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溫折哥要不要吃雞?”
“不要。”
“溫折哥要不要wifi密碼?”
“不要。”
“溫折哥要不要……”
“不要。你不用因為你的老闆對我這麼熱情。”溫折最不會應付的就是這種特別會拍老闆馬屁的超熱情員工,蘇鏡也愣了愣,抓起溫折的雙手,“我對溫折哥熱情並不是因為顧總,我很喜歡溫折哥!”
“喜歡我?”
“溫折哥不是發明過一個智慧滅蠅機器嗎,演示時我就在現場,當時我就喜歡上溫折哥了……真的很厲害,我一直對那天溫折哥的身影念念不忘。”
“啊那是……”
“那是?”
溫折在想要不要把那個機器人他是為周慄花三小時隨便製作的事告訴蘇鏡也,想想還是沒有。
“沒什麼。”
“我真的超級崇拜溫折哥的!溫折哥還會不會再做類似的發明啊?我想看溫折哥的新發明,以溫折哥天賦,肯定能研發出震驚世界的人工智慧來!”
被崇拜自己的學弟期待,溫折很難說自己沒有心起波瀾。他怎麼會不想繼續搞研究,做些創新性的發明,製造出模擬的人工智慧,可他是隻囚鳥。
沒有折斷翅膀,生生受困的囚鳥。
“沒時間,我要照顧小孩。”
“照顧小孩要花很多時間嗎?”
“過去七年,我每天都花十五個半小時做家務,包括照顧小孩在內。”
“這麼久?”單身的蘇鏡也十分驚訝,“難以置信。”
光是教育小孩就忙不過來,還得做家務,做飯,處理開銷賬目,陪顧薄下國際象棋,發洩慾望。
婚姻讓他的生活充斥浪費時間的事,毫無意義但不能撒手不管,一旦不做好,就會被所有人指責不顧家不負責沒有做到身為妻子的義務。至於妻子的義務是什麼?就是將理想磨平,乖乖耗死在家中。
☆、薄彼
想到過去的七年和自己幾乎磨平的理想,溫折扶額失笑。蘇鏡也湊近問他笑什麼,他仔細打量了蘇鏡也一小會,覺得蘇鏡也無論是性格還是相貌都和周慄似的討他喜歡,便決定為蘇鏡也重拾理想。
他長篇大論的向蘇鏡也介紹起來。
“Artificial Intelligence也就是AI,它是研究、開發用於模擬並延伸和擴充套件人類的智慧的理論、方法和技術及應用系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雖然只是計算機科學的一個分支,但它企圖瞭解智慧的實質,並生產出一種新的能以人類智慧相似的方式做出反應的智慧機器,該領域的研究包括機器人、語言識別、影象識別、自然語言處理和專家系統。”
“嗯嗯,然後呢?”
蘇鏡也不解,溫折拍拍蘇鏡也,他想把自己半途而廢的理想教給蘇鏡也實現,“如果你真的那麼崇拜我,不如自己去研發。我可以教你怎麼編碼模擬人類某些思維過程和智慧行為的機腦程式。”
“溫折哥會教我做機器人?可以嗎!”聽溫折說要教自己,蘇鏡也激動不已,雙眼像要化掉一樣流水,溫折輕輕點頭,“啊,正好有教你的時間。”
現在顧薄去國外出差管不到他做什麼,艾米和瑞安被送到顧家由爺爺奶奶照看不需要他照顧,腹部的傷口沒有完全癒合還需要繼續住院,他多的就是隨意使用自己時間的自由。即便這種自由恐怕是顧薄防範他三次自殺刻意留下的。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再壓抑他的生活,他會真的死去,再也不會醒。
但那又怎樣,不管顧薄怎麼想,如今難得有自己的時間,他一定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蘇鏡也問溫折,“在醫院教?”
溫折肯定,“當然。”
“我,在醫院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蘇鏡也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為難。溫折感到奇怪,顧薄帶周慄走後蘇鏡也基本從早到晚不休息的照顧他,“你不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陪床嗎,怎麼會沒時間跟我學習?只要你學的進,我能十天教完你兩年課程。”
“沒時間是因為顧總,”蘇鏡也嘆氣,湊到雷耳邊小聲道,“他要我按上下班的時間回公司打卡,還要我把你的行動每三十分鐘彙報一次、記錄你發呆和睡眠的時間、仔細記錄你提到他的話、非常仔細的記錄你提到別的男人的話、非非常仔細記錄你和別的男人見面的談天、非非非常仔細記錄你離開病房見過哪些人,見哪些醫生比較多,把尖銳物從你身邊拿走,每天拍十五個小影片打包發郵件……”
“你按他的話做了?”
“做了!他誇我做的好,還誇我拍的影片下飯。”
“他怎麼不乾脆弄個攝像頭全天監控我。”
“他弄了!別在我西服口袋裡。”
“……”
“顧總真的很關心溫折哥。”
從蘇鏡也口袋裡掏出微型攝像頭,溫折二話沒說將其砸壞丟進垃圾桶裡,暴躁卻也直接了當。
“別聽他的,跟我一起研究機器人,明天開始。”
“不聽顧總話會沒工資!”
“誰說的?”
“顧總,顧總還說……”
“不會沒工資。”
“我怕……”
“過去七年,我每個月都按時給你們公司的員工打工資款,”溫折讓蘇鏡也放心,“別聽他的。”
溫折從醫院醒來的第五天,冰冷空蕩的病房變成他和蘇鏡也的私人課堂,由於他是個超憶症患者,快十年前學的知識依舊根深蒂固的盤踞在腦中。
他一點不漏的全部教給蘇鏡也,蘇鏡也學的非常認真,對他則更加熱情,開始甜甜的叫他溫折哥,沒多久就變成朋友般的溫折,最後變成老大。
“老大,今天中午吃沒有麻辣的麻辣燙怎麼樣?”
溫折被蘇鏡突如其來的稱呼驚到噴出口水來,蘇鏡也連忙改口,“那吃沒有豆腐的豆腐腦呢!”
“我是老大,顧薄是什麼。”
“老大的男人!”
“你記得別在他面前這麼叫我。”溫折皺眉,要顧薄聽到不知道會怎麼笑,蘇鏡也疑問,“為什麼……”
“他會不高興。”
“會嗎,我看顧總每天都很高興啊?他經常對我笑,我和司機先生都覺得他是個溫柔的好人。”
“你不知道什麼是笑面虎嗎。”
蘇鏡也懵懂的搖頭。
“顧薄是溫柔,但溫柔的殘酷,”溫折接著告訴蘇鏡也,“他就是會笑著捅別人一刀的傢伙。”
“這麼可怕?!”
見蘇鏡也不信,溫折說起天才的顧薄五歲時使手段把親他臉的小學生整到搬家的事,蘇鏡也目瞪口呆的同時問道,“哇,老大和顧總從小就認識呀!”
“十幾個月就認識。同一所小學,同一所高中,同時跳級去國外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