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覺得哪不舒服?”
……
“怎麼了?”
……
謹看著我呆呆的樣子,笑了,站起身,我一把抓住了謹的手。
“我不走,我把毛巾放好!”
我鬆開的謹的手,呆呆的看著她,我相信,我的樣子一定有夠傻。
疼,突然而來的疼痛撕裂了我的意識,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怎麼了?別動彈,好好躺著,刀口疼了?還是裡面哪覺得不對勁?說話呀!”
看著謹一臉焦急的樣子,那份擔憂分明的掛在了臉上,內心一股暖流。
“你怎麼來了?”我淡淡的說。
謹笑了,是在笑我傻還是在笑我呆?哎,笑話就笑話吧,我也算見識了自己傻了吧唧的樣子了。
“你爸爸給我打電話,問我XJ醫院有沒有熟人,我問他出什麼事了,他說你急性闌尾炎手術,我就過來了!”
謹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去卻知道,我們相距的距離,即使坐飛機也要2-3個小時,謹卻在我手術10個小時之內就到了,她是在怎樣的奔波和忙亂中度過了這幾個小時。
“還好不是旺季,不然,準買不到票,我發現你小子真是命大啊!”謹笑著,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
不是我命大,我現在覺得,我是世界上運氣最好的傢伙了……
心裡一陣甜蜜,胃卻在這個時候又開始抽抽……
我趕緊坐起來,一動,刀口又開始撕裂般的疼痛開來。
謹趕緊從床底下拿了個塑膠袋,遞給我,然後坐到我背後,一隻手環過我的腰,幫我捂住刀口,另一隻手幫我拎住了袋子的一頭。
“把這隻手放下,打針呢!”謹輕輕的說。
“慢一點,別用力……好些了嗎?”
吐……我的世界從什麼時候開始充滿了嘔吐的味道呢?
看樣子差不多了,謹輕輕的鬆開了幫我捂住刀口的手,從側身拿了瓶水。
“慢慢喝,別咽,漱漱口吐出來,千萬別咽啊……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漱完,謹小心的扶著我躺下,把袋子拿了出去。
我實在是窘……哎,竟然把自己這麼落魄的一幕都展現了出來,破壞我的形象啊……
沒一會,謹進來了。又重新坐在我床邊。
“能忍住就儘量忍著別吐,你胃裡什麼都沒有,膽汁都吐出來了,哎……怎麼病成這樣了,傻小子!”
謹摸了摸我的頭髮(說起頭髮我就汗,從小頭髮就沒超過8毫米),然後說了一句讓我鬱悶至極的話。
“看你這頭皮屑啊!”
我昏,挺好的一意境……
“哦,我來之前給你打電話了,一個女孩接的,聲音挺好聽,她說你在手術室還沒出來!”
女孩……昏,Amy。
“那是我同學,她和另外一同學一起把我送醫院來的,另外一個回去找輔導員彙報情況去了,接電話的是……Amy!”
“哦!我想著可能是她!”
冷眼的看著謹的表情,還好還好,沒有什麼異狀。
想想……不對?
“Amy為什麼沒給我說啊?她就說我爸來電話了,還有安哥!”
“安哥?”謹看著我。
“對啊,我哪有安哥啊?”想不明白了。“我手機裡的名字就沒有漢語的好不?”
“你把我名字存的是什麼啊?”謹看著我問。
“Angel啊!”昏,我明白了。
“哎呀我的親姐呀,我這口語算是白給她教了……這就是安哥啊……哎呀我的媽啊!”我無奈了……真無奈了……
一動,刀口又有點疼,沒敢讓謹看見,謹這會也在那笑呢,沒注意到我。
“哎呀,周老師,你學生真厲害啊!”謹還在那笑個不止。
“哦,對了,說起你學生了,你那小徒弟今天還要和我一起來呢,那架勢……相當火爆!”
暈,謹又和哪個學生學了這麼一個詞。雖然我知道謹的語言是跟著學生一樣總是走在時代前端的……
“我徒弟咋樣?”
“不錯,考他想考的學校,肯定是沒問題!”
“他想考哪啊?”
“她師父的隔壁,外國語!”
“啊?”剛想坐起來,被謹一下子按住了。
“你老實點,別動來動去的!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了?”吼我。
嚇了一跳,看著謹又笑了,緩和了一點。
“杜謹啊!”我無奈的看著謹,謹聽見我叫她,也把目光從我的肚子上落到了我的臉上。
“我發現你真是雙子座的。”“怎麼?”“反覆無常唄!”
“我還發現你果然是摩羯座的呢!”“咋?”“你生日就是摩羯座的生日啊!”
昏!又被耍了……
謹笑的樣子很好看,甜甜的,可惜上學的時候不能經常見到她的這副模樣,總是嚴肅的讓人不得不去肅然起敬,下課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和藹,像現在這樣不拘小節的笑,真是少見。
竟是看呆了,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人們總說痴呆痴呆的,痴人比較容易呆啊……
“困嗎?困就睡一會,手術完,睡眠是最好的藥劑,本來你這孩子覺就睡的少,現在還不補補?”謹笑著對我說。
“我不困,你不困呀!”環視了一下房間,一屋子裡4張床,都住滿了……“要不你回家住吧,或者去我那,我鑰匙在衣服口袋裡呢……”
“行了行了,你就別操心了,別管我了,把眼睛閉上!”
我閃爍著大眼睛看著謹。
“我讓你把眼睛閉上,不聽話是不?”又恢復了嚴肅。
“切!”閉上了……
我知道她會一直看著我,一直坐在我床邊,即使我睡不著,即使她也沒睡,我們都醒著,都想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能有片刻的休息。
總是這樣緘默,不說出彼此心裡的感覺,我不知道那三個字我要等多久才能聽到,但是,我卻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整夜,我沒有睡,也沒有睜開眼睛,她也沒有動一下,因為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許久許久……
直到一清早,老爸的到來,打破了難得的寧靜……
老爸是風塵僕僕的從北京過來的,一進屋整個屋子的人就都醒了。
“銘啊,你沒事吧!”
老爸和杜謹見面的時候總會有些尷尬,我瞭解老爸,也瞭解杜謹,這份尷尬或者也只有我們三個人能感受得到。
“哦,小杜在這呢!”老爸稱呼的改變讓我有些驚訝,上次見面的時候還直呼其名,現在改口改的快了點。
“哦,我昨天晚上到的!周銘挺好的,沒什麼不良反應……”
“哦,那好,那,你沒休息吧,要不咱倆換換你去休息休息!”
我就躺在那裡看著倆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