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胡鬧,黑紅的臉用嘴又把俊昭的口給堵起來,手就開始在俊昭身上亂摸了起來。俊昭一驚左手用力要把黑臉推開,在黑臉吻夠後,紅著臉叫了黑臉本名:「卓忠強,你母系真ㄟ要幹我吧?」
「誰講母系真ㄟ……」黑臉對著臉紅得俊昭賊笑,看到這賊笑我不知道現在這人到底是真的醉到酒後亂性,還是借酒裝瘋。
包廂這時響起了音樂,太專心看黑臉騷擾俊昭,讓我都忘了這裡是唱歌的地方不是同志三溫暖的小包廂。有人唱著歌,而配合歌的旋律,我跟奈奈倒是不管俊昭的求救,看他跟黑臉的表演。
黑臉抱起俊昭手伸進去他的衣衫裡摸他的胸,俊昭露出他的小肚子,有點凸起就像是小孩子的身材一樣,黑臉往上拉,均昭無力用單手阻止他,黑臉把他的衣服往上拉,我看見俊昭那微微露出「忠」字刺青地部的「心」字。我這時突然對那個刺青有了新的見解。
如果那忠字代表不是「忠心」,而是黑臉名字「忠強」的話。
呵,有時候我真的不懂這些做兄弟的。
我搖搖頭,黑臉把他的褲頭解開,拉下拉鍊,胡亂的拉下俊昭的運動褲,俊昭大聲跟黑臉求擾,但我看他臉上的表情是樂在其中,俊昭穿的貼身的窄四角,漂亮的寶藍色緊身四角褲,讓他前面屌形相當明顯,黑臉並沒有脫下他的褲子,只是用自己的褲檔去撞俊昭的屁股,做出交合的動作,把俊昭抱緊,強姦他。
「有爽沒?俊昭,哩看襪價愛哩,原諒挖啦,挖改後沒個離開立啊啦。」
「哈哈,賣個,我、我原諒、好好我原諒你!ㄟㄟ!不行啦!你手不要伸到我內褲裡,啊!黑臉!忠強、忠強!哈哈,麥安內,會癢啦!」
這一幕奈奈在廁所沒有看到,我看見那俊昭那內褲因為黑臉胡亂的刺激,起了變化,有點半勃起,我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俊昭龜頭的形狀,意外的原本我覺得不怎樣的屌,沒想到卻把內褲擠出個巨大的弧線,配合著音樂,我不知道這兩個兄弟還要這樣打鬧多久……
「幹!你太過分了。」突然俊昭板起臉來,用力的推開黑臉。
黑臉驚嚇,呆在原地看自己翻臉的兄弟。
玩出火了,我正在這樣想,就看俊昭用力的把黑臉推倒在沙發上,整個跟剛剛的情勢逆轉,俊昭看著黑臉驚訝的表情,突然就笑了:「旁邊都我以前的小弟,大哥被押多沒面子。」
說完的同時音樂的副歌響起最後一段,沒人唱因為大家都喔喔的喊到,就連剛從廁所出來的奈奈也摀住嘴不知道這什麼情形。
俊昭靠了過去,把黑臉的臉捧起來,舌頭滑進去黑臉的嘴裡,黑臉張嘴還沒反應自己的舌頭就已經跟俊昭攪和在一起,一行唾液被拉成線出來,俊昭用手擦了嘴,也用手指把黑臉的嘴角的口水抹掉,說:「不管怎麼樣都愛你,兄弟。」
「恩。」黑臉點頭,不知怎麼的眼角泛淚。
9 - 野洨
「教授,你在找什麼嗎?」
「啊!沒事,想說是不是有一本論文集你借走,所以找了一下。」
我這天剛好獨自一人去監獄看了打鑼仔,聽見他的刑期即將結束要出獄為他覺得高興。買好便當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座位,就看見李教授在我座位翻找,像是在找什麼。學長姐好像也說過李教授因為研究專案和指導的學生太多,有時候會忘記自己一些論文和著作的位置和題目。常常會翻找自己覺得會借走這項研究相關的學生座位的書籍,雖然知道教授是在找尋文字沒有惡意,但我自己不太喜歡別人亂翻我座位上的東西。我將午餐放下,跟轉身要走的理教授說:「教授,我最近沒有跟你借任何文字,所以你要找的論文集應該不是我借走的。」
「是嗎?好的我知道了。」李教授邊說很快的走出我們助教用的研究室。
我坐下來打開了我的筆記型電腦,順便開啟我午餐的便當盒。看到桌上一張張五顏六色的便條和社會學書堆,還有電腦裡的文字稿和記錄檔,基本上因為田野地點跟專案的關係,有些音訊的記錄檔並不是訪談,而是日常的錄音,這些聲音有時因為一些碰撞和周遭狀況雜音相當多。
對於這種側錄的方式,我通常喜歡用別在鈕釦內的隱藏式小型錄音棒,差不多兩節指頭大,夾在我的襯衫內側。故有時候也會錄到我衣服摩擦的聲響。因為我的田野所在和研究對像通常並不肯好好說話,而甚至如果我表明身份所有的形式又會流落到一般的社會局訪談的樣貌。人是會說謊的,尤其是為了自尊說謊,這種狀況我在那些莊和堂口的人身上看多了。
「春茂,常在你旁邊那個兄弟過得怎樣?」
再見到俊昭時他曾這樣問我,而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見我沒有回答,可能覺得自己表達的不是很清楚,又再問了直接點:「我聽黑臉說,你跟南哥下面的一個叫阿昂的小弟關係很好,他人現在如何?」
「他人不錯啊。」我這麼說,露出笑臉,希望自己沒有露出太多苦澀的表情。俊昭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了不太希望想到的事情。在包廂的廁所,我將門反鎖,退下襯衫,對著洗手檯的鏡子看了自己藏在衣服下那肩上刺的花海。
文彬叔的刺青功力果然了得,花刺的栩栩如生,彷彿從身上盛開的樣模,難怪許多兄弟會找上他刺。而我之後獨自找上文彬叔刺的那「刺青」,他聽了我想刺的內容有點意外,就說:「沒聽過道上有郎刺這款ㄟ…有啥原因?」他邊問用針尖快速的在我面板上運走,針頭壓上的割線每一條快又美,在我皮上刺下有一種酥麻感,有著被指甲輕刮皮層的感覺,不會令人不快。
我穿好衣服,衝完水走出廁所,沒想到有個人在廁所外等我。我看見是臉黑紅的黑臉,他在抽菸,在他跟俊昭互親之後,我不知道這位追殺我的大哥酒醒了沒,但是顯然他要跟我說得是正經事。
「哩個ㄟ記哩過去挖跟蹤哩ㄟ時候沒?」
黑臉提起很久之前他帶我上咖啡廳玩小姐的那件事情,我點了頭,而黑臉這時候撥出氣跟我說:「哩金欸認為挖幾系礙立找黑「許甜」價簡單?今馬歹志馬過啊,俊昭齁因害尬安內,挖馬沒蘇耀個位啊。嘎哩講啦!富伯、富伯叫挖查哩ㄟ底,挖西母栽哩希對南哥做啥歹志,但系究挖自己ㄟ感覺……許春茂。」
黑臉用手把菸拿了起來,對我說:「哩基ㄟ郎真架系一勒搞研究架單純?」
聽黑臉這樣說,我投於一個微笑說:「我們唱歌吧,黑臉大ㄟ。」
我打著逐字稿,聽到各種不同的少年仔、黑道份子或人們稱為混混的人一些他們日常言行,在我有意無意的問話中,我覺得他們的看法很有趣,有時候單純的可以,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