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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喜愛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賀班長進高階私立小學了!

學無涯

下午放了學,賀言春和石頭騎馬回家,路上想到徐夫子留的課業,不由憂心忡忡。到家後,白氏和李氏都上來問上學情形,他兩個也不說實話,關了房門,叔侄倆對坐發愁。

賀言春拿著書枯坐片刻,猛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可以請教,頓時如拔開雲霧見青天,有了主意。他本還不好意思去見方犁,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刻叫人備馬,帶著石頭往方宅裡趕。

守門夥計見兩人兵荒馬亂地跑了來,也不知為什麼事,忙領了進去。途中遇到幾個夥計,都曉得他二人去上學了,紛紛打趣道:“好麼好麼,兩位太學生到了!春兒,鄭小郎,你倆有甚急事?怎的上了學還如此倉倉皇皇的?那官學裡學生,誰不是走起路來生怕一腳踩死螞蟻?你們也學學人家,凡事從容些不好麼?”

賀言春也不理他們,只問三郎在不在。聽說方犁在後院,徑直帶著石頭去了。

彼時方犁正和胡安在屋裡閒聊,聽說兩人來了,都有些驚喜。胡安迎著二人道:“不是說要去上學麼?大冷天裡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你兩個不會是逃學罷?”

方犁跟在後頭,聞言笑道:“說石頭逃學,我信;說言春逃學,那是再不會有的。快進來暖和暖和,叫胡伯抓果子你們吃。”

賀言春尚未開口,石頭已經按捺不住,連說帶罵,把今日課堂上情形一一告訴了方犁,末了恨恨道:“我跟天下的文夫子有仇!那不叫授課,直是念巫詛咧!一個字也不叫人聽懂,這樣才顯得他學問高深。哼,都是裝的!怎麼方三叔什麼都會,說的話一樣叫人聽著清爽明白?”

胡安正往桌上放果碟,聞言笑道:“也罷,明兒不叫你上學去了,跟著咱們商隊跑買賣算了!”

石頭邊拿了果子吃,邊道:“真真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我瞧么叔直直地坐在那裡,幾遭想打呵欠,只是忍著,眼都瞪紅了!若不是怕那起小人背後嘲笑咱們,我可不是當場就要趴在桌上睡了?”

方犁胡安聽了,都忍俊不禁,胡安道:“快別這麼說!爺孃老子費了多大心思,才叫你們進了這個學,這才頭一回上課,就開始厭煩了?治學問哪是這麼輕鬆的事?就連咱家三郎這聰明樣兒,小時為上學,也還暗地裡抱怨過好幾回呢。”

方犁聞言嘆道:“不提也罷!天下的夫子,都長著一副為難學生的嘴臉!把今日講的課拿來我看。左右是家學裡教的,估計我這點皮毛,也可以應付得了了。”

賀言春忙從包袱裡拿出課本遞給他,又殷殷勤勤地翻到中間,猶豫道:“我模糊聽著講的是這裡……”

方犁翻了翻書,先教兩個把當天學的內容讀了一遍,把那不認識的字一一指出來,逐字逐句講解了,這才讓他們勤讀苦誦,又在紙上抄了兩遍。

石頭兒才學寫字沒多久,每逢動筆,便似要他的命,寫了沒兩個字,便喊腰痠手疼,嘀咕道:“這字彎頭犟腦的,認起來就夠煩難人的,還得抄寫!偏這勞什子筆又不聽使喚,簡直磨殺人了!”

方犁聽了好笑,道:“那鞠球兒光溜溜的,也沒個使力的地方,旁人都踢不好,偏你怎麼盤得飛起?還一玩半天不曉得累?”

石頭聽了蹴鞠,勁頭立刻便上來了,道:“那能一樣麼?一個是玩的,一個是學的。阿爹早對我說了,上學這事,就得刻苦!”

方犁道:“你把寫字也當玩耍,不就行了?”

石頭叫苦道:“不要逗我了!世上哪有這般無趣的玩耍?哪個天殺的沒事造出來這些字?不是存心為難人麼?”

六兒正端茶過來,聽了這話,深得他心,在旁插嘴道:“就是就是!若叫我蹴鞠踢毽,便累死也心裡痛快;若叫我看一頁字,腦袋裡便昏昏沉沉,只要睡覺!石頭,可苦了你了!”

方犁瞅他一眼,道:“再多說一個字,你便坐在這裡陪他二人罷!”

六兒聽了,立刻把嘴抿得緊緊的,一道煙似的走了,再不敢過來聒噪。屋裡安靜下來,賀言春和石頭坐在桌子兩頭,各自埋頭寫字,方犁來回看著,見石頭拿筆姿勢不對,便坐到他旁邊,親身示範兩遍,又握著他的手寫了一回。

等方犁教完了,一抬頭,就見賀言春握著筆,呆呆看著他。方犁便道:“怎麼?你也不會寫?”

賀言春忙低了頭,耳根卻漸漸紅起來。他本就用不慣紙筆,見方犁又湊過來看他寫字,心中愈加緊張,一不小心,在紙上滴了一大團墨。他慌慌張張拿手去抹,結果越抹越多,弄得滿手都是墨汁。

方犁失笑道:“這是怎麼了?慌成這樣?”

賀言春瞅他一眼,囁嚅道:“不會寫……”

方犁便跪坐到他後側,問:“哪個字不會?”

賀言春胡亂指了指,方犁便握住他的手,在紙上一筆一畫寫起來。

賀言春心裡怦怦亂跳,只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溫軟細膩,卻堅定有力;耳後根處,方犁的呼吸撲過來,讓人心煩意亂;不用回頭,他便知道他此刻正微笑垂目,一如他在心裡描驀過無數遍的那樣……

恍恍惚惚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方犁放開了手,說了句話,說的什麼卻又沒聽清,等回過神來,才曉得是在問他會了沒有。

賀言春忙倉皇點頭。方犁道:“怎麼才上了一天學便呆了?真會了罷?”

賀言春很想說不會,然而他一向誠實慣了,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道:“真會了。”

方犁道:“寫一遍我看看。”

賀言春便抖抖索索拿起筆,依樣寫了一遍。幸好筆畫真寫對了。見方犁邊看邊點頭,他這才鬆了口氣。

方犁看完字,又看他臉上,奇道:“寫字這麼累?怎麼還出了一頭汗?”

賀言春十分窘迫,拿手在鼻子上抹了一把,果然有汗,連忙又擦了兩下。抬頭就見方犁睜大眼睛瞧著他,瞧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賀言春復又驚慌,就見方犁笑得說不出話,只拿手指著他手上。賀言春看看手,就見一手黑,才曉得剛才是把墨汁都抹到臉上了,心裡頓時十分懊惱。

偏石頭那小沒良心的,抬眼瞧見小叔模樣,也跟著捶桌狂笑,兩個人呼呼哈哈地樂個不停。碰巧胡安從外頭進來,見此情形,也忍不住地笑。邊笑邊端水上來給他洗臉。

賀言春蹲在廊下,一邊神思不屬地洗手洗臉,一邊覺得在三郎面前丟盡了人,份外地羞惱。悶悶地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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