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拿出來,然後踮腳,在他的嘴角輕輕地碰了一下。
黏膩感透過的她的唇沾在了他的嘴巴上,連帶著草莓牛奶的味道。
“你去吧,我等會兒再出去。”她笑的燦然。
楚讓輕舔了下嘴角,嚐到了一絲糖果的甜。
然後,他抓住她打算把糖送進嘴裡的那隻手腕,俯身低頭,從她的嘴巴上汲取了所有的糖分。
太甜了。
甜到了心坎深處。
嗓子發齁。
“等我。”他的唇從她的嘴巴上離開時低聲對她說:“等我回來找你。”
到時候再把你欠我的糖全都補給我。
“好啊。”她輕笑,上揚了語調答應下來。
楚讓攥著她手腕的手鬆開她,轉而拿走她手裡捏的那根吃了一半的糖。
他放在嘴裡,直接咬碎,走了出去。
糖棍被他扔在了垃圾桶裡。
坐在舞臺上彈鋼琴的全程,他的嘴裡都含著沾有她氣息和味道的糖。
直到落幕。
他跑回原地去找她,卻已經是人走樓空。
他的口腔裡還充斥著那顆糖的味道。
可楚讓再細細地回味起來,才發現糖裡夾雜著苦澀。
閉著眼的男人嘴角輕微的上揚了一下,略帶嘲諷。
你從原來就在被她耍,一直都在被她耍的團團轉。
楚讓,清醒一點吧。
他緩慢地睜開眼,看到了桌子上那幾根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棒棒糖。
楚讓伸手抓起它們,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
顧思思又一次因為季明深把宋菱約了出來。
親閨蜜傷心難過,宋菱作為她的好姐妹,在家裡提前把宋意意哄睡著就讓夏雲幫忙過去照看了,自己來了會所找顧思思。
宋菱一來顧思思二話不說就給她兌酒,“你來晚了,罰三杯!”
宋菱哭笑不得,“我得先把意意哄睡著啊姐姐,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不行,”顧思思非常不滿意道:“喝了它!”
“行吧,”宋菱坐下來,非常大度道:“看在你感情受挫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宋菱絲毫不帶怕的直接幹了三杯顧思思兌的烈酒,用指腹抹了下嘴巴,問:“你跟季明深不是在一起了感情很穩定嗎?怎麼了又?”
“我吃避孕藥的事,被他知道了。”顧思思抿嘴,“然後我們,吵了一架。”
宋菱翻了個白眼,“就這?你就開始要死要活的?”
“他說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顧思思非常頹喪,衝宋菱吐苦水:“我就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我想多過兩年二人世界怎麼了?我有錯嗎?”
宋菱悠哉悠哉地晃著酒杯,很中肯道:“沒錯啊。”
顧思思立刻就像是找到了支援,“是吧!我沒錯!”
“他也沒錯啊。”宋菱隨後就說了這樣一句。
“你吃避孕藥是因為你不現在不想要孩子,他不讓你吃是怕那藥傷害到你的身體,而且他都能說如果有了孩子你們就生這種話,可見他對你們的感情很認真,你這樣換個角度想,會不會覺得開心一點?”宋菱調侃:“畢竟季醫生可是真的愛你啊。”
顧思思似乎被宋菱說動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宋菱無語地搖頭輕嗤著笑了下,和顧思思碰了碰杯,又一杯酒一飲而盡。
等把顧思思喝盡興了,宋菱也差不多到了要醉的那個分界線。
兩個女人在開始幼稚地你推我我損你,正鬧的開心時,忽然湊過來一個人,對著宋菱喊了一聲:“宋總!”
宋菱一扭頭,就看到了一箇中年男人對她色眯眯地笑著。
她認識。
是翼華公司的那個老色鬼王輝。
宋菱因為喝了不少酒,現在有點上頭,臉色透紅,盡是緋色。
看上去有一種天然的嬌俏之態。
宋菱站起來,和他拉開距離,笑語盈盈地禮貌道:“王總。”
王輝假裝自然地又往前靠近她,假惺惺地笑著關心道:“宋總看起來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勞王總費心,一會兒助理會來接我。”宋菱剛說完,話音都未落,色膽包天的王輝就伸手拉住了宋菱,甚至還試圖去摟她的腰。
楚讓剛和一起聚餐的同學們從包廂裡出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他的眸色瞬間變得暗沉,對陳訊說了句讓他們先走,他有點事,就往這邊走來。
宋菱之前和這個姓王的有兩次交集,鑑於他沒有對她怎麼樣,宋菱就沒管,但這次,宋菱骨子裡的烈性子直接爆發,她抓起桌上酒杯來,如數潑到了王輝的臉上。
旁邊的顧思思也是個囂張跋扈慣了的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姐妹被人騷擾,顧思思比宋菱還狠,直接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王輝被後面的人踢了一腳。
宋菱那一杯酒確實潑到了王輝臉上,顧思思的酒瓶子砸偏了,在砸到王輝的身上後直接摔碎在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讓王輝最痛苦的是後面來的那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腿窩處,讓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宋菱面前。
膝蓋裡紮了地上的碎玻璃片,疼的王輝齜牙咧嘴。
“道歉。”楚讓那低的像是磁石的嗓音,此時此刻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如同在冰天雪地深處傳來的一樣,寒氣直接竄進了心底深處,叫人不由自主地戰慄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 讓:她是你能碰的?
明天見。
☆、讓我做25
王輝本來就是喝了酒, 藉著酒勁兒色膽增長, 又見宋菱身邊沒有男人, 才jing|chong|shang|nao地靠了過來, 想要吃點豆腐佔點便宜。
誰知道落到這個局面。
不僅被潑酒砸酒瓶子, 還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踹在地上跪在了宋菱面前,膝蓋被玻璃碎片扎出了血。
楚讓一出現,宋菱就掀起眼皮來看向了她。
男人的眼眸冷的像是冰碴兒, 黑沉的目光陰鬱無比,他就站在那兒, 脊背筆直,身姿挺拔,垂眼瞪著跪在地上的王輝, 周身的氣壓極低,又說了一遍:“道、歉。”
他說的緩慢,一字一頓,語氣冷漠平靜,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王輝作為一個公司裡的老總, 也不想被爆出什麼不好的新聞,趁著現在周圍還沒多少人注意, 就立刻認了慫, 匆匆對宋菱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用手撐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會所。
顧思思是第一次見到楚讓這種神態。
他的臉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可眸子比平常更黑沉,周身的氣壓低到比他那低音炮還要更甚, 看上去就像是在生氣爆發的邊緣,讓人完全不敢靠近。
顧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