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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卻自私的別有心機。就在下一個錄音檔撥出來時,我卻突然停下打字的動作,我身子往電腦椅後躺,閉上了眼睛,用手壓緊住耳機,聽到錄音檔中那人講話的臺語腔,這韻味很讓人懷念。

聽見操著髒話的說詞,我可以想像他那罵人的模樣,樣子很清晰。而我也想起來他的其他面容,而當我聽到聲音消失後,我以為這段錄音已經結束,但沒想到是一段很大的空白音,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無聲的空白,我覺得他在說話時那張笑臉漸漸消失,轉而成我第一次看見他眼眶的淚水,他這樣一個愛面子的人,是不會輕易讓人看見他落淚,而那張無助的表情在我眼前時,讓當時幾年前的我跳脫了研究人員的身分,干擾了整體樣本和研究結果……

「啊……」

「啊?啊哩啥小啦啊!幹!架晚啊哩希個要去對?」

這晚我從出租的小套房要出門,沒想到卻在樓下被不知道為啥要來我這站崗的阿昂抓包,我乾笑的看著生氣的阿昂,很奇怪他身上的傷痕又增加了?我問他為什麼臉漢手腳上多了許多貼布?手碰了他的臉就疼得揮開我的手叫我別管,然後就把我拖上樓去,說他今天不用上工,會盯著我臉一整天。

「我睡覺你也會盯著我看嗎?」我鬧他說。阿昂像是知道我在鬧他,竟然跟我回說:「丟!哩洗身軀挖馬誒看勒!安內哩滿意啊沒?」

「你要跟我作夥洗?」

「哩、哩講啥啦幹!誰要尬哩作夥洗啦!頭殼歹去喔!」阿昂罵我。

會在這時候出門,是因為上次遇到阿桃那群中原住民少年仔番薯,他頭髮比過去長一點,穿著還是一如往常得全身黑,見到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打招呼。跟我說他們最近在幫另外個堂口扛轎,所以我會藉著過去看他們扛轎的名義去考察。

蕃薯他說最近尖頭哥的堂口不平靜,自己跟阿桃被一個很大莊大哥下面的人看中,看中他們會打又敢衝,所以最近都在那大哥底下一個堂口混。螺賴巴運氣比較好跟了一個認識ㄧ些道上大哥的機車行阿伯,現在學習當黑手。達寬現在跟自己在工地上班有時候會跟他去新堂口扛轎,交了比他大很多歲的女朋友,現在都睡那女人家。基本上尖頭哥的堂口他們已經沒在管,但遇到過去堂口的人,他們幾個少年仔多少會避ㄧ下,省得起衝突惹事。

而向來脾氣暴躁的阿桃,意外的在打鑼仔被關後就鮮少在外頭惹事。

「阿桃最近怎麼樣?」我問。

「大漢啊啦,可能沒想賣別郎看不起打鑼仔帶出來ㄟ郎,知歹志啊。」番薯笑著說,當著我的面胡亂摸著阿桃的頭,阿桃沒有閃只是瞪了一眼番薯說:「幹,衝啥啦?茂哥,你賣聽番薯黑白講,我咖早就安內壓好不!挖打鑼仔帶出來ㄟ郎,當然繫有保證ㄟ!」

「好好好,哩今勞金勇啦,安內ㄟ塞沒?」番薯哈哈笑的拍著阿桃的頭,阿桃聽到番薯敷衍他,不高興的說:「哩今日怪怪……」丟下這句話,人就跑掉了。番薯沒理他反而說要帶我去羅賴巴工作的機車行,就在廟口前面。

羅賴巴看見我一臉驚訝也叫了我一聲茂哥,趕緊要在都在充滿機油味,雜亂的店門前弄個位置給我坐,想倒水給我們卻發自己兩首的油汙,擦在衣服上擦不掉才跑去洗手。

一旁跑來湊熱鬧的達寬笑他,也跟我和番薯打招呼,達寬坐在機車上,握著同樣和自己坐在車上的小女友的手,表情甜蜜,惹來端水出來的羅賴巴吃味,好像是因為羅賴巴最近才剛跟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但達寬碰巧在同一時間交了女友,兩人喜歡的女生是同一型的。

