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著他。”
“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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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走出安寧宮大門,駐足回頭看了下曾經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緒依然沒人能看出來,只鬆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拳。一旁的張然一看,驚的雙眸一睜,小聲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輕隨意擦了擦,轉身上了轎子,“無妨,起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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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時候滿朝文武送的禮都得晃瞎人的眼。趙時煦看著全淼拿出來的擺件,道:“咱們只帶了這些?”
全淼點點頭,“是啊。”
“這些東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著,倒也是,片刻後他想起了什麼,道:“不如把今天撿到的笛子送給他吧,那笛子擦乾淨了看著十分漂亮,無論是配達官貴人還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適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們的東西,不破財啊。”
趙時煦立刻否決,“那笛子我喜歡,別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輕讓人送來的那些綢緞裡選一塊紅色的,按照咱們南境的衣物款式給蕭阮做一身衣裳。”
“啊?這也行?”
趙時煦摸著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這個也不破財。”
全淼一聽不用破財,十分贊同,當下便跑去選布料了。
趙時煦搖搖頭,拿著玉笛走到外頭,然後躍起輕功飛到屋樑上坐著,看著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小說,那些厲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歡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簫的,我也來裝裝逼。”
趙時煦心情不錯,將笛子拿在嘴邊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婉轉,十分動聽,只是他會的曲子太少,技藝也不是特別嫻熟,吹了半曲後就停了下來,只讚歎道:“果然是把好笛子。”
楚輕在雎容院門口的長廊上駐足,聽到了這笛聲,玉笛吹出來的笛聲是有別於竹笛的,聲音更加空靈一些,雖然吹奏的人技藝不精,但就憑笛子本身的聲音,他也知道那是哪支笛子吹出來的。
遂,楚輕閉了下眼。
趙時煦把玩著笛子,眼睛不經意的向下一瞥,正好看到了獨自站在長廊下的楚輕。他倒是奇了怪了,這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發什麼呆啊?
不過趙時煦覺的,自己現下得趕緊撤退,並且關好門窗。
然而他正要這麼做時,楚輕早以驚人的速度飛躍到他面前站定,凝望著他。
趙時煦:“......”
章節目錄 借花獻佛
趙時煦身體向後傾躲著他,然而楚輕便就勢俯身向下。趙時煦正要一個閃身撤退,楚輕卻抓住他的胳膊,趙時煦立即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嚷道:“疼,傷!”
楚輕手一頓,鬆開了他的胳膊,卻迅速向下拉著他的手。
趙時煦很是無語,那手甩也甩不開,他也不想大晚上的和楚輕在這兒大打出手,引來多人圍觀,只壓著聲音道:“皇上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來看看小王爺的新居可還住的習慣?”
趙時煦掛著標準微笑,道:“非常喜歡也非常習慣,不勞皇上費心了。”
楚輕轉眼看著已經被趙時煦收拾妥當的雎容院,道:“此處是個好地方,小王爺能住在這兒,朕心甚慰。”
趙時煦不解,勞資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你甚慰啥?
“呵呵,此處雖然偏僻簡陋,但十分有格調,只是太過簡陋不符合皇上的身份,皇上以後沒事兒還是別常來了。”
楚輕看著他,忽然就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抱住了他。
趙時煦愣住,他只不過一個沒注意,楚輕就又!
“皇上!我說過許多次了,您若再如此,我就...”
“那時在渭河河底,你原已經遊走了,為何又要倒回來救我?”楚輕低聲問道。
他這麼一問,趙時煦倒是停止了在他懷裡掙扎的動作,也是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道:“不是您在向我求救麼?”
想到楚輕當時都休克了,卻依然沒有放下那隻想要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那求生慾望如此強烈,即便在休克中也能殘存,現在想想,趙時煦都還有些佩服楚輕,常人在休克狀態下,哪還能有什麼意識,除非是執念非常深的人。
楚輕竟淺笑了一下,沒有再說這個,只道:“倒是忘記問了,小王爺的傷怎麼樣了?”
“有勞掛念,正在癒合中。”
“如此,朕就放心了。”
楚輕淡淡的說道,然而趙時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還在他懷裡,下巴還靠在他肩膀上。楚輕這算不算美色勾引,不然為什麼我總是對他的“近戰”反應遲鈍。
推開楚輕,趙時煦道:“皇上,夜深了,您不困,我都困了,回去睡吧。”
這話說完,趙時煦還在想楚輕或許不會那麼幹脆的離開,正想著是不是還得聲色俱厲的說明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便聽楚輕道:“我在這院子的確會睡不著。”
趙時煦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這院子怎麼了?多好啊,給我來句睡不著。
“皇上乃萬金之軀,自然了。”趙時煦聲音略帶諷刺。
楚輕卻看著屋頂下的院子,依然沒什麼表情。
趙時煦便趁機多嘴道:“不知皇上可知這雎容院以前的主人是誰?臣今日在這兒拾到了一物,若皇上知曉是誰,可否告知臣,將此物歸還。”
說著,趙時煦將那玉笛拿了出來。
楚輕看著那玉笛,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緩緩抬起手從趙時煦手裡拿了過來,接著更用雙手捧著,“是先帝的故人,已經不在了。”
趙時煦聽罷,倒是有些可惜,“那此物便由臣保管吧。”
說著,他將那玉笛從楚輕手裡拿過來,插在腰間。
楚輕未有多言,只盯著那笛子看了一會兒,片刻後輕而溫柔的道了一聲,“趙時煦,多謝。”
趙時煦納悶兒,這道的是哪門子謝?總覺的今夜的楚輕有些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倒也說不上來。
“呃…”
楚輕不再多言,只在離去時忽然極快的在趙時煦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
趙時煦瞬間瞪大眼睛,待反應過來時,楚輕已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