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跑過去抱住女子,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不要,不要再打了,我不許你們打孃親”
一聲怒吼傳來“給我把他拉開,繼續打”
男孩死死拽著母親的衣服,任憑他們拉扯卻怎麼也拽不開。
女子撫摸著男孩的頭,輕聲說道“望卿,乖乖回去,等孃親,孃親馬上就回去”
戚望卿死拽著母親的衣袖,趴在母親背上,想要堵住那一條條可怕傷痕流出來的鮮血。
“給我一起打”一聲喝下,鞭子便重重落下,打在戚望卿瘦弱的肩膀上,痛得男孩忍不住喊出聲來“啊”
女子將戚望卿護在身下,獨自承受著鞭打,眼中卻依舊不見屈服,怒視著男子“戚瑞,他是你兒子”
戚望卿想要掙脫,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母親的束縛,眼淚混著鮮血不知流了多久,終是等來了鞭聲停下。
一豔美女子跑來拽住戚瑞的衣袖“瑞哥,別打了”
戚瑞一變剛才的狠辣,彷彿換了個人一樣,柔聲說道“芳晴,這事你不要管,是她有錯在先,當罰”
葉芳晴不忍地看著女子懷中的孩子“這也罰夠了,而且孩子是無罪的”
“無罪?我看他和他母親一樣,都是個賤種,長大了還指不定會禍害誰呢,這戚家留他們不得,葉霜月,你聽好了,今天看在芳晴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們,你們速速滾出戚家,不然下次我可就說不好會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
戚望卿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爹會趕自己走,忍著痛爬過去拽著戚瑞的褲腳“爹爹”
戚瑞一腳踹開戚望卿,瘦小的身軀滾了好遠“你沒資格叫我爹,滾”
葉霜月含著恨意喊道“戚瑞,你好狠的心”
戚瑞指著葉霜月說道“葉霜月,你給我閉嘴,別拿著不知道跟誰生的雜種就跑我這認爹,我可沒有這種廢物兒子”
漫天的雪依舊飄飄灑灑,絲毫不懂人的悲傷,戚望卿早已意識模糊,卻依舊能聽到戚瑞那一句句刺痛人心的話,也目睹了母親眼眸中最後一絲光芒消逝的瞬間。
戚瑞甩袖離開,葉芳晴將地上的戚望卿抱起,暖暖一笑柔聲說道“疼嗎”水眸一笑三寒暖,華初雁潤漾笑容,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女子吧,可再暖的笑也暖不了戚望卿那冰涼的心了。
葉霜月吃力地站起身來,蹣跚走到葉芳晴面前,將戚望卿一把奪了回來。
葉芳晴一招手“婉兒,快去叫個大夫來”
葉霜月狠狠說道“不必”
“葉霜月,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只是可憐這個孩子,你對離兒做的事我不會原諒你的,但孩子是無辜的”
葉霜月冷笑一聲“去你媽的,白蓮花,聖母婊,也就戚瑞好你這口騷味,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聖女模樣,我嫌惡心”
葉芳晴一張美豔的臉變得猙獰“葉霜月”
葉霜月頭也不回便離開了戚家,絲毫不在意葉芳晴在身後的嘶喊聲。
夜涼如水,床上人緊皺著眉頭,雙手緊攥著被子,呼吸極度不均勻,嘴唇忽而輕啟不知在喃喃什麼,忽而被尖銳的牙齒咬破。
詩寂輕搖著戚望卿的肩柔聲喊著“戚望卿,戚望卿”
看著那緊閉的眼眸,詩寂怕了,他被天下人追殺時他都未曾這般怕過,手不禁更用力些“望卿,望卿,醒醒”
那緊閉的眼眸終於開啟一條縫,戚望卿抬手揉了揉眼睛軟軟地叫了聲“寂兄”
詩寂這才放下心來摟著戚望卿躺下“你剛才怎麼了?”
戚望卿眸子一暗,衝著詩寂傻笑“許是做噩夢了吧”
詩寂輕輕拍著戚望卿的背“沒事,有我在”
戚望卿將頭埋進詩寂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詩寂身上的味道“寂兄,吻我”只有你吻我,我才能安心。
詩寂一愣,確信自己沒聽錯,是我不是爺,輕柔地撫了撫戚望卿的背,溫柔地親了兩下戚望卿的額頭,才將唇覆上去,在戚望卿口中攻城略地,半分霸道半分溫柔,惹得戚望卿舒服地直哼哼,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第15章 遇上殺人案,不管,繼續撩美人
夜幕來臨,微微星光透過隔窗,照在地面上,忽然隔窗被開啟,黎昕從窗戶溜了進來,也許他覺得這樣更像個採花大盜,今夜他就是來採床上人的花。
只見床上人睡得正熟,一雙劍眉像是刻意畫出來的,眼眸緊閉現出長長的睫毛,粉嫩的嘴唇微張。
黎昕壓低身子親了親燁霖的額頭,又沿著眉間,臉頰,一直親到那薄薄的嘴唇,他只是輕輕地貼上去,不敢弄醒燁霖。
從再相遇的那天起,黎昕就想要抱著他吻他,想要佔有他,甚至想把他藏起來,再也不讓別人看。
黎昕不捨得離開就乾脆順勢躺在了床上抱著燁霖,時不時親吻燁霖,最後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燁霖醒來看見床上多了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啊”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黎昕顯然還沒睡醒,將燁霖拽進懷裡繼續睡“嗯?”
“黎昕,起來,你放開我”燁霖在黎昕懷裡掙扎,可就是掙不開也就不再動彈,乖乖地躺在黎昕懷裡,享受黎昕身體帶來的溫暖。
一直到吃早飯,黎昕都拽著燁霖賴在床上。
戚望卿一直拄著下巴,揚眉壞笑“呦,你們兩個幹了什麼壞事,這麼晚起,難不成昨天晚上累著了”
燁霖顯然沒聽懂戚望卿話裡的意思“戚公子說笑了”
黎昕拉著燁霖坐下,沒好氣地說道“少主,你們才幹了壞事吧”昨日戚望卿離席後,黎昕就跑到街上買了燒雞準備帶給只有腦袋好使腿腳永遠不好使的少主,誰知被餵了一把狗糧,他這邊只敢偷偷親,那邊都光明正大地親上了,頓時心中無數匹草泥馬奔過。
戚望卿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黎昕,又瞄了瞄詩寂,佯裝不知情的樣子“爺乾的壞事多了,你說的是哪件”
黎昕瞪了戚望卿一眼便不再搭理他,默默吃飯。
一個身著黃棕色麻布衣衫的下人慌慌忙忙跑來“不好了,老爺,少爺他……”
洛蕭然淡然一句“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城兒他怎麼了”
下人拽了拽衣角,喘了口粗氣“少爺,他死了”
洛蕭然平靜的臉瞬間崩塌,手中的碗落地,白色的瓷片碎開“什麼”
旁邊坐著的夭梅更是瞪大了雙眼,手不停地哆嗦。
戚望卿微皺眉頭,就知道會出事。
眾人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偏院,牆邊的白楊、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全從睏倦中醒了來。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屋簷下悄悄飄蕩,愜意安靜。雖是別院卻毫不遜色於正堂的氣派。
下人哽咽地說道“我早上來叫少爺吃飯,可怎麼敲門都沒反應,一推門才發現門從裡面鎖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