「啊看丟茂哥細母面叫喔?」羅賴巴踹了達寬的車,搖晃感讓達寬和他的小女友彈了起來,達寬看道是羅賴巴乾的好事馬上就三字經說:「幹你孃!叫啊啦!你這勒黑手,手剛有洗乾淨?你看架個黑黑……」

「靠邀,這胎記啦!你賊做鐵工閃邊啊啦!」

我看這群少年仔互相罵來罵去,感覺又回到好幾個月前跟他們相處的時光,這群人雖然做的事情不是什麼高檔事,說話內容有時候讓人無言又髒話不離口,但意外的是在我考究了幾組少年仔團,反而打鑼仔帶出來的阿桃他們各奔東西卻還是如衷般,兄弟情感沒變。

「阿桃不用管他嗎?」我喝著羅賴巴的冰水問。番薯聽了笑著對我指了指一群人聚集的廟口,對我說:「今日有遶境,茂哥你等機勒就ㄟ看丟阿桃帥帥的樣子啊啦!我今馬這話是講正經ㄟ,阿桃扛轎ㄟ模樣架挖第一架看打鑼仔大ㄟ跳完全港款,嘖嘖,沒想丟阿桃變尬家利害……」

番薯看著廟口帶著笑容發呆,我看他突然不說話。想說大概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心事,就也等這個原住民小男孩開口,而蕃薯終究藏不住自己想說的話,就對著旁邊的我說:「茂哥,我有歹志剛誒當拜託你……」

「恩?什麼事情。」我看番薯,但番薯只是繼續的看著廟口準備繞境的隊伍。

「挖機後就要去做兵啊,雖然安內講起來就見笑,但希挖沒打算幾細郎隆活勒暗眠這勒世界。」番薯說完這時才看著我,愛笑的臉繼續用笑容說完他想說的話:「挖進去當兵,想勒籤志願役,作幾勒咖穩定ㄟ工作,安勒改後馬架屋查某要對挖一世郎,但希…阿桃依各勒等打鑼仔……」

番薯說:「依脾氣加拗,講要等打鑼仔就一定講到做到。挖金勒怕,怕依一個郎留勒這沒天沒暝ㄟ所在。挖系賽有頭有面ㄟ郎,馬只有利啊,茂哥,我想要拜託你低道上好好照顧阿桃,最就等打鑼仔出來,將ㄟ塞?」

蕃薯看著我,深邃的原住民五官其實滿迷人的,可惜了他還未成年。我不知道自己一個南哥國外辦事員的假身份,能夠虎假虎威在這道上到什麼時候。我有點為難自己是否可以答應番薯這麼重要的事情?

「我答應你。」我看著番薯摸摸他的肩膀說。

「多謝,茂哥替挖加阿桃講歹勢……」番薯說著說著自己哭了起來,用袖子擦掉眼淚,把鼻涕吸回去說:「挖這沒羅用ㄟ兄弟…走不下去啊,挖沒想要各過這款砍郎打郎ㄟ人生啊。」

「蕃薯,賣哭啊啦,阿桃和打鑼仔尬溫巄沒怪利啦,哩去來得處利機勒啦。」羅賴巴說,我看見他使了眼色叫做在機車上的達寬和他女友,達寬點點頭笑的勾住番薯的肩膀說:「賣傷心啦,今日羅賴巴老闆沒在,挖去裡面喝酒啦!」

「丟啦,番薯哥不要哭啦。」達寬的女朋友也說,把番薯哄進店裡。

「我第一次看見蕃薯哭成這樣。」我對打鑼仔說。

「挖馬系啊,幹突然肝就哭,驚己丟。」羅賴巴說,我笑笑的看他:「你現在話變好多,以前都不怎麼講話。」

羅賴巴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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