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針拔/出來。”
“嗯……”
南宮乙將銀針拔出,見針頭發暗,攙著暗紫色的血水,竟有些可怖。
他將銀針丟在一旁,對蕭琴道:“針上有毒,我必須看一下你的傷口,只好得罪了。”
“不要……”
“可是,你的傷口……”
“不是……我們能不能找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蕭琴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南宮乙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草地就是樹林,哪裡有什麼隱蔽的地方。
蕭琴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你身上可有帶火折?”
“有的,不過要這個做什麼?”
蕭琴微微一笑,“你的習慣倒是好……這裡是不是前日你發現我的地方?”
“不錯,就是這裡。又讓你在這兒受傷了。”南宮乙一陣心疼。
“那你看看這四周的草地,有沒有哪一處不太平整,或者看起來樣子比較奇怪?”
蕭琴想找到密室的入口。
南宮乙雖不知蕭琴的心思,但也四處看了看,果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塊草地比別處高出來一些。
“前面倒是有塊草地,看起來要高一些。”
“你扶我過去,我帶你去見識一下你們南宮家的秘密。”
南宮乙更是不解,他扶起蕭琴,順手撿起地上的兩根銀針,一臉疑惑地向那塊凸起的草地走去。
“你摸一下這塊地,看看能不能把它掀起來。”
南宮乙覺得蕭琴有些異想天開,但他還是照做了。先是用銀針在地上戳了戳,果然覺得有些鬆動。他索性抓起一撮草用力向上拔,沒想到竟拔起了一個圓形的草蓋子。草蓋之下,露出了一個二尺寬的深洞。
“這是什麼情況?”南宮乙接連驚訝不已。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和師妹是從你們家的密室中逃出來的嗎?就是這裡了。”
“這裡……通向我們家的密室?我們家果真有密室?”
“多說無益,我們一塊下去,你自己去看看吧。順便……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南宮乙先將蕭琴護送下去,點燃火折,又爬上去把草蓋子蓋好,方才安心回到蕭琴身邊。
他將蕭琴背後的琴解下來,扶她靠著牆壁坐下。向洞內看去,果然發現有一條暗道,不知通向何處。儘管他十分好奇,但現在他最關心的是蕭琴的傷勢。
南宮乙半蹲在蕭琴身邊,發現她的臉色比剛剛更加慘白。
“琴兒,你不要多心。我現在要解開你的上衣,檢視一下你的傷口。”
蕭琴“嗯”了一聲。
南宮乙見蕭琴的綠衫不僅沾有血跡,袖子還被劃破了幾道口子,便索性將她的外衣全都脫了下來。撿了幾處乾淨的地方,撕下了幾條紗布。
“你……等一下你要我穿什麼呀。”蕭琴聽到他將自己的衣服撕破了,不禁問道。
“這件衣服比之前那一件還要糟糕,又有血跡,又有口子,是沒法穿了,還不如用來包紮傷口。至於……你可以穿我的。”
蕭琴紅著臉,任由南宮乙將自己的衣領掀開,露出肩頭的傷口。
傷口雖然不大,但周圍的肌膚卻呈現出紫黑色。
南宮乙皺眉道:“此刻沒有解毒的藥物,看來只能用嘴把毒吸出來了。”
蕭琴忙道:“不用,我有解藥……我腰間有個小口袋,裡面有一些藥瓶,你找到一個方形的,那裡面有解毒的藥丸。”
南宮乙大為詫異,蕭琴為何會隨身攜帶解藥?
但他沒有多問,按照蕭琴所說,找到了一個青瓷小方瓶,開啟後從裡面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喂入蕭琴口中。
“還有一個弧形的小瓶,裡面是藥粉,你撒一點在我的傷口上,再包紮一下就好。”
南宮乙找到那個弧形的小瓶,正想給蕭琴上藥,卻發覺只是露出肩頭,根本無法包紮傷口。
“我需要脫下你左臂的衣袖。”
蕭琴微微點頭,又任由南宮乙將自己左半身的衣服脫去。此時整條胳膊裸露在外,蕭琴忽覺大羞,慶幸自己眼睛看不見,要不然還不知要羞成什麼樣子。
南宮乙倒沒動什麼歪心思,一心為蕭琴療傷,在她的肩頭撒了些藥粉,抹勻後,用剛剛撕下的兩條紗布將她的傷口包紮好。
“這樣真的可以了嗎?”南宮乙還是有些不放心。
蕭琴點頭道:“我從小就一直服用娘給我調的藥酒,一般的毒對我來說不會致命。後來,師父又教我毒經藥理,我自己也配置了些尋常解毒的藥丸、藥粉隨身備著。可能傷口看起來有些嚇人,但真的不礙事,休息一晚就好。”
南宮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蓋在蕭琴身上,坐在她身旁,讓蕭琴的頭和肩膀靠在自己胸前。他怕蕭琴的傷口會再次裂開,便沒有將她左臂的衣袖穿上。此時看著蕭琴裸露在外的玉臂,南宮乙竟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
蕭琴身子一顫,將手臂縮排南宮乙的衣服之下,羞道:“你不要亂來。”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什麼呀?”
“替人擋下暗器,害自己中毒。”
蕭琴羞澀一笑,道:“我自然不會隨便替人擋暗器。而且我正是怕暗器有毒,才替你擋了下來。我體質特殊,這點小毒沒什麼大礙。但你就不同了,中了毒恐怕要躺上好幾天。”
“我倒寧願是自己躺上幾天……”南宮乙此時又是心疼,又是感激,“而且你這麼做,會讓我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抱有好感,你剛剛也說不會隨便替人擋暗器。”
“……”
南宮乙見蕭琴沒有否認,便大著膽子伸手攬住蕭琴的纖腰,在她耳邊道:“怎麼不說話?”
蕭琴耳根一熱,別過臉去,小聲道:“你不要問了,我不知道……”
“那……你不生氣了?”
“也不知道。”
“你再不說,我可就要亂來了,此處沒有旁人,我做什麼都不需要找藉口了。”
蕭琴怕他真的亂來,忙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便是,我也不生氣了。”
“那,你不討厭我吧?”
“嗯。”
“那,我還可以繼續向你示好嗎?”
“嗯。”
靠在南宮乙寬闊的胸前,蕭琴心中一陣踏實安心。眼睛看不見的人總想在其他感官上與他人有更多的接觸,所以蕭琴並沒有拒絕南宮乙的好意,無論是他說的話,還是他主動靠過來的身體。
二人相偎,說話間,都不禁心神盪漾。
安靜了片刻,蕭琴正色道:“跟你說正事,你可知剛剛那兩人是誰?”
南宮乙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了剛剛的惡戰,其實他心中已有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