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詩寂一來又溜了。
洛蕭然起身招呼道“仙人,坐坐坐,城兒這孩子許是有些怕生,多擔待多擔待”
二夫人夭梅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一副女主人模樣“這可是剛撈上來的魚,新鮮著呢,仙人嚐嚐”
戚望卿表面上答謝卻不動筷“謝過夫人”最討厭吃魚了,還一桌子的魚,戚望卿無奈地挑著盤中的香菜吃。
坐在對面的黎昕憋著笑,痛罵著活該,想起以前戚望卿一見到魚就不敢喘氣臉被憋的通紅,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流下,那副模樣可笑極了。一時沒憋住,笑了出來,一抬頭,看見戚望卿涼意的眼笑意的臉,黎昕頓時收了笑。
戚望卿推了推面前盛著滿滿米飯的碗“爺吃好了,你們吃”在眾人開口前溜出了正堂。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熟悉又陌生的語氣“飯菜不和你胃口?”
戚望卿尷尬地捏了捏鼻子“爺,爺不喜歡吃魚”
“等著”
戚望卿正想問詩寂等啥,結果卻沒找到人,等著就等唄。於是戚望卿雙腿一盤便坐到地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甩著不知道從哪折下來的樹枝,嘴裡還哼著曲子。
迷迷糊糊之間聞到一股香味,上下睫毛唰的一下分開,眼睛直盯著詩寂手中那碗瘦肉粥。
詩寂將手中的粥遞給戚望卿“給”
戚望卿接過碗,指了指粥疑惑道“你做的?”
“嗯,吃吧”
戚望卿越想越覺得詩寂簡直就是他理想中最完美的情人啊“你還會做飯,爺還以為你也就會烤個野雞呢”
“一個人久了總要學會照顧自己”平淡的語言不知為何讓戚望卿心抽動了一下。
戚望卿一邊扒拉著粥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以後爺照顧你可好,爺的手藝也是不錯的,吃不死你就是了”
“對了,那些下人沒說什麼吧”戚望卿可不想被那些下人說什麼,畢竟流言蜚語最可怕不過,不過沒他可怕就是了,但他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打暈了”詩寂一句話讓戚望卿汗顏,冥君就是冥君,厲害。
看著空空的碗,詩寂心中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許是滿足吧,就連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寂兄,你笑了”只是淺淺一笑終沒逃過戚望卿的眼,這人笑起來真好看,多笑笑該多好。
“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去那墓穴呢”
“好”戚望卿嘴上說好,心裡卻想好好的氣氛非要提什麼墓穴,晦不晦氣。
戚望卿剛一轉身便停住“寂兄,若是爺真的幫你拿到了崑崙玉,你要怎麼感謝爺”
“你不是為了報恩才幫我的嗎”
“好吧好吧,開個玩笑而已”戚望卿知道自己自討沒趣暗暗嘆了聲氣“哎!”
“你想要什麼”
戚望卿一個轉身,一雙流光閃爍,靈動魅人的眼直視著詩寂的眼睛,惹得詩寂心頭一顫,心跳都加速了,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
戚望卿慢慢走近,直到兩人之間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一雙秋水盪漾的眼對上一雙暗如深潭的眼。
第14章 什麼!被壓了,沒出息
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靠在自己懷裡的柔軟身體,還有慢慢接近的臉龐,詩寂並沒有抗拒的心理反而想靠得更近些,這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雖自認不是那種拘於倫理之人,但還從未想過要與一男子相戀,更何況這人是戚望卿,此時的詩寂有些猶豫不決,可自己的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不想拒絕戚望卿的接近。
戚望卿見詩寂沒有任何動作,便更大膽了些,閉眼吻了上去。
生澀地舔舐著對方的薄薄的唇,雖然戚望卿表面上看著是個浪蕩公子但其實很挑剔,畢竟生活在美人堆裡,一般人自然看不上,所以詩寂還是他第一個看上的人,也是唯一看上的人。
柔軟的舌頭胡亂在詩寂的嘴裡衝撞,卻打不開那道牙關,無奈只好退出來在那涼涼的唇上繼續耕耘著,不曾想被人打擾了。
忽然一道力量將他扯了下來,在戚望卿還不明所以的時候,詩寂已經扛著戚望卿進了屋,一把甩在了床上。
戚望卿揉了揉屁股抱怨道“痛死爺了”
剛說完,一個吻便襲來,粗暴無情,不留餘地地攻擊著戚望卿口中任何一處,瘋狂地抽走戚望卿嘴裡的空氣,弄得戚望卿只得一味迎合詩寂的攻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現出一副脆弱的神色。
詩寂這才放開那已經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看著戚望卿癱軟在自己身下,胸膛上下浮動,眼角微微發紅,那一雙靈動的眼也覆上了一層水霧,那模樣著實讓詩寂的小腹處燃起一把燒不盡的火。
對戚望卿,詩寂終是失了理智,陷了進去。
戚望卿被吻得昏頭轉向,對戳著自己大腿的東西絲毫不知情,好不容易恢復了清醒,第一個想法便是“好像反了,爺怎麼成下面的那個了”
剛清醒,便又是一個昏天黑地的吻,戚望卿使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將緊緊環住自己詩寂推開,給自己一個可以呼吸的空間“寂兄,那個,好像,好像反了”
詩寂難得有耐心能聽完他說的話“反了?什麼反了?”
戚望卿一橫脖,豁出去的模樣直視詩寂,可是看到那雙被慾望佔滿的眼便軟下心來,心想下面的就下面的吧,誰讓他是冥君呢,見了冥君就得慫。
“沒什麼”
稍許的暫停非但沒有讓詩寂身體裡那股火下去,反而越燒越旺了。
“多嘴”又一次覆上那讓自己留戀的唇,這一次詩寂並沒有急著攻城略地,只是輕柔地舔舐著那溫潤的唇,待戚望卿溫順地分開唇瓣,才探出舌尖纏綿糾纏。
夜色如幕,月光如水,透過雕花桕木。
黑色的發映著棕色的眼眸,仿若晶瑩的琥珀,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戚望卿不禁由心讚美道“寂兄,你真好看”
詩寂威脅道“睡覺,你要是不睡,那我們就乾點什麼”
戚望卿撅了噘嘴,靠在詩寂懷裡乖乖睡覺。
詩寂的氣息總是讓戚望卿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許是因為詩寂的強大吧。
可有安全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人一旦安心,就會放鬆警惕,平時不願意想起有意忽視的過去便會在夢境中出現。
冰涼的雪花打在男孩稚嫩的臉頰,卻來不及擦拭,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著,磕倒了便再爬起來繼續跑,膝蓋已經磕破,鮮血染紅了衣褲,也染紅了白雪,男孩卻依舊奔跑著,不顧腿上傳來的刺痛。
遠處,一臉色蒼白鮮血染衣的女子跪在雪中,地上本是白色的雪花變成了紅色,一條條傷疤一聲聲鞭打刺痛了男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