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感傳過來,讓他再也維持不住平順的呼吸。
看著他漸漸深邃的眼神,吟惜猛然覺察到這樣的姿勢是多麼的放蕩,忙鬆了腿,想要從他身上逃脫。可他卻用手牢牢的托住了她的臀,不容她下去,然後騰了一隻手下去撩開他的長衫,有些狂亂地撕扯下身的長褲。
這一刻,他失去了他少年的溫柔,只遺留下雄性的慾望和急迫,他的溫柔不在,就這樣抱著她,把慾望兇狠地挺入了她的體內。
帶著些許痛楚的強烈刺激讓吟惜再也忍不住隱藏在喉嚨之中的那一聲呻吟,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肩背,她強自維持著靈臺的一點清明,顫聲說道:“別這樣……情之……抱我去床上。”
他不語,只是用熱烈的目光鎖住她的臉,一手託著她的俏臀,另一隻臂膀緊緊地圈著她的腰,然後就這樣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吟惜的雙腿無處可依,只得再次環上了他的腰,而這樣的姿勢,卻也讓他更加深入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吟惜的喉嚨中溢位,他那粗硬炙人的分身還深深地埋在她的體內,每一步行走都讓她更加深刻、更加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那每一次顫動都是對她的折磨,床明明離得很近,可是她卻覺得那路途遙遠地不可觸及……
她矛盾著,恨不得就一直這樣走下去,可又怕這樣的折磨會讓她發瘋,她迷亂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只得緊緊地抱進了他的脖子,嘴裡胡亂地喊著:“情之……情之……”
她的折磨,同樣是對他的折磨。
他抱著她撲到在床上,顧不上身下的她發出被砸痛的驚呼聲,只是用唇堵上了她的嘴,把她的身體壓在身下揉搓起來,她的唇是如此的芳香,害他直想把她所有的氣息都吞入腹中,手下的柔軟是那樣的誘人,讓他恨不得把她生生揉碎了,然後再嵌入到自己的身體裡去。肌膚的每一次摩擦都會激起心裡更高的火焰,身體的糾纏再過緊密也滿足不了他們的慾望。
他用雙臂撐起身體,深深的看著她,一下一下地進出她的體內,每一次都無比地莊嚴鄭重,決然地全部抽出,再輕輕地抵上她的柔軟,然後再狠狠地抵入,直至沒根,讓兩人嵌和地不留一點空隙。
吟惜的清明不在,只剩下狂亂的慾望,這就是女人的慾望,可悲而又可憐的慾望,明明愛得不是他,卻依舊能夠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依舊能夠享受著他奉獻的快樂。
體內明明是充滿的,但是為什麼心裡卻覺得空?
他是愛她的,她知道,可是,為什麼愛她的不是他?
像是承受不了如此的激情,她的眼角里帶了淚光,她不再探起身子去追逐他,只是又手背掩了眼睛,沉默而又清晰地感受著他給她的身體留下的印跡,心頭冒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留下的扳指還壓在她的枕下,而現在,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舒解著慾望。
可笑還是可悲?
感覺到她的沉默,他的瞳色更加陰深起來,俯下頭恨恨地咬了下她的唇,說道:“不準閉眼!看著我,現在給你快樂的人是我,不是他!他能給的我一樣能夠能你!”
他的身下頂撞地更加用力,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地頂上去,讓吟惜只能攀住他的肩頭來保持身體的平衡。
她忍不住低呼:“輕一些,情之,不要這麼用力。”
他緊緊地抿了唇,把分身緩緩地拔出了她的體外。吟惜剛要鬆一口氣,卻發現他突然起身下了床,然後轉回身來把她的身子拽到了床邊,把她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又挺入了她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讓他能夠把分身每一次都很輕鬆地送到她身體的最深處,深深地抵入她的體內,到達離她心臟最近的地方,那裡是他永遠都可望不可及之處。他的眼中一片清明,慾望早已經消除,剩下的只有悽楚和絕望,也許,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離她更近一些……
把一種毒藥當成瞭解藥,以未來墮入深淵的窒息之傷,來緩解此時的疼痛。該說是愚蠢,還是多情?
這樣的情之,是吟惜從沒有見過的,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多的悲傷,這樣多的絕望,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溫柔,可身下的動作卻是那樣的強硬,弄疼了她,卻也將這種無法磨滅的痛楚深深烙入了她的心底。
情慾仍瀰漫在兩人之間,可卻已經不是溫存的享受。
“情之!放開我,不要這樣!”吟惜低呼,往後縮著身子,躲避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她的腿從他的腰間滑落,她的手抵在他的身前往外推著他的身子。在他一次撤出間,她終於逮到了機會,從他的身下逃脫,可也只轉過了身子,不等能離開就被他又擒住了腰,把她的身子拖回到他的身前,從她的身後直接進入了她。
雖然他還是個少年,可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力氣微薄到和他不可比擬,只能跪爬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這是個如此屈辱的姿勢,如獸,跪伏在他的身前,被他的雙手鎖住了腰,勒在那裡,即便想倒下去都是不可能,只能任他在身後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她的身體。
這樣的姿勢比之前的讓他進入得更深,就算有體液潤滑,還是疼得想微微顫抖。
她的雙臂勉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稍一鬆懈就會被他頂地栽倒在床上,可是她卻咬了牙,再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只在他要進入的剎那,下意識地向前縮,不想讓他進入那麼深,可是他的雙手又會架著她的腰向後,與他更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感受到她無聲地拒絕,他的心中卻只有更痛。心中越是痛,動作便越是粗野。
這個女人,他渴望了那麼久,可她卻迷失在了別人的懷裡!她心裡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他痛,於是便想讓她更痛,可是她痛了,他卻覺得比她更痛,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疼得想哭!
這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她不想哭,可是她的眼淚還是無聲地從眼眶中低落下來,暈溼了面前的錦緞。對無牙,不管他怎麼做她都不會怕,她可以笑著對他,可以和他爭鬥,可以笑著讓他更痛。可身後的這個少年啊,她卻什麼也做不出來,只能這樣默默地承受著他給予的痛苦。
“吟惜,吟惜,”他啞聲叫她的名字,“愛我好不好?愛我。”
她想說好,可是那個“好”字卻梗在了喉嚨間,憑她如何用力也逼不出來。她也想愛他,愛這個真心愛慕自己的少年,愛這個無理由地愛著自己的男人,可為什麼?她卻沒法答應他?
她的哽咽終於再也掩藏不住,就這樣斷斷續續地從喉間溢了出來,帶著他給予她的顫抖。
他終於停下了動作,輕輕地翻過她的身子看她,看她臉上肆虐的淚水,看她已經咬破的唇瓣。他猛地驚醒過來,他這是對她做了些什麼?他是愛她的啊,可為什麼卻要這樣傷她?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她,眼睛中滿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