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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裡穿件薄外套就出門買面的勇士沉帆感冒了。

他昏昏沉沉睡到下午,半醒時摸出手機一看,已經三點半了。

昨天和寒傾約好了一起刷本,所以他依然身殘志堅地爬起來吃了幾粒感冒藥,就登上游戲。

“歡迎來到雲端……”

[壓死瘦宅]:師傅。

一上線,機械貓的提示音都還沒結束,這條訊息就瞬間彈出。要不是知道《雲端》沒有這個功能,沉帆都要以為這是一條離線訊息了。

[氪成瘦宅]:抱歉,我睡過頭了。

[壓死瘦宅]:剛睡醒?吃飯了沒。

[氪成瘦宅]:吃過了。

[壓死瘦宅]:那來刷本嗎?

[氪成瘦宅]:好,我現在過去。

從他上線的位置走到永眠之地,需要路過安眠島上的礦山,在挖礦鬥毆的一眾人中,沉帆瞧見了一個熟悉的猥瑣身影。

那個偷窺女NPC裙底秋褲的咒術師身旁,還跟著上次那個拿紫色巨劍的修羅。

一對二沉帆原本就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這會兒還生著病,雖然全息遊戲中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卻免不了精神恍惚。

他剛準備走為上計,那個眼尖的咒術師就發現了,右手一拍身邊的修羅,叫道: “靠!是上次那小子。”

沉帆一邊跑路一邊恍惚地想:也實在難為他能穿過重重人海一眼看見自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麼?

在全息遊戲中進行劇烈運動,對精神負荷不小,沉帆原本就恍惚,跑了會兒便頭暈眼花,前方的樹、山、人都重影疊疊,他不敢扭頭往後看,只能透過耳邊嗡鳴的,咒術師越來越大聲的咒罵知道他們還在追趕自己,並且越追越近了。

不知跑了多遠,那咒罵聲戛然而止,突兀得像水滴突然遭遇了反向的引力,硬生生縮回了水龍頭裡。

沉帆沒顧上細想,一頭撞在迎面而來的人身上。

全息遊戲中人身上是沒有味道的,自然不存在什麼古龍水、沐浴露之類的香氣,但沉帆就是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非常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寒傾。

他這才鬆懈下來,雙手扶著膝蓋緩了緩,仍是撐不住眼前天旋地轉,像只洩了氣的皮球,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後面那兩個掉頭就跑,寒傾原本匕首都已經拔|出來了,見狀又插回腰間,蹲下來扶住沉帆問:“師傅,你怎麼了?”

沉帆的身體波動了一瞬,像接收不到訊號的電視機螢幕那樣,險些消失了,寒傾下意識伸手想抓住他,卻在中途緩了力氣,落在沉帆肩頭。

沉帆問:“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出現剛剛那種波動的情況,一般都是玩家精神混亂或者身體狀況不佳,觸發的遊戲保護機制。

第20章 奇怪的夢

“有點感冒,問題不大。”

“吃藥了嗎?”

“吃了。”

“還是下線好好休息吧,師傅。”寒傾看著沉帆微垂的眼睛,知道他大約沒聽進去自己的話,便扶著他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問:“不然,我順著網線爬過去照顧你?”

“……”

沉帆看見寒傾黑漆漆的眼底毫無笑意,認真得讓他有些發怵,彷彿順著網線爬過來並不是開個玩笑而已。

他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想來自己這個狀態去刷本也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要拖後腿,抿了抿唇,挫敗地垂下眼:“那我下線了?”

寒傾說:“嗯,好好休息,多喝熱水。”

見他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沉帆只好灰溜溜地下線了。

他這一休息,就矇頭睡了兩天,期間只昏昏沉沉爬起來吃了幾桶泡麵和藥,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長恨歌》的場景,正是六一兒童節那天的野外,沉帆橫屍在草地上,旁邊是一隻同樣橫屍荒野的小刺蝟。

兩具屍體數著漫天繁星,小刺蝟說:“師傅,我今天和班裡一傻嗶打了一架。”

“為什麼?”

“今天遊園之後開家長會,爸爸媽媽沒空來,那傻嗶說我是沒人要的留守兒童。”

沉帆心想,在快樂的兒童節開家長會,這是什麼魔鬼學校?

他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來安慰小刺蝟,畢竟沉帆自己也常被人叫作拖油瓶。

小刺蝟接著說:“老師打電話叫家長,爸爸只好抽空來了。我想和他解釋,可他急著回去工作,不分青紅皂白罵了我一頓,還讓我跟那傻嗶道歉。”

“你道歉了?”

“道歉了。”小刺蝟平躺在草地上,敞著柔軟的肚皮說“可能我真的是充話費送的吧。”

沉帆把小刺蝟攬進懷裡,摸了摸他的腦袋。

奇怪,手感怎麼一點都不刺蝟?沉帆低頭一看,發現那小刺蝟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寒傾的樣子,黑髮掩著漆黑的眸子,原本攬在懷裡的姿勢變成了壓在他身上。

沉帆嚇得伸手一推,從床上坐起。

一天到晚做這種奇怪的夢。沉帆鬱悶地敲敲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

太陽光沿著窗欞縫鑽進屋裡,床頭櫃上的鬧鐘時針指向下午兩點。

沉帆伸了個懶腰下床,正打算洗個澡,就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

他看著那扇門,懷疑自己幻聽了。不會真的順著網線爬過來了吧?

見無人迴應,敲門聲再次響起。

沉帆硬著頭皮開啟門,看見了提著一籃蔬果的居委會大嬸。

沉帆屬於宅男裡顏值比較高的那一部分,雖不是寒傾那種線條利落,眉宇間英氣懾人的俊美,但也算生得標緻清秀,他身材清瘦,戴個細框眼鏡斯斯文文的頗有幾分書卷氣。

但架不住此時小病初愈,面容憔悴,再加上好幾天沒打理過的栗色短髮此時已經在頭頂盤旋成了鳥窩,活脫脫一個落魄又邋遢的空巢獨居男青年,看得大嬸直搖頭:“你不會剛睡醒吧?”

沉帆尷尬地摸摸頭頂的鳥窩:“冬天天冷,就起得比較晚。”

說完他又想,自己又不是狗熊,還需要冬眠咋的?這個說辭實在太爛了,還不如干脆說被床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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