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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侍郎,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低聲道:“咱們叫人送份大禮過去,表表心意不行麼?別走,留下來多陪陪我,好不好?”

果然方犁臉上有些不忍,卻並未鬆口,只哭笑不得道:“人不去,光送禮算什麼?郭家還差了這點禮麼?再說我自己也想去,我也惦記著乾孃呢,有日子沒見她老人家了。”

賀言春便不說話,單是拿眼幽怨地看著他,方犁只得又柔聲哄他,道:“我快去快回,要不了多久。你在家裡好好保養,乖乖等我,好不好?”

賀言春見殺手鐧都不管用了,便知道方犁鐵了心要去,只得小聲道:“那我跟你去!你獨自去常平,我不放心!”

方犁失笑,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又不是小孩子。你剛剛大傷初愈,哪能跟我出遠門?……對了,你今兒怎麼來的?又騎馬了?不是說讓你過段時間再騎馬麼?你那胳膊上骨頭才長攏,怎經得起顛簸……”

賀言春一邊享受著他的嘮叨,一邊又抓著手撒嬌:“那你一路小心些,到了那裡,不許跟郭韓說話!”

方犁忍不住要笑,道:“你是個醋甕罷?好好好,我只跟他打聲招呼,多的話半句也不說,這總行罷?”

賀言春得寸進尺,又道:“那你快去快回,不許耽擱久了。他一成親你就回來,好不好?真是的,他成親關你什麼事……”

方犁只得點頭,賀言春趁機又提了許多無理要求,要親要抱,要日後陪著他去城外遛馬……,方犁在他病中時,已經答應下了無數個日後要如何如何的提議,如今債多了不愁,無論他說什麼,都胡亂應了。

兩人正說著,胡安帶著一個孩子,端著各色茶點進來了。方犁便道:“百里,胡伯跟你說了沒有?讓你趕明兒跟我一起去常平一趟,你可願意?”

百里正是方犁當日在彘圈救回的那孩子,當時和他們一起去了程五在城外的田莊。眾人忙著為賀言春請醫救治,也沒人管他,他便在田莊裡一直住了下來。後來賀言春醒了,方犁才騰出手來,要拿錢打發他回家。誰知問他家在哪裡何方姓氏時,那孩子一概搖頭,也不知是不記得了,還是不願意說。方犁見他不過十二三歲,若趕出去,只怕便宜了人販子,想了想,便把他交給六兒帶回方家,教胡安把他身上蝨子跳蚤藥乾淨了,留了下來。因想著古時有位百里丞相,乃是逃奴出身,便也給這孩子胡亂取了個名兒,叫作百里。

百里自從來了方家,做活行事極有眼色,只有一樁不好:對身邊人總跟頭小狼崽子似的,時時豎著耳朵探聽動靜,一有不動,立刻露出爪牙來。他本是和六兒一個房裡住,過了兩天,六兒聞到屋裡一股子餿味,翻箱倒櫃地尋了一回,才從他鋪蓋裡尋出好些長了黴的麵餅饅頭。他還當寶貝似的護著,不肯交給六兒丟掉。六兒生氣要打他,百里也不討饒,就只護著頭跪著任他打。後來把胡安都驚動了,問明原委,胡安嘆息道:“你們這是沒捱過餓。餓極了的人,別說黴餅子,逮到手裡的東西,什麼不吃?這孩子一看便是受過大罪的。看到他,倒教我想起小春兒來!”

從那以後,胡安索性叫百里跟著自己住。晚上頓頓叫他吃飽,還留一塊餅給他拿進屋,備著夜裡吃。如此過了一月有餘,才把百里這藏食物的毛病慢慢改過來。百里在方犁和胡安面前十分溫順,在賀言春面前,則是敬服,對別人卻依舊十分警惕。

這時聽方犁問他話,百里便抬起眼,乾淨利落地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賀言春卻不放心起來,道:“就你們兩個上路?沒旁人麼?百里不過是個孩子,路上是你照顧他,還是他照顧你?”

百里便看他一眼,眼神又不滿又幽怨。方犁笑道:“你當初獨自出遠門,不也跟他差不多年紀麼?我和他路上好歹還有個伴兒呢。”

胡安在旁也道:“無妨,百里雖然口不能言,卻還機靈。我又僱了個小廝跟著他們。去的時候是他們仨,在常平玩幾天了,正好能跟墩兒他們一道回來。”

賀言春這才勉強點頭,看看方犁,又看看百里,最後道:“我看百里練武根基不錯。不如趕明兒給他請個拳師,教他學武。等我有空了,也教他練練弓馬。你時常四處行走,身邊也該有個護衛了。”

方犁本來覺得自己又不是富商大賈,要什麼護衛?但看百里聽說要教他練武,頓時眼都亮了,便笑道:“行吧,我不管,都隨你們折騰去!反正別出什麼亂子就行!”

平事端

白氏回家後,叫人把宮裡賞的東西送到李氏住的西院去。僕婦去了,回來後悄悄告訴白氏,說早上那邊院裡僕人們都聽到大郎兩口子絆嘴了,李氏到現在還躺在榻上生氣。看到僕婦去送東西,理都沒理。

白氏稍一轉念,便知道必是鄭夫人讓賀言春進宮,卻沒叫上鄭大和石頭,李氏小心眼兒發作了。她本來懶得理會兒媳,想了想,卻還是起了身,親自往李氏房裡去了。

李氏見婆婆來了,倒也不敢託大,從榻上坐了起來。白氏在榻邊坐下,道:“聽下人們說你身子不舒服,到底怎麼了?一家子都要靠你操持,可不要累得病倒了!”

李氏沒精打采地道:“也不怎麼。就是身子勞乏了些。倒讓婆婆記掛了。”

白氏便把僕人們都支出去,道:“你的心思,我也明白。老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哪個女子不指望夫君有出息,自己好跟著沾光?你嫁到鄭家這些年,苦頭吃過不少,享福的日子沒過幾天,心裡自然有怨氣,這也怪不得你……”

李氏被婆婆說中心事,頓時滴下淚來,道:“婆婆,我也不是怪誰,只怨自己命苦。若論親疏,宮裡娘娘和孟卿是嫡親的兄妹;若論排行,孟卿是老大,又有石頭這個長孫,如何娘娘今早只叫小叔進宮去,倒把我們不理不睬?好沒意思,這不是當著別人面打孟卿的臉麼?”

說著又抽泣起來,白氏嘆了口氣,道:“這是你糊塗!咱家能有今天這份榮華富貴,你以為靠誰?不是靠玉兒,是靠皇長子啊!皇長子在娘娘肚子裡時,是誰豁出命救下來的?是春兒!不是他,玉兒早死在宮裡頭了,哪還輪得到咱們來享福?如今他去一趟宮裡,你不知哪裡聽些閒話,心裡就不平了?那他改日做官兒了,你心裡不更氣?”

李氏聽了,低頭不語。白氏知道她心裡不服,便道:“這趟進宮我也看出來了,皇上是真疼皇長子。日後他必定會想辦法抬舉咱們鄭家,好讓皇長子在宮外有個臂膀依靠。只是雖有皇上拉扯,到底也要咱們自己立得起來,才能服眾。你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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