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破壞公共設施。”
嗓音低沉平緩,似乎帶著些不悅。
只是嚴雪遲聽著對方的聲音,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只能分辨出來似乎是Alpha的氣味。
“你們這兒之前有個服務生,把我的手擰斷了,現在正躲在隔間裡。”
男子聽聞之後輕微的蹙了蹙眉,“這是我們的失職,馬上安排人帶您去醫院。”說完之後男子沒給他反駁的餘地,直接對著身邊的助理吩咐道,“帶這位先生離開,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知道。”
聽著離開的腳步聲,嚴雪遲暗暗舒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剛沒舒完,外面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幫你?”
嚴雪遲一愣,心想怎麼還有一個人沒走。
“不出來也行,這半個月來的工資……”
“等等。”嚴雪遲來連忙阻止他說下去。
只是現在出去著實有些不合時宜。沒有抑制劑的時候面對成年Alpha,會發生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
“放心,剛才的事情我看見了。而且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嚴雪遲想了想,最終還是一咬牙,將門打了開。
看見對方的臉之後,嚴雪遲愣了三秒,趕忙試圖把門關上。
只是對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硬是把嚴雪遲從隔間了拽了出來。
動作雖然算不上暴力,但卻是不容置疑。
“果然是你。”蘭瑟.霍克見著真的是嚴雪遲,臉上的不悅更是加深了幾分。
嚴雪遲被迫抬起頭與他直視。
難怪方才聽著聽著聲音熟悉。
嚴雪遲記得他,和自己同校但小兩屆,霍克家的小公子。
本來兩個人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興許是緣分,今天上午,在全校的近身格鬥總決賽之中,兩個人還是遇上了。
為了那三千星幣的獎學金,嚴雪遲承認自己稍微耍了點手段。用了一次犯規的機會打斷了對方的一條肋骨。
最後雖然是險勝,但嚴雪遲也知道自己贏得不太乾淨。
卻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你…你怎麼也在這兒?”嚴雪遲倚在牆上,笑的十分勉強。
“這間酒吧是霍克家族名下的產業。”蘭瑟解釋的十分平淡,“而且,今天上午不是見你挺能打的嗎?”
嚴雪遲沒接話,只是本能的往牆壁上貼的更緊了。
腿在發軟,無盡的熾熱也在不斷上湧。
嚴雪遲能聽得見自己的喘息逐漸加重。
但捂著嘴又會顯得欲蓋彌彰。
蘭瑟就這麼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拽過嚴雪遲的手腕,直接將人倒抗在了肩上。
“你幹——”
嚴雪遲還沒喊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帶你出去。”
“放我下——”
“你的資訊素會引來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嚴雪遲沒再爭辯。
的確,現在這幅樣子無異於羊入虎口,要是真被放下去,不出這酒吧的門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被丟上懸浮車後座的時候,嚴雪遲來不及逃跑,對方就已經先一步關上了車門。
“蘭瑟不,霍克先生。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先道個歉……”嚴雪遲話沒說完,先是被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方才在嘈雜的環境裡還不明顯,現在安靜下來,才發現已經沾染了幾分甜膩膩的沙啞。
車內的空間本就算不上寬敞,此時已經充斥著濃烈的牛奶味。
和不受控制愈發粗重的喘息聲。
好熱。
嚴雪遲試圖將臉貼向車窗,以此緩解。
蘭瑟明顯也有些不自在,蹙了蹙眉。Omega特殊時期的資訊素簡直是能擾亂心智的毒.藥,明面上能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但實際上受的煎熬不比嚴雪遲少。
“抱歉,我…我現在需要抑制劑,”嚴雪遲強忍著羞恥心低聲請求了一句,“原本帶了一支在身上的,但似乎被偷走或是碰掉了。”
“今天上午的事情您想怎麼算賬都行,但是現在——”
“過來。”蘭瑟沒等他說完,便先一步冷冷的命令道。
嚴雪遲其實並不想照做。
但是想了想,為了自己這半個月的工資,最終還是壓著呼吸從後座上爬了起來,朝著蘭瑟的方向湊了過去。
剛一湊上去,嚴雪遲只覺得脖頸上的腺體先是附上來了什麼東西。
溫熱且柔軟,不斷地濡溼著那塊兒方寸。
只是這種狎暱的舉動持續不到三秒,倏地,一陣劇痛直接將嚴雪遲整個貫穿。
脖頸上的腺體被死死的咬住,空氣中除了牛奶味的資訊素,還混雜了絲絲血腥。
嚴雪遲張著嘴,無助的叫喊音效卡在喉嚨裡,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然而疼痛過去,卻是另外一種極端的觸感席捲而來。的確,特殊時期的脖頸上的腺體,根本碰不得,更何況被這般對待。
但卻算不上特別難受。
甚至有些想要淪陷的跡象,嚴雪遲最終只能咬著牙小聲請求了一句。
“疼…快,快鬆開…”
第2章
嚴雪遲從桌案上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
又是這個夢。
每當特殊時期降臨之前,總會不合時宜的想起來很多年前的那次半強制性的臨時標記。
脖頸後面那塊兒軟肉還在隱隱作痛,要不是現在是在辦公室,嚴雪遲當真懷疑這個夢境的真實性。
身上汗涔涔的,嚴雪遲艱難的從抽屜裡找出來自己存放著的抑制劑,從辦公室的後門繞過休息區,獨自一人來到了洗手間。
注視著針管裡半透明的藍色液體,嚴雪遲咬了咬牙。
現在雖然無痛晶片注射技術已經十分成熟了,但很可惜,嚴雪遲對那種東西的排斥反應非常大,只能靠著最最原始的針劑注射方法度過每一次這種煎熬的時候。
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頻頻增多,而且徵兆並不明顯,能感覺到的時候反應已經起來了。
好在現在是在辦公室,要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發這種情況,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剛將針劑裡的空氣推出,還沒刺向手臂上的青筋時,不遠處倏地響起來了推門聲。
嚴雪遲下意識放下拿著針劑的手,抬起了頭。
“雪遲……”推門進來的男人比嚴雪遲稍高一頭,一頭黑髮剪得爽利,身上的警服襯的身軀修長,在人前多半會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嚴探長,但私底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只稱呼名字。
只是還沒說完,便嗅見了空氣中一股甜膩的牛奶味,忽然意識到了這個時候貿然打擾有些不妥,話說一半兒,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嚴雪遲見著是他,也沒警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