趙王帶著一隊兵馬趕到,那群刺客一見,即刻便有人道:“撤!”
聲音才落,所有刺客立刻抽身而退。
見著這情形,趙王立刻翻身下馬,而後衝過來,卻直接越過楚輕,奔到趙時煦面前,著急道:“時煦,怎麼樣,受傷了嗎?”
趙時煦搖搖頭,“父王我沒事兒。”
“你嚇死為父了。”
趙時煦“嘿嘿”一笑。
全淼從後方趕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小王爺,您沒事吧,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屬下也不活了。”
趙時煦:“......三水,你的心意,我領了。”
趙王看他寶貝兒子沒事,這才恍然想起此次禍端的主角,兩步走到楚輕身旁,抱拳衝他一禮,當著所有人的面改口道:“皇上,臣救駕來此,請皇上恕罪。”
楚輕聽到趙王此刻的稱呼,笑了起來,“王爺的意思是,想通了?”
趙王抬頭看著楚輕,表情肅穆,“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楚輕看著趙王,“那朕就多謝王爺了。”
緊接著,便見趙王對楚輕單膝而跪,他一跪,所有人都跟著跪下,只趙時煦還搞不清狀況的站在一旁,聽著他爹十分正經的對楚輕三呼‘萬歲’。
這什麼情況?
趙時煦看著楚輕,當看到閉著眼深深的鬆口氣的楚輕時,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章節目錄 作戰會議
王府趙王的書房裡,趙時煦在還沒有全然瞭解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就已經被拉來開起了作戰會議。
原來楚輕還真是來避難的。不,是來避難的同時順便想讓南境出力。
原來他被他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安王爺刺殺,在他出宮狩獵時設下埋伏要剷除他,哪知沒有得手,但整個京都和皇宮卻已經被安王爺控制,他若回去情況更不樂觀,所以,他索性帶著侍衛直接南下,來南境請趙王出兵相助。
趙時煦聽著,原本他爹是不同意的,以南境的立場來說,效忠的是大靖這個王朝,至於誰當皇帝南境並不在意,只是因為今日刺殺一事,讓他爹明白,安王爺已經將南境視為要剷除的物件了,原因是,那群人對自己下了手。
趙王對自己的疼愛,讓趙時煦十分動容,但動容的同時也覺的此事並沒有楚輕說的這麼單純。因為楚輕沒有說他之前已經被人刺殺掉進渭河中一事,自然也沒說自己救了他。
但楚輕不提,趙時煦現在再和他父王說也已經沒了意義,事情發展至此,那都只是個小插曲了,因為南境已經被安王爺盯上了,原本不幫誰的趙王府在他眼裡已經成了站在楚輕一方的助力。
所以,楚輕很是聰明。
想著,趙時煦垂眸,原本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想來...哎,真的是孽緣。
“南境可以為皇上出兵十萬。”趙王看著楚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說出了這句話。
楚輕勾唇一笑,眼底泛著精芒,“加上蕭阮的精兵和趙王的十萬,足夠了。”
聽到‘蕭阮’這個名字,一直沉默的趙時煦才突然開口道:“蕭大將軍掌著大靖兵權,皇上為什麼還需要南境相助?”
楚輕似乎早料到趙時煦會這樣問,淡淡道:“小王爺難道不知,即便蕭阮掌著大靖兵權,但大靖兵力分散四周,無法一夜之間調齊的道理?更何況,蕭阮身在京都,四周都是安王的眼線,要想從外調兵,已是不可能的。”
趙時煦聽後,還想再說,趙王卻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住嘴。
趙時煦便不再多言,畢竟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南境是騎虎難下了。
“皇上,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