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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門前的時候,懷瑾便下了馬,那是早有太后宮內的大太監候在門前迎接,懷瑾牽馬走了過去,與這大太監說笑了幾句,又趁著昏暗夜色塞了幾塊碎銀子讓他去喝茶,也好去去寒氣,又說起弟弟性格內向,怕是言語不周到之處,還請幫忙幫襯幾句。

大太監推辭不過,便喜笑顏開的把碎銀塞到了袖子裡,又說只管放心,左右不過是認個臉熟罷了,不會有什麼大事,懷瑾便很是放心的笑了,請他稍等片刻,而後轉過身,走到轎子前,讓懷瑜下了轎子,再三叮囑說道

“我在天子靈堂長青殿處等你,你在太后那裡話不必多說,也不必多待,讓你出來就過來長青殿找我,記得了嗎?”

懷瑜重重的點頭,又覺得兄長實在是太絮叨了一些,他那裡知道太后的手段高明之處呢。

於是便在懷瑾的擔憂中,懷瑾跟著大太監進去了宮門。

☆、那個太后,端莊

宮內大道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燃著熱烈的油燈火,但是並沒有什麼很明亮的地方,只是可以看清道路和門匾而已。而一路上無論是硃紅牆,還是琉璃瓦,又或者雕廊畫柱,綠樹紅花,在無有月光的深夜裡,都是一樣的昏暗不明。

懷瑜走在寂靜的宮道上,在這樣萬籟俱靜的環境裡,只能聽得到腳步聲和呼吸的聲音,口中撥出的氣息化成縹緲白霧,無聲的飄散而去。

而因為太過於肅穆的緣故,走在宮中,即使是很輕的腳步,也能傳出來聲音,不同的鞋子發出不同的聲音,落在地面上,落下塵土毫微。

懷瑜一邊分辨著這些腳步聲,一邊分心想著漫無邊際的事情,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才走到太后居住的地方,那裡宮門緊閉,只能仰起頭從高高的宮牆之上窺見到內裡的光芒。

遠遠地看著,充滿了壓抑的感覺。

懷瑜看著那高牆之內透出的光亮,在心中和自己說要平常心,內心和自己打氣的時候,那位大太監已經上前一步敲門,立刻門扉被人推開,從內瞬間散發出鵝黃色的光芒,落了滿地餘暉。

大太監和那門童耳語幾句,那門童跑進門內,大太監便轉過身,走了回來,朝懷瑜彎腰行禮

“請小公子隨奴婢前來,太后已經等待多時了。”

懷瑜便點了點頭,依舊無言且謹慎的跟著走了進去。

太后宮中倒是明亮如白晝,只是過於明亮,反倒有一種慘淡的光景,那樹木花草之上皆懸掛白綢,隨風舞動著,莫名的很有些淒涼且令人內心恐慌的氛圍。

懷瑜便含著這一點的恐慌跟著大太監進去的正殿之中,又見了一位清秀宮女接替這位大太監,領著懷瑜忘了內裡走去,轉過屏風便見了一身縞素的人坐在窗前,頭髮用白綢簡單的束在腦後,沒有一絲一毫的額外裝束。

這人聽見聲響便轉過來身,看見了懷瑜,先笑了一笑。

懷瑜便不知道如何應答了。

世上有一句老話叫做人要俏,要穿孝。

這句話此時此刻可以說是得到了完美的驗證,只是要把這個俏字,改成莊重。

是了,懷瑜往常只聽母親偶爾提起這位君後的時候翻白眼道是個禍害,還以為是個身姿妖嬈眉目嫵媚的美人,只是沒想到如今見面了,才發現對方是一個萬分莊重的美人。

其實懷瑜心內想著,太后更像是一個端莊有禮的君子,這樣的人,應該行走在江湖風雨裡,行走在世家酒宴裡,行走在官場風雲裡,無論在哪裡,都該是遊刃有餘的,令人交口稱讚敬佩的人物。

可惜不該在深宮裡,這就像珍珠蒙塵,光華無法散發出來了。

而這位君後在後宮呆了這麼多年,渾身的氣質已經充滿了宮廷的疏遠和矜貴,於是懷瑜看著他愣住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君後充滿壓制和疏離的氣質,而那一張完美的,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 ,就像是九天神仙,是隻可遠看,不可褻玩的雕塑。

君後——此時此刻,該說是太后了,只是眨了眨眼,懷瑜便立刻彎腰拜禮,低聲說道

“見過太后。”

太后沉默片刻,輕笑了一聲,像是古琴,悠悠說道

“你應該沒有如此之近的見過本宮,起來罷。”

那聲音也是帶著一種矜貴,是不同於懷瑜所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的自上而下的威儀。

因此雖然這是一句大約是要表達一下親近的玩笑話,懷瑜既沒有感受到親近,也沒有體會出玩笑。他只當是這是一個不苟言笑又太過嚴謹的人——畢竟竟然會糾正有沒有見過面這樣的客套敬語,可見是過分嚴謹了。

於是懷瑜便提著一口氣,不敢稍有鬆懈。

便在無邊的寂靜裡,寬闊的房間內,太后問一句,懷瑜答一句,不過是客套的說辭,聽起來充滿了虛偽的假象。

最後懷瑜站起來告辭,太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忽而說道

“與太子的婚事考慮的如何了?”

這問題問的如此猝不及防且直白,懷瑜立刻腦子裡就浮現出清晨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五官,立刻覺得臉上一片火熱,這火好像一下子衝上頭頂,燒掉了腦子,讓他說出很是錯誤的話

“太后,不知草民與太子成親之期,是否可以變動?”

太后波瀾不驚

“為何變動?”

懷瑜便順著說道

“七日還魂之期成親,在下覺得,這樣的日期成親,總是不甚妥當。”

太后聞言,停了一停,才抬起眼角看他,嘴角微微的翹起,目光環視了一週,那嘴角的弧度便又大了一些,而後他輕輕的笑了出聲,又有些嘆氣的說道

“你從哪裡聽來這樣的荒誕之言語,你與太子的婚期暫定日期是在三月之後,還是你——如此迫不及待的便要成為天子的配偶嗎?”

這聲音像是一陣清風,在寒冷的空中傳動,到了懷瑜的耳邊,俱已經化成了細細的冰刃,無聲的落入到心底,讓懷瑜一下子從火熱掉入冰窟,而在感到沉重冰涼的同時,卻無法表流出來更多的想法或者辯解。

因為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反駁。

太后說出這樣一段話,就好像是等著懷瑜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然而無論從哪個他的表情裡,卻絲毫看不出一點的得逞的表情。

懷瑜在片刻之後腦子忽而炸裂了一樣,他已經發覺了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他沒有想到太后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否認了這樣的話,然而此時此刻自己想要找出什麼人,說的什麼話來證明七日成親這樣的訊息,確實是太后說下達命令——卻找不到任何人。

過去的這一整日,誰都沒有說起來成親的時期,就連那一封懿旨上,也沒有寫明成親的具體日期。

所以他是為什麼認定了太后故意安排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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