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除了無數次的批判自己在楚輕面前的反應力外,還咬牙切齒的低嚷一句:“你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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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無聲息的回到長樂宮時,覺的有些脫力,多年未有踏入那地方,一去,竟讓他死寂了十幾年的心口瞬間如刀割一般難受。
然而,當他想到方才親趙時煦的那個吻時,他心口的痛感竟稍微好了一些。
遂,楚輕自言一聲,“趙時煦…”
正思索著,大殿外便有了動靜,楚輕立馬收拾好心情,轉過身一看,十命剛好進來。還不等十命開口,他便率先問道:“查的怎麼樣?”
十命語氣有些急促, “皇上,如您所料,蕭太師派了使者去魏國,想來是要和魏國結盟拿下南境,如果此計得逞,蕭家勢力會迅速擴大,到時候…”
後面的話十命不敢說下去,楚輕卻嗤笑一聲,接著道:“到時候他們連廢立皇帝,或者自立為皇的能力都有了。”
十命垂頭不言。
楚輕解下外袍丟到一旁,轉身坐在龍椅上,看著扶手上的龍頭,撫摸了一下, “這大靖,朕現在唯一能用的軍事力量就只有南境了。”
說著,楚輕眼底蓄著寒冷的殺意,對十命道:“殺了他,讓陸青頂上。”
“可陸青是江湖中人,這種事怕是會露出馬腳,不如換個人?”十命建議道,但楚輕卻瞥了他一眼,他便道:“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蕭太師派的誰去?”楚輕盯著十命問道。
十命頓了下才道:“大將軍的親信,束焉。”
楚輕的眼神沉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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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阮的生辰在中秋之日的前夜,這時候本就要逢佳節,月亮也滾圓,夜色也是極美,再加上蕭阮在朝中的地位,每年他的生辰都搞的跟國宴一般隆重。文武百官全都進宮賀壽,滿宮的煙花看的人應接不暇,絲竹管絃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晚宴設在一露天大殿,可容納幾百人,趙時煦尋了個角落坐著,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場大戲,不多時便聽到太監尖細的高叫聲。
“皇上駕到,蕭大將軍到!”
看著楚輕和蕭阮在眾人的簇擁下而來,這兩個長相英俊的不分伯仲的青年,除開身份不說,就那張臉都是最相配的。
蕭阮站在大殿上方的正中,看著下方眾人,揚起一個微笑,看的出來心情不錯,豪情道:“諸位,今晚,不醉不歸!”
“謝大將軍,恭賀大將軍生辰之喜。”
眾人的聲音也十分嘹亮,蕭阮看著,徑直走到一旁的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酒,敬了眾人一杯。
蕭太師和蕭太后分別坐在龍椅兩側,見此景象也十分高興,二人一道走到蕭阮身旁,將他擁在中間。蕭太后道:“少飲酒罷,身子要緊。”
“姑母不必擔心,今日是大喜之日。”蕭阮說道。
蕭太后一臉關懷的笑了笑。
“今日滿朝同樂,諸位一定要盡興。”蕭太師捋著花白的鬍子,同樣十分高興。
接下來便是呈禮的時候,琳琅滿目的珍貴禮品都被拿到檯面上一一供蕭阮觀看,在他看的時候,送禮之人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蕭阮一個表情不對,不喜歡送上的禮物,那自己就完了。
蕭阮和楚輕坐在一起,對眾人送的禮,大多還是滿意的,畢竟每一樣都是珍品,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每一個禮抬上來再順利的抬下去時,送禮之人都會暗暗的鬆一口氣,再擦一擦額上的汗水。
比起眾人的鄭重其事,趙時煦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他發現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一個問題,又或者是其他人已經習慣的問題。
無論蕭阮如何位高權重,他畢竟是臣子,他的生辰能在宮裡舉辦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但沒想到還能和楚輕坐在一起。
趙時煦原還想,這是因為楚輕和蕭阮的情誼,但一想到之前楚輕對他說他和蕭阮不是那種關係,他就對面前的場景有些疑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蕭阮在出場之時便蓋過了楚輕的風頭,方才蕭太師和蕭太后三言兩語之間,更是忽視了楚輕,這要是擱其他皇帝身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趙時煦看著坐在上方,神色依然沒有什麼變化的楚輕,第一次對楚輕的皇權產生了真正的質疑。
這本書可是叫皇權天下啊,可怎麼楚輕的皇權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趙時煦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把這本書看完了,這隻看了一部分的感覺,擱別的時候沒什麼,擱自己身上就很蛋疼了。
“小王爺,要到咱們了。”全淼在他耳畔提醒道,原來送禮的到自己了。
“喔。”趙時煦只有一個字。
全淼見他如此,也不說什麼,只撓撓腦袋。
終於到了趙時煦送的禮,宣禮太監正拿著一旁的介紹冊高聲念道:“南境小王爺送...”
念至此處,那太監忽然就停住了,眾人不約而同的看著他,連蕭阮都抬了下眼皮。
張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往下念道:“送大紅衣裳一件!”
此話一落,全場鴉雀無聲,許多人是被嚇得不敢說話,但也有不少人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來,不要露出一點笑的表情,即使這是有些好笑。
蕭阮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那日在一營他和趙時煦便已經水火不容,但在臉皮沒有完全撕破,在南境和他蕭阮還維持表面上的和平時,一般人都會維持著這種和平,不會不給人臉面,尤其是這種場合。但這個趙時煦卻出乎蕭阮的意料...
他看向坐在下方的趙時煦,然而那人根本沒有看他,正悠閒的夾著花生米吃的歡快。
這忽然安靜又有些空氣停滯的氛圍連全淼都有些不自在了,但他家小王爺依然很是怡然。
“小王爺,大家都盯著您。”全淼提醒道。
趙時煦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抬起臉,一臉莫名的看著眾人,聲音不大不小的道:“怎麼了這是?怎麼忽然這麼安靜?結束了?”
全淼道:“好似在唸您送的衣裳。”
“南境小王爺的禮倒是特別。”蕭太后率先出聲道,面上已十分嫌棄。
被人點名,趙時煦只得放下筷子,起身道:“回太后,這衣裳是小王的一片心意,希望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