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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方犁便帶著伍全墩兒,由柱兒牽馬,先到城裡鑄造坊中轉了轉。就見一家挨著一家,家家爐火飛濺,熱火朝天。鑄造出來的各色刀劍器具,不僅品質十分精良,款式也或新穎或古拙,外觀或奢華或樸實,足可滿足各色人等的需要。

大夏朝尚武成風,民間又不禁兵刀,是以公卿王侯、遊俠豪士,出門時都喜歡佩帶刀劍。一柄好刀或好劍,好比後世男人的貴重名錶,不僅是配飾,更可彰顯身份。方犁等人在鑄造坊中逐家看去,詢問了解了一番行情,還未看完,午時已過。幾人找了個地方草草吃了飯,等開市的鼓聲響了,便去了西市望月樓。

因為剛開市,時候尚早,茶樓裡只有三五個人閒坐聊天,方犁等人坐下後,旁聽了一耳朵,卻原來那幾人聊的卻是一樁大生意。

其中一箇中年漢子大聲道:“吳爺,您可聽真了?朝廷這次真要與匈奴開戰了?”

那被稱作吳爺的,是個四十來歲的文士,捋著須道:“羅老爺親口與我說的,打京城來的訊息,說聖上這回要派幾十萬兵馬去征伐蠻子,眼下正從全國各地徵鐵買礦呢!”

中年漢子羨慕不已,道:“羅爺這番又要發一筆大財了。”

文士點頭,低聲道:“可不是?羅爺得了訊息,如今正從旁處買了鐵,要屯起來。你若聽到別處鐵礦上有動靜,只管來告訴我。”

中年漢子不解道:“這卻是為何?直接賣與朝廷不正好麼?”

“自然是羅爺有遠見,你我曉得什麼?”那文士搖著扇子道:“那匈奴是好伐的?朝廷開了戰,沒個三五年,怎麼停得下來?現在賣與朝廷,價錢上多少要吃些虧,越往後,鐵器越貴,那時翻身便是一筆巨財!”

中年漢子和旁邊幾人聽了,都點頭稱是。幾人正聊著,茶館裡人漸漸多了,方犁便朝店家打聽,有沒有牙郎經紀,店家便道:“牙郎卻多,但不知客人要作哪一宗買賣?”

方犁便道:“有幾車上等的絲綢,想看看有沒有實誠買家。”

那店家便指著剛進來的一位老兒道:“那位李阿翁,與各絲綢行里人頭最熟。你找他一準沒錯。”

方犁便讓店家請過那李老兒來,彼此見了禮,伍全道:“剛才聽店家說,阿翁與貴地絲綢行的老闆們極熟。我們有些絲綢要發賣,阿翁可否幫忙引薦引薦?”

老者打量著他們,見伍全衣著平常,方犁又極年輕,便道:“有是有,只不知道客人的絲綢成色如何?咱們樊城富家大賈極多,一般貨色,只怕他們看不入眼。”

柱兒聽他言語,竟有小看他家三郎的意思,在旁插嘴道:“你這老兒,好不知理!這位是穎陽方家的三郎,我家貨物,都是打穎陽來的,何人敢看不入眼?”

還未說完,方犁忙喝住,那老者聽了,臉上卻有了幾分恭謹,道:“穎陽絲綢?好好好,如三郎和管事的方便,小老兒先看看寶貨,如何?”

方犁便道:“把咱們的東西拿出來,給阿翁掌掌眼。”

柱兒和墩兒便把帶出來的兩塊絲綢絹紗拿出來,老者見那絲綢薄如蟬羽,花紋樣式也不是街市常見的,忙用手捻了,細細看了一回,讚歎道:“常聽說穎陽是產絲綢的地方,果然名不虛傳。”

方犁笑道:“這不過是隨手帶出來的兩塊,阿翁幾時得空,去客棧裡看看才好。”

那李老兒便問方犁貨物有多少,價錢幾何,最後問明商隊住在何處,定下過兩天給迴音,便匆忙告辭了。

相見歡

方犁了卻心中一樁大事,便和柱兒等人信步出來,在街市上閒逛了一回,見那各式店鋪裡,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無不精美,隨手買了幾樣,又打聽得本地絹花也極富盛名,商量著也買一車,帶去京中,這才回去客棧。

不料第二天,那李老兒就騎著驢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騎馬的,原來是本地絲綢行的吳老闆和掌櫃。方犁帶著三人驗看了貨物,吳老闆十分滿意,幾人進屋坐下喝茶,彼此你來我往地開始談起了價錢。

那吳老闆見方犁年紀不大,言談間對各色絲綢的做工價格卻都十分熟悉,便不敢小覷,拿出十二分精神來商談。況且絲綢絹紗這一行原本就十分複雜,品相不同,價格亦千差萬別,幾個人喝了半日茶,方才一樣樣地談妥,旁邊吳老闆家的大掌櫃便拿出一把算籌來,要算總價。

方犁想了想,隨口報出一個數目來,道:“既是首次與貴店做生意,總要讓些利來,方顯誠意。吳老闆只付整數,那一兩千錢的零頭便算了罷。”

吳老闆先還不肯信,等自家掌櫃擺弄算籌算了半天,得出的數目竟與方犁所說分毫不差,幾個人都震住了。連旁邊的李老兒嘖嘖稱奇道:“方小郎,你只看了一眼就算出來了?真真咱們樊城最熟練算得最快的掌櫃,也沒有你麻利!”

柱兒聞言,在旁洋洋得意笑道:“阿翁,我家三郎五歲就有神算的名聲,再多些帳目,他也只看一眼便能算出來。”

吳老闆也深入納罕,因見方犁人聰明,又不是那等錙銖必較的人,也起了結交之意,幾人定了翌日交貨,錢貨兩訖,方犁又留他們吃酒,伍全胡安等人陪著。飯後等吳老闆和掌櫃走了,胡安又給李老兒包了個上等的賞封,那李老兒心滿意足,笑容滿面地騎驢走了。

這邊絲綢有了著落,那頭刀劍和絹花等物便要抓緊置辦。一連幾日,方犁都和伍全出門,他有意抬舉幾個勤勉忠心的夥計,隨行都帶著墩兒、柱兒和賀言春等人。伍全品評刀劍鋼口好壞,他便挑款式,將那奢而不俗、外形雅緻些的刀劍定了一批,付了定錢,著人送到客棧來。又打聽了兩家制絹坊,挑選了些時新絹花樣式,也滿滿裝了一車。

足忙了幾天,方家商隊才重新上路。方犁私下算了筆賬,心裡十分滿足,光絲綢一項進賬便十分可觀,等這□□輛貨車到了京城,轉手便可又賺一筆。縱然京城物價昂貴,也足夠這些人暫時安身了。

半月後方家車隊終於抵達長安。一行人在路上時,遠遠就見巍巍一座都城,城牆裡榆柳森森,屋宇錯落,眾人眼見到了目的地,心情都十分激動,緊趕慢趕地終於在傍晚時分進了城門。

方犁騎在馬上,見那城門足有八車道寬,進城出城的行人車馬左進右出、各行其道,絡繹不絕。城牆上兵士衣甲鮮明,刀槍森嚴,看著格外整肅,城牆下是一帶護城河,兩旁垂柳依依。

他長長舒了口氣,回頭朝胡安伍全道:“總算到長安了!”

胡安伍全都張著嘴四處望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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