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另一孔作為教師的宿舍,有炕有灶。但常年無人居住。因為偏僻小村,並無外來教師願此教書。幾任教師都是本村青年,各有家舍,誰願住這幹窯。說是幹窯,這兩孔窯確實乾燥,礆地、窯壁的土都是幹得拉拉的,用手一撮就能出粉末。由於常年不住人,無人拾掇,門窗不嚴,炕面坑窪,破席拉撒,炕沿的椽子也不知哪裡去了。元兵決定搬進去住,一來離灶房也比較近;二來比知青窯乾燥;三是地方比較偏高,只有一條陡坡小路通上去,少了很多煩擾。但是一人住有點寂寞,他到驢圈,動員樹青幾個陪他。其他人都不願意。驢圈窯雖然煩吵,但床鋪舒服,地主老婆雖然腐蝕,但飯菜香味還是溫馨的。誰也不願到那遠離“人間”的破幹窯居住。
只有柳樹青礙於情面,答應了蘇元兵的邀請。樹青和元兵在學校算不上鐵瓷,但是愛好相投,搞個無線電、弄個留聲機、擴影機什麼的總能經常湊到一起鼓搗,相互就比其他同學走得近些。看元兵孤單,也就搬到學校窯來陪他了。兩人收拾了一下,還好,乾燥倒容易收拾,把灰塵掃光、擦淨,貼上新窗紙,鋪上新炕蓆,頓時整潔亮堂許多。學校有桌有椅,讀書寫信方便,倒是隨了樹青的心願。夏天,學校白天上課,他們晚上睡覺,互不干擾,礆畔上月灑蟲鳴,清靜幽雅。礆畔西邊崖根下還有一個碎窖,也許是為窖糧食準備的。樹青管灶後在碎窯裡養了一窩雞娃,打鳴撲叫好不熱鬧,晚上拿石板一蓋,萬無一失。可惜這幹窯冬天不行,門窗不嚴不說,先是煙道不通,燒的滿窯是煙。把它捅開了,又太抽菸,一漫燒不熱炕。一方面哪捨得用那灶房馱的碳,另一方面元兵和樹青都是忙的腳朝天的主,哪有時間燒炕。頭年冬天,知青們都回家探親,樹青就搬去灶房居住,熬過了第一冬。第二年冬天,樹青差點沒凍死在這窯裡,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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