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緩了好一會,謝然開啟手機,通知裡躺著一條訊息,是兩小時前琳達給他發來的一個地址。
最下面是謝然簡單的回覆,一個“OK”。
謝然掃了眼地址,拿起玄關處掛著的外套,在夜深人靜的凌晨出了門。
陸林驚臥室的門由虛掩著被拉開,衣服整齊的陸林驚靠著門框邊給手機裡的聯絡人陳可發訊息:“多謝提醒/玫瑰。”
陳可忍著酒吧嘈雜的吵鬧聲,一邊安撫住醉酒耍酒瘋的謝蕭,一邊給陸林驚回訊息,“大小姐別跟我客氣了,有機會請我們喝酒就好!”
陸林驚把手機揣進口袋裡,躡手躡腳的尾隨謝然的腳步出了門,一路跟蹤。
走到馬路上招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對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車。”
憨厚的中年司機打量她兩眼,忍不住提醒道:“小姑娘,凌晨跟車,車流量小,很容易被發現的。”
陸林驚也犯了難,說:“先跟上吧,其他再說。”
陸淮醒的有些晚,謝然穿著睡衣,剛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前額和兩頰的髮梢被水打溼,睡衣領口也沾了水珠。
陸淮跟他說早安。
謝然走過來坐到床邊,眉眼微彎,帶著清淺笑意的精緻面容好看到讓陸淮有種心悸的感覺。
“怎麼了?”陸淮問他。
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謝然用輕快的語調說:“早安。”
突如其來的吻讓陸淮愣住。
謝然趁他愣神,再度傾身過來,動作輕柔的吻住了他。
一隻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唇瓣相貼的柔軟觸感立時勾走了陸淮的理智,還有比唇瓣更柔軟的舌頭,以及口腔中帶著清香的甜味,無一不令人貪戀。
淺嘗輒止無法滿足,陸淮扣住謝然的後腦,化被動為主動,勾住他的舌頭,追逐糾纏,企圖索取更多。
謝然的手從衣領處一路向下遊移,從睡衣下襬摸了進去。
即使用溫水暖過的手指也不可避免的帶著熟悉的涼意,肌膚相觸帶來的體溫差異讓陸淮陡然驚醒。
他抓住謝然的手腕,制止了他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作亂的行為,啞著嗓子沉聲問他:“然然,你做什麼?”
謝然強忍住了手腕處傳來的痛感,沒有掙開陸淮的鉗制,任由他握著。
被陸淮吻得氣息不穩,謝然雙唇變得水潤,抿了抿下唇,勾住陸淮脖子的手改為穿過他的腋下,指尖順著脊柱慢悠悠的一寸一寸的向上遊走。
謝然就著擁抱一般的姿勢貼近了陸淮的面龐,咬咬他的耳垂,末了還用舌尖舔了舔,誘惑性十足的問他,“哥哥,做嗎?”
後背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謝然刻意的撩撥下,陸淮身體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緊接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飛快的把謝然從他身上扒拉開,陸淮告誡他:“不許胡鬧。”
謝然歪頭看他,“不是你昨晚說想睡我的嗎?”
早晨起來又不認了?
陸淮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硬著頭皮解釋給謝然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要注意保護自己。”
謝然探手去試了試陸淮的額頭溫度,確定他沒發燒,可昨晚不就他們兩個人嗎?
他不解的問:“陸淮,你在說什麼?你要傷害我?”
陸淮提醒他:“你別忘了上次我喝醉的事……”
謝然笑說:“不一樣的啊。”
陸淮問:“怎麼不一樣?”
都是他想對謝然圖謀不軌。
謝然很理所當然的說:“那天你喝醉了,現在是我心甘情願的。不是嗎?”
喝醉的人被酒精麻痺了大腦,意識混亂,可如果兩個人都是清醒的,當然就不一樣了。
陸淮被問住,難道他在清醒狀態下對謝然做這種事就不算傷害嗎?
謝然透過他的眼神明白了他在想什麼,重重地捏了捏陸淮的鼻子,“你怎麼總是在亂想?”
陸淮把他的手拿下來,不禁懷疑,謝然之前說“給我的最好的朋友睡一覺又怎麼了”,這句話可能並不是說著玩玩的。
謝然卻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他視線落在某個蠢蠢欲動的位置,“真的不做嗎?”
陸淮毫無說服力的辯解說:“這是早晨的正常生理反應。”
謝然跨坐到陸淮身上,擦著他耳邊說:“是嗎?那不是正好?給我哥哥洩洩火?”
陸淮心臟漏跳了一拍,想推開他,反被謝然按在床頭上吻了上來,膝蓋抵著他,不輕不重的小幅度來回磨蹭。
被心上人壓著親這種事太刺激,不光刺激還磨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作用下,陸淮心臟都要跳出來,他快炸了。
理智與慾望的反覆折磨之下,陸淮最終把謝然反撲在了床上,箍住謝然兩手的手腕固定在頭頂,把身子壓了上去。
謝然眉心微蹙,很快又舒展開,像沒事人,可這極快極細微的表情被陸淮捕捉到,他猛地想起一件被他遺忘了一早上的事。
陸淮抬頭看了看正被他握住並壓在頭頂的謝然的手腕。
果然,更紅了。
所有旖旎的心思瞬間消散在九霄雲外。
陸淮這回真炸了。
他恨恨的咬牙道:“謝、然!”
☆、第 15 章
陸淮沉著臉檢查謝然手腕的情況。
謝然覷著陸淮陰沉的臉色,覺著頭疼。
陸淮到處找紅花油,圍著桌子櫃子翻了個遍,沒見著蹤跡。
謝然老老實實坐在床上等著,等著等著忽然想起來昨天最後看見紅花油的小瓶子是什麼時候,伸了手在被子裡摸索,訕訕的說:“陸淮,我找到了。”
倆人鬧到大半夜直到睡前誰都沒想起來收拾,小瓶子在被子裡窩了一宿,幸好蓋子蓋得緊,沒灑到床上。
陸淮回頭看見謝然從被子裡把瓶子拿出來,一下子被提醒起昨晚上上完藥謝然做了什麼。
昨晚上做了什麼?
不愛惜自己把他惹惱了,不好好檢討還撒嬌。
陸淮怒氣值又蹭蹭加了三格,心裡憋著一大口氣,不跟謝然說話,一把抓過藥瓶。
氣死他了。
今早更是。
謝然這一早晨淨胡鬧!
瞎撩他!
手腕不想要了是怎麼著!!!
明明疼了還偏要裝作不疼,他居然也就這麼把謝然手上有傷的事情忘到了腦後,抓他手腕還不止抓了一次。
正惱著,謝然示弱的扯陸淮的袖子。
陸淮壓的一大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氣沖沖兩手揉他的臉,“我有生理需要你就大義獻身給我上啊?”
謝然哼哼道:“唔(嗯)。”
“嗯什麼嗯!你這叫亂來。”陸淮瞪他,鬆了手。
謝然笑說:“你教的。”
陸淮反駁道:“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