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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吝嗇的給予自己的關切與溫柔。可是正如南霽雪所說,商先生是不一樣的,那些朦朧於迷霧之中的感情不經戳破時尚且還隱瞞得住,一旦撥雲見霧,便在陽光下慘烈哀鳴。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幼年時曾經很喜歡吃朱果,可但凡露出一點貪婪,大娘便會鞭笞他,好似這種貪慾是什麼不該有的罪過。

後來巫琅便下意識慢慢減少了自己的需求,也許是懼怕疼痛,亦或者是想討好當時他以為的母親,於是變得慢慢不再為任何事物動心,連父親也讚許他越來越冷靜,越來越沒有弱點。

只有巫琅知道,他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傀儡,可如今,他忽然又感覺到了幼年時的那種委屈感跟憤怒。

霽雪說得不錯,他根本沒走出當年那場大雨。

還有一點,更加沒錯。

“郎五哥?”巧娘低聲道。

“不要再提此事。”巫琅聲音溫柔,卻不容置喙,“你們來回奔波何其勞累,小鏡湖美景非常,難道巧姑娘不想多看看嗎?”

巧娘自然心動,卻又有些猶豫:“可是先生……”

“先生那邊我會去談談的,他今日也勞累一天,又是我與四妹的恩人,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好好謝謝他。”

巫琅平靜道。

陵光君在他心中放肆狂笑,笑話他被南霽雪一語言中。

他與老五,果真並無任何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位想偷前面那位推薦過的那位風溯君貓咪的太微作者寫的《不好好演戲是要回家生孩子的》。

第八十九章

巫琅的到來, 在商時景的意料之中。

恐慌總在腎上腺素消退之後姍姍來遲,商時景欣賞完腳下的藍天后, 卻已經想不起自己為何會踏上金軒乘,他看著巫琅的笑臉,就覺得頭腦發昏, 就連步入危險都甘之如飴, 人的欲/望跟貪婪總是凌駕於理智之上,當心有綺念時,不自量力就成了本能, 這不是友情,他對巫琅根本不是友情。

對宋舞鶴時是,他很欣賞那個男人的樂聲,結交不得會失落, 卻並不會糾結於此, 更不會為宋舞鶴親身涉險。

商時景站在長廊上看著巫琅, 對方笑起來的模樣完美得無可挑剔, 他卻感覺到一陣恐慌, 心在無休止的下墜。

他將那點悸動摁入深海, 試圖熄滅微弱的火焰。

對巫琅別有用心可不在商時景的計劃之內。

“先生為何急著要走?”巫琅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弱勢,他往日不用, 是因為毫無必要,可當到了有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會死要面子而放棄這樣厲害的“武器”。他很清楚商時景總是難以拒絕他人柔弱的姿態,就好像巧姑娘對幼獸抱有憐愛之心, 先生向來對弱者抱有憐憫之情。

然而這一次,商時景卻寸步未動。

巫琅站在原地,寸步未動,只聽到對方語調冷淡:“我並無留下的必要,當初與你同行,本就是因為巧娘掛念你。”

只是因為巧姑娘?

心中分明清楚自己與巧娘在商先生心中的地位並不能相提並論,可巫琅聽到此言,卻仍是感覺到了一點酸楚的疼痛。

商時景仔仔細細的看著巫琅,美麗高傲的焰鳥展開雙翅,細細的梳理著主人灰白色的鬢髮,他稍稍整理了下,換了身新衣,沒有那日被虎叼走時的落魄,沒有在玉韞居時的笨拙,只是靜靜的站著在那兒,芝蘭玉樹,靜水流深。

彷彿什麼都沒變,又彷彿什麼都變了。

在玉韞居的那幾日悠閒自在是上天恩賜的,商時景想巫琅就像是人生荒漠上的海市蜃樓,遠遠觀去美麗無比,然而盲目的追尋著他,最終只會落得屍骨無存。自己與巫琅就如雲泥之別,這個男人高高在上,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過往,他經歷過風月無邊,也見過無盡殺戮,人生百味對他猶如兒戲,連尚時鏡都難以撼動他的心意。

要是當真能與南霽雪合作,自然是必不可免要見著巫琅的。

商時景之於巫琅,不過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過路人,說陌路太冷淡,說朋友太親密,只不過是巫琅天生這般溫文儒雅,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知禮有度,因而兩人之間不顯得尷尬;可要是有人不知分寸,便成了笑話了。

期望枯木生花的追夢人太多了,不必多他一個。

他的人生,就該如自己曾經所想的那樣,娶個漂亮的女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而不該拿來奢望一個夢,一個危險到會讓自己飛蛾撲火的夢。

“先生助我救下四妹,倘若這次沒有先生援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何況當初我虎口脫險,全賴先生幫助,算起來已經是兩條人命,還未曾報答先生兩次救命之恩。”巫琅笑吟吟道。

商時景淡淡道:“即便沒有我,你當日也不會死,更何況救你的人並非是我,至於你四妹,即便無我,你一人也可成事,只是方便與否罷了。這恩情你若真要償還,不如報答在巧娘身上。”

“巧姑娘……”巫琅險些難以維持住自己的笑臉。

巫琅並不厭惡巧姑娘,正相反,對這個善良可愛的女子,他心中還有一絲喜愛,就如同對晚輩那般喜歡。

他只是不喜歡,不喜歡商先生總是念著巧娘,就好像除開巧娘之後,他們二人毫無瓜葛。

偏巧事實正是如此,除開巧娘,先生與他的確並無任何瓜葛。

當真可憎。

“幽冥鬼獄此遭受損,必然不肯善罷甘休,我一人自保尚嫌不足,之後路途還不知有多少危險,你若是真心想報答,不妨好好照顧巧娘,她需要一個安定之所,這恰巧是如今的我無法給予她的。”

巫琅沉默片刻,問道:“先生心意已決?”

商時景略略猶豫了片刻,點頭道:“不錯。”

其實他本不該把話說得那麼死,畢竟巫琅接下來的話難以預料,可見著對方的面容,又無端地硬下心腸來。這個男人對於他而言太過危險,總叫他頭腦發熱,叫他失去理智,留下不會變得更好。

即便巫琅不再繼續挽留,商時景也大可在臨行前見南霽雪最後一面,與她做那筆交易,臨行前道別不會顯得突兀。

巫琅是江上清風,山間明月,耳可得其音,目可觀其色,卻終其一生也無法佔有。

“可是有何要事?”

“那倒不曾。”

“既是如此,可否請先生在小鏡湖之中小住幾日,巧娘那處不必先生擔憂,只是先生接下來既然並無要緊之事,即便不求報答,我與四妹也該宴請先生好好道謝一番。”巫琅低聲下氣道,“本該今日就大擺宴席,無奈四妹傷勢太重,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商時景看著巫琅,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本是他意料之中最為順當的那條路,就如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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