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意圖不軌……
“Rhent,你爸爸來電話了,家屬簽字是我籤的,是你爸爸讓的!”
“哦,知道了!”
“你爸說,他現在在弄一案子,如果能請假馬上就過來。哦,還有,你安哥也打來電話了……”
“安哥……”我怎麼就沒記得我有個安哥……
刀口疼……疼勁上來了,哎,不管了……
“Amy呀,你把手機拿好了,要是有女的來電話,外地區號的,一律別說我手術的事……”
來不及交代那麼多了,這會又疼的厲害,這樣概括應該可以吧,老媽,奶奶,還有謹……
被護士從車上放到了病床上,掛好點滴,護士長進來了。
“周銘?哪個是周銘?”
“我!”哎……不要再逼我說話了……好疼啊……
“你是周銘啊!”那護士長走過來,手裡拿了張床頭卡,看了看我……
“不對啊,這上面說是個女的……”
我徹底不想說話了,上帝啊,這個時候怎麼還給我開這種玩笑……
“她就是女生!”Amy不好意思的說,咦,奇怪,我都沒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啊?
“哦!這樣啊!”護士長笑的欠扁,周圍的幾個護士也在那竊竊私語的。
想起了謹以前講過的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忍……
想起謹了,一下子變得好想念,想打電話給謹,聽聽謹的聲音,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想讓謹再為我擔心了……
“你這不能吃東西啊,也不能喝水,能睡就睡一會,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動一動,通通氣,你這小手術,三天換藥七天拆線的……”護士長說開了。
聽的我煩的不行,不管了,反正有護士在,還能讓我死在醫院不成?
想謹,只是想,看著手機螢幕上謹的照片,漸漸睡去……
“周銘,周銘……”是謹。
我就躺在床上,謹走了過來,穿著學校的工裝,還夾的本書……
“杜謹!”想起來,卻發現一點力氣也沒有。
“什麼杜謹?我是你老師!說,怎麼不去上課?你鬧夠了沒有?趕緊去上課?”
“啊?……你怎麼了……我去,我馬上就去!”掙扎著起來,可是,手腳好像都不是我的一樣,根本就動不了,無法控制。
“哎,我對你太失望了!我不管你了!”說完謹就走了。
“杜謹……杜謹……!”拼命的掙著……正喊著,班主任過了來。
“周銘!杜老師說,你爸給你辦了轉學,你不用去學校了。”
…… ……我暈。
疼!
我醒了。
腦袋上都是汗,身上也潮乎乎的,剛剛動了一下,現在刀口疼的要命……
用手死死的捂著,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吊針好像是又換了一瓶子,想吐。噁心。
Amy端了一個洗臉盆進來了,一看到我就笑著說“Rhent!你醒啦?”
“什麼時候了?”一陣反胃。
“晚上了,怎麼樣,好點了沒?”
Amy剛走過來,我一把抓住她手裡的洗臉盆,大吐起來……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胃裡翻江倒海……想吐,儘管胃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是想吐,嘴裡很苦,吐出的東西都變成了墨綠色。
“Rhent,你怎麼了?我……我去叫護士……”
不一會護士來了,看了我一眼,白了白,說:
“麻藥反應,沒事,大驚小怪的!”
Shit,要不是爺現在不能動爺準抽你丫的……
有點不好意思,看著Amy站在我床邊,又吐出了一堆這麼噁心的東西……
哎,我怎麼把自己陷入了這種困境啊……
“Rhent,好點了嗎?好點了把盤子給我,我給你刷刷去……”
“算了,直接扔了吧,再買一個就是了!”
“萬一你又想吐呢?留著吧!”Amy笑了笑走了……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剛剛嘔吐的感覺還沒有完全褪去,感覺到胃在抽搐,一收一緊……
謹,……謹……我想你。
現在明白為什麼人會在最脆弱的時候會想自己最愛的人,我體會到了……
拿起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早就已經沒電了,剛剛開啟又自動關機了,謹的相片在我的錢包裡,錢包應該在我的衣服口袋……
算了,衣服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不想麻煩Amy。
我把臉貼在手機黑黑的螢幕上,閉著眼睛,謹,是不是這樣,我們就能更近一點……
朦朦朧朧的睡去了……周圍變的靜悄悄的,夢裡的一絲淺笑,那一抹讓我沉醉的溫柔……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教室前面的窗子開著,微風扶過她的臉,吹亂了她的劉海,微微的笑意盪漾在臉上,我就這樣坐在下面直直的看,她就像我夢裡的天使,即使沒有翅膀,沒有穿白色的衣服,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時而與我對視……
“今天有沒有把作業收齊啊?別包庇啊……”笑了,她微笑著看著我,一臉的寵溺……
謹……謹……
“銘兒……”
有多久沒有聽過她這樣叫我,聲音是那麼溫柔,好像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
朦朧中一股馨香,那是我熟悉的味道,在超市裡把所有的沐浴露和洗髮水全體找了一遍,甚至連相似的都沒有,它是獨一無二的,淡淡的……沉醉。
是誰抓住了我的手,那麼溫暖,手為什麼會覺得好疼,又是誰的撫摸稍事的緩解了這刺痛的感覺……
下雨了,可是為什麼只滴到了我的手上,我是在哪裡?不是在教室上課嗎?謹,謹留的作業我還沒有收齊,可是……為什麼這空曠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謹呢?剛剛還在,怎麼轉瞬就不見了?那股馨香還留著,我甚至真真切切的鞥感受得到她在,可是,她在哪裡?
“杜謹……杜謹!”
醒了。
又是一場夢,醒來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和滿眼的白色,直直的看著天花板,臉上又溼乎乎的,好難受……
“醒了?”
好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
我是在夢裡,還是醒著?
因禍我得福
我傻了……徹徹底底的傻了……
“感覺好點了嗎?”謹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手裡,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我的臉。
“你看你這身體,都虛成什麼樣了,一個勁的出汗!把自己累成這樣了,睡覺都不得安寧,還說夢話……”謹笑著,又開始擦我的手。
我宣佈我傻了……
“怎麼樣?好點了嗎?”
……
謹摸了摸我的頭,手好暖……“嗯,沒發燒,應該沒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