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還能收拾不了一個鄉下小子!”
“哎,大公子這是怕柳家那位傷害溫公子呢。”
容進更是頭疼。“你說這溫言到底哪兒好,值得他們一個兩個的,真是個……藍顏禍水!”
“老爺,您也別急,溫言再怎麼著,也就是個鄉下人,沒見識。大公子眼下瞧著好,許是見多了京城繁華,就漸漸淡忘了呢。左右咱們容家家業大,那溫言要錢就給他,千兒八百兩的,咱們還是敗的起。等大公子安定了,徹底放下溫言了,咱們有的是法子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老爺我是一看見溫言就腦殼疼,心臟直抽抽啊。”
周姨娘道:“溫言都成親了,還霸者咱們大公子不放,那可是個沒臉沒皮的人,對付這樣的人,只能拖。不然真弄出點兒什麼事兒來,咱們容家也跟著沒臉不是。”
容進絕望的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現在的容進絕對想象不到,後頭等著他的事兒,可是一件比一件意外,一件比一件精彩呦!
第20章
溫言總覺得元寶看他的眼神不對。
有事兒沒事兒的,眼睛總往他菊花瞟。
不過溫言今日有事兒,倒也沒搭理他。
吃過早飯,溫言叫上陳六一道去了縣裡。至於某寶,不用叫他,十分自覺的跟在溫言屁股後,溫言也懶得說他。
昨兒個從容府‘借了’一百兩,又白得了十兩銀子的藥錢,如今他也算是富的流油。
李老闆翹首以盼,本以為這事兒又黃了,畢竟秀山村溫家的事兒,他也有所耳聞。
沒想到,一大早,溫言就過來了。
“李老闆,這鋪面沒租出去吧。”
“嗨,我這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哪那麼好往外租啊。”
“那就好,李老闆說了,三十兩租一年,可對?”
“沒錯。”
“那就請李老闆立個字據,陳六做個見證,這鋪面,我租下了。”
李老闆一陣激動,忙叫夥計取了紙筆,一式三份,溫言和李老闆全都按上了手印。一份溫言留著,一份歸李老闆,還有一份留給官府備案。
李老闆要走,鋪子裡的東西,這兩日都賤賣了,眼下這鋪子裡基本都空了,貨架是現成的,格局也算不錯,溫言倒也不用拾掇什麼。
瞧著李老闆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溫言眉梢微挑,道:“李老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老闆道:“嗨,也沒啥,就是這兩個小夥計,他們在這鋪子做習慣了,不想換地方,想叫我問問,溫公子能不能繼續僱傭他們。”
溫言道:“李老闆也知道,咱們做的不是一樣的生意。我這鋪子若開起來,必然要重新□□夥計的,當中也涉及一些行業秘密。所以我原是想去買夥計的。”
李老闆這鋪子籤的夥計都是三年活契,契約到期,若願意留下,就續簽,若不願,就走人。
可溫言做的生意,新鮮,做好了,就是大楚國頭一份。他若籤夥計,也必是跟他一條心的。在雙方不熟悉的時候,賣身契,就是一份保障。
拿捏著夥計的賣身契,他們才會有所忌憚。
溫言在前兩日來時,便注意到這兩個夥計了。這兩人一身簡單衣衫漿洗的乾乾淨淨,一絲褶皺都沒有,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做事勤快麻利,乾淨利落。老闆說話,只認真聽,從不胡亂插話。進退有據,十分自律。
也難怪李老闆不捨了。
溫言雖說沒啥大本事,可就一雙眼賊毒,這倆夥計,在李老闆這小鋪子,絕對是埋沒了。
李老闆面有難色,看了眼那倆夥計。
倆夥計顯然也在思考。
“只要東家留下我們,死契就死契。”年長的一位夥計說道。
溫言心裡還納悶,這鋪子難不成是什麼風水寶地,賣身也要留下?
瞧著溫言有所懷疑,年長的夥計道:“小人唐旭,與方辰是同鄉人,因家裡遭了難,無處可歸。今後願跟著東家,哪怕吃苦受難,絕無二心。”
“我籤的,可是賣身契,真的決定了?”
李老闆怕溫言心裡犯嘀咕,將他拉到一邊兒,低聲道:“我這倆夥計生的漂亮,早前在旁的鋪子做事,險些被東家給……”
溫言了悟。哎,別說漂亮女人不安全,這男人長的太俊俏了,也遭人惦記哦。
李老闆是個清正的人,自己又是招了夫婿的,想來這倆人覺得自己靠得住吧。
雖說買下這兩人,要比在人牙子那兒多花一倍的銀錢,可溫言心裡也明白,人牙子那裡的怎麼能跟他們比呢。
“那成,簽了契約,你們就繼續留下做事吧。”
“多謝東家。”
鋪子租了出去,李老闆心事了了,也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溫言在鋪子裡轉了轉,瞧見裡頭有兩個小隔間,吩咐道:“把這小隔間拾掇出來,裡頭留一個凳子,一個衣架。回頭再去買一大塊銅鏡鑲上,就做試衣間使用。”
“小的明白。”
“外頭這些櫃檯,你去綢緞莊買些素色中等綢布,將櫃面鋪好。”
“是,東家。”
算了算,從容老爺那摳來的一百一十兩,去掉租金三十兩,買下兩個夥計十二兩,另給唐旭留了十兩銀子添置些物什,還剩五十八兩。元寶賣狼皮剩的十二兩,給何大夫付了十兩銀子藥錢。如今手頭攏共還剩六十兩。
粗略一合計,溫言決定先做幾件樣品出來。便帶著元寶和陳六去了柳記布莊。
豐裕縣最大的布莊要屬柳記布莊,柳記底下的鋪面還囊括綢緞莊,繡坊等。溫言挑了匹質地上乘的棉布,並一些繡線。又去集市上割了塊肉,這才回村。
瞧著家裡還有一笸籮的繡帕,溫言尋思,眼下他這內衣的樣品還沒著落,倒不如先賣這些繡帕。左右那鋪子也租下了,耽擱一日就浪費一日的租金。
溫言也沒找先生看日子,就定了三日後開業。
於是趁著這三日閒著,便在家中設計內衣樣式。
連著忙了兩日,溫言覺得他腦子都要炸了。
這邊剛打了盆水洗了把臉,就見溫朗在屋裡鬼鬼祟祟的,不知做啥呢。
溫言好信兒,輕手輕腳的走到窗跟前兒,往屋裡探頭一瞅,見溫朗兀自盤腿坐在炕頭,手裡捧著一件衣裳,聞來聞去的。
溫言渾身一陣惡寒。
再仔細一瞧。
誒呦!那衣裳,不正是那日在容府,容安給他的那件麼
溫言抖了抖肩膀,這死崽子,春心蕩漾了吧!
“嘖嘖,古代孩子就是早熟,才屁大點兒,就開始思春了。”溫言嘀咕了一句。
知道小孩子要臉,自尊心強,只悄悄瞥了眼,也沒作聲,省得溫朗沒臉。
畢竟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