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夏罹忽然停止動作,細看起身下的人,心想“若是個女子,倒可納入後宮之中藏起來,可惜是個男子,又是個半魔之物,如此唯有棄之”
殤灼緩緩地睜開眼,疑惑地看著夏罹“陛下?”
夏罹想“今夜算是自己最後一次放縱吧,這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讓自己舒服一下也算多了些用處”,他俯下身吻上殤灼的唇,有些冰涼的觸感令夏罹迷戀不已。
不適感襲上殤灼,他強忍住,可眉間隆起的小山卻暴露了一切。
“啊”殤灼極能忍疼卻仍是不禁喊出了聲,身下似要撕裂一樣,疼痛一直蔓延到腹部,疼得殤灼臉色有些發白,雙眉緊蹙,口微張粗喘著氣。
殤灼不知道這樣的“酷刑”什麼時候結束的,他在半途中便好像失去了意識,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再次醒來時,留給自己的只有渾身的痠痛感,身後那處的撕裂感,還有一張已經冰冷的床,床的另一邊空無一人。
第58章 平時溫順的貓最是兇狠
可惜在冬季,竹子無法栽培,不然渭柳青真想將這整個相府都栽種上竹子,果然眼睛還是不太適應沒有綠色的環境。
正在渭柳青出神之時,一個下人跑來“右相大人”
渭柳青道“可有查到國師的來歷”話語充滿期待。
下人道“沒有”
渭柳青顯得很失望“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走後,渭柳青對著白牆巷院獨自喃喃道“如果不是一個人,怎麼會那般相似,身形、聲音、氣質都一模一樣”
周圍單調的顏色與他們相遇時截然不同。
那時,正值盛夏,渭柳青還是個二八少年郎,父母花了大價錢將他送入了藍橋,卻因起步晚悟性不夠比不上那些同齡子弟而被處處刁難排擠,而那時的他性子也不如今日般沉穩能忍,自是處處得罪人,日子並不好過。
這一天,他又被人捉弄,渾身是土,於是來到了藍橋後山的一個湖旁,想洗個澡。剛脫了衣服跳下湖裡,將頭髮上的土弄乾淨,便看見湖邊的草叢裡好像倒著一個人。他急忙上岸,迅速穿好衣服,一步一摸索地走到倒下的人身邊,盯了那人許久,見其不動彈才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發現沒死,渭柳青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那人拖到後山的一個山洞裡。
渭柳青平躺著地上,粗喘著氣,稍許的歇息後,他坐起身,仔細端詳著那人。入眼便是蒼白的面板,於俊俏的臉上添了一分書生氣,勃頸處如裂縫般的黑色紋路盤在蒼白的面板上,有些嚇人。
渭柳青推了推那人“喂,喂”
那人絲毫反應都沒有,渭柳青仔細翻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絲傷口的痕跡,很是納悶道“難道中暑了?面板這麼白,肯定虛,沒準”
渭柳青起身出去,在湖邊灌了一壺水,又返了回來。
將水壺嘴對著那人的口,慢慢傾倒,水流順著蒼白的臉頰留下,一滴也沒有進口中。渭柳青無奈,心裡隨意地念了一遍多有得罪,就一手掐住那人的臉強迫著那人張嘴,將水灌了進去。
誰知那人被嗆到,猛咳嗽一陣,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滿戾氣,陰鬱不散。
渭柳青道“你終於醒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曬個太陽能中暑的,佩服你”
宋安歌被救非但沒有半分感謝之意反而對渭柳青充滿了殺意,伸手想要掐死渭柳青,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根本抬不起來,癱軟在地上。
人族強行修魔道已是逆天,而宋安歌不僅修煉魔道還一直撐到現在,天知道他到底承受了什麼,但就算他的靈魂還能撐住,他的身體也會不斷地衰弱,直到最後徹底破碎,身上那些如同裂紋的黑色紋路便是證據。而如今,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時隔一段時間便會像現在一樣癱軟無力,全身的魔力無處發洩堵在經脈之中。
想到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又沒有屬下在身邊,只能依靠著眼前之人,宋安歌收斂了殺氣,問道“你是誰”
渭柳青道“我叫渭柳青,三水那個渭,柳樹青青的柳青,你呢”
“宋安歌”
渭柳青稚嫩的臉上帶著純真的笑意“宋安歌,好名字”
見渭柳青是個懵懂少年,宋安歌道“我受了內傷,很長時間內無法動彈,你能在這段時間照顧我一下嗎,當然這個人情我會還給你的”
渭柳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那時的渭柳青乾淨天真的很,雖時常受欺負,但父母健在,家庭美滿,生活還算幸福,人亦善良正義。
可惜之後發生的一切讓這個少年變了模樣。糟糕的事總會一件接著一件地出現,直到把你逼死,你說你還活著,我笑了。
在宋安歌“癱瘓”的日子裡,渭柳青每日都會來到山洞,給宋安歌送水送吃的,雖然宋安歌囑咐過自己無需吃東西,可渭柳青還是一日三餐不少地喂到他嘴邊,若他不吃,渭柳青便威脅道“你要是不吃,我明天就不來了”
宋安歌無奈地張開了嘴,將飯菜嚥了下去。
渭柳青經常在閒得無聊時來找宋安歌聊天,大多是一問一答的形式。
一天,渭柳青坐在橫躺著的宋安歌身側問道“你是被誰打傷的”
“仇人”
渭柳青臉上現出一分擔憂,害怕自己救了個壞人“你做了什麼壞事,這麼招人恨”
宋安歌道“這世上不只有壞人才招人恨,好人也會”
渭柳青捧著小腦袋似有所思“是嗎”
“嗯”
渭柳青又問道“那你傷好了會報仇嗎”
宋安歌心想“傷我的人是我自己怎麼報仇”,隨意回了一句“會吧”
渭柳青皺了皺眉,說道“那你不要報仇好不好,就當是還我人情了”
宋安歌想“還真是個傻小子”,應付性地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方才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又是疑惑,現在全都消失,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傻笑著“嘿嘿”,忽然又不笑了,渭柳青問道“等你傷好了是不是就會離開這裡了”
“有緣自會相見”
渭柳青的眼神有意識無意識地飄向宋安歌“佛說五百年方能修一次回眸,既然如此難得,為何要等緣來,而不是自己去爭取呢”
“緣分這事強求不來”這話不僅刺痛了渭柳青更刺痛了自己。,他又何嘗不是在強求因緣。
渭柳青道“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強求不來”
宋安歌知道渭柳青話中的意思,這一個月的相處中他又怎會不清楚渭柳青的心意呢,若不是喜歡自己怎麼能無回報地照顧一個陌生人這麼久。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接受渭柳青的心意呢,自己只覺得欠他人情並不愛他。
宋安歌道“我對你沒感覺”,既然是拒絕就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