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賊兮兮的往四處看了眼,拉著元寶躲到了石頭後面,掏出一本小人書來,獻寶似的給元寶看。
誰知,元寶看了上面的小人兒,一臉懵。
“他們,幹啥呢?為啥要壓著呢,會不會壓壞了啊。”
陳六差點兒一個趔趄摔過去。“你,不懂?”
元寶懵懵的搖頭。
陳六忽然好奇心上來了。“那,你跟溫言怎麼洞房的?”
元寶扁著嘴道:“別提了,言言身體弱,我洞房時都把言言弄病了。”
“不應該啊,你且說說,許是你洞房的方法不對呢。”
元寶一聽,眸子亮了亮,四處瞟了一眼,忙趴在陳六耳朵旁嘰裡咕嚕把他和溫言怎麼洞房的給說了。
陳六聽完,憋的臉都紫了。再看元寶一臉鬱悶和懊惱,陳六實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元,元寶大哥,你……哈哈哈。”
元寶見陳六笑的肆無忌憚,更是鬱悶了。“你也覺得我很粗魯對不對。”
陳六笑的都岔氣兒了,忙道:“不不不,不是,元寶大哥,恕我直言,你這洞房的方法,不對啊。”
“果然不對麼?”元寶眯眼道。
陳六狂點頭,那豈止是不對啊,簡直是……搞啥呢!
“那你快教我。”
陳六見元寶有興致,也不藏私,將那小人書一頁一頁的翻開,一個姿勢一個姿勢的給元寶講。
元寶眼睛瞪的大大的,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哦?哦!呀!噢……”
“這才是洞房的正確姿勢,你掌握好力度和技巧,保證叫溫言□□的。日後,別說是抱抱獎勵了,你把溫言弄的舒服了,保證他纏你纏的緊。你只需勾勾手指頭,溫言自己就過來了。”陳六賊賊的眨眨眼,心道,溫言,你的性福生活,可全賴我陳六呢。
元寶嘬了嘬嘴,道:“六子,你這小人書給我唄。”
陳六非常大方的甩了過去。“拿去,日後兄弟我若弄著絕版的,還給你看。”
“嗯嗯嗯。”元寶愛不釋手的摸著小人書。“這樣弄,言言就不疼了?”
“第一次會有些疼,以後就好了。疼是正常的,放心。”
元寶點了點頭。“沒事兒,陳大夫給我藥膏了,塗上就不疼了,還能緊緻呢。”
陳六一聽,印象中好像看到過元寶拿著什麼藥膏給溫言塗腦袋了。“啥藥膏,我瞧瞧。”
元寶寶貝似的給陳六看。“這個可貴了,你可別看壞了哦。”
陳六忙點頭,等接過那藥膏一瞅,差點兒沒被唾沫星子噎死。
這藥膏,特麼的不是抹菊花的麼……
陳六臉都憋成豬肝色了,心裡好奇,若是溫言知道了……
“元寶大哥啊,這藥,頂好呢。”
元寶傲嬌道:“是不是,每次抹上,言言就不疼了。等洞房了,言言喊疼,我就給他抹。”
“對對對,就抹這個。”
倆人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會兒話,元寶開始還興趣盎然的,這會兒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馬上就到時間了呢。”
陳六正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的想還有什麼能引起元寶的興趣,忽略了元寶眼中一閃而過的賊兮兮的精光。
“啊,我好痛!”
元寶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暈了過去,嚇的陳六三魂六魄升了天。在原地急的團團轉。
正巧同村的劉臨過來了,見陳六一臉焦急神色,便問:“咋了六子?”
“哎呀,你來的正好,元寶大哥突然暈倒了,快搭把手,把他抬回溫家去,我得趕緊去找溫言。”
劉臨一聽,二話不說,忙將元寶背上。“六子,時間緊急,你先去吧,我一個人就成。”
陳六有些猶豫。
劉臨罵了一句:“你還不去,信不著我是怎的。”
“成,溫玉在家,若是元寶一會兒又醒了,你可千萬叫他穩住,別鬧。”
等溫言急匆匆從縣裡回來時,見元寶躺在炕上,陳六蹲在一邊兒一臉頹喪。
“寶寶,寶寶,咋的了,你可別嚇我啊。”溫言急忙上前撲在炕上,一聲一聲喚著寶寶。
豈料,他剛過去,元寶倏地睜開眼睛,笑呵呵道:“我找到言言了哦,你看,還沒到晌午呢,晚上要抱抱獎勵哦。”
溫言:“……”
陳六:“!!”
誰說這貨特麼是個傻子的,一肚子壞水兒!
溫言氣的揪著元寶的耳朵,把他從炕上拎了下來。“好你個元寶,好的不學,學會撒謊騙人了。”
“哎呦,言言,可輕點兒,仔細傷著手。”
溫言更是氣了。“你打哪兒學的這些花言巧語!”
“六子,六子教的。”
陳六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元寶給賣了。
他真是冤哪!
劉臨本還擔心呢,這麼一瞧,嘿,這叫什麼事兒啊,白白耽誤功夫。
“劉家大哥,真是勞煩你走這一趟了,元寶他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溫言狠狠的瞪了眼元寶,又給劉臨賠了罪。
“嗐,算咯算咯,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我家裡還有活計,就先走了。”
溫言又是好一番說好話,說的劉臨心裡直髮虛。
往常跟著順子,對溫言冷嘲熱諷的,如今不過幫了個小忙,溫言就千恩萬謝,還真是個好性子的人。
溫言越是說好話,劉臨心裡越是不舒坦,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可得對溫家人好點兒。
毫無意外,元寶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惹火了溫言,別說抱抱獎勵了,晚上連屋都不讓進了。
元寶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爬上炕,心裡無限幽怨。
容府。
容進自打溫言走後,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兒,就好像鑽進了別人給下的套兒似的。
周姨娘瞧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老爺,這是怎的了?”
“嗐,還不是溫言那事兒,你腦子靈光,你給分析分析,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白日的事兒,周姨娘也有所耳聞,以為拿錢打發了也就了事,如今聽容進仔細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大對。
“那溫言既然知道了絕情信是假的,卻沒有直接告訴大公子,而是用這信威脅老爺借錢給他,依妾身看,老爺還是早作打算才是。只要大公子一日不放下溫言,咱們就得受溫言掣肘,這可是個無底洞啊。”
容進捏了捏眉心。“誰說不是呢。哎,都是這個不孝子。你說說有他這麼辦事兒的麼,他屁股一抬進京去了,還說什麼,若是溫言出了什麼事兒,不管是不是咱們做的,他都拼著不當京官兒了,也要回來瞧著。”
“你說,他這不是逼我麼。咱們容家大不了不去招惹他,可萬一有別的不長眼的呢。要不是因為他這句話,憑本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