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七七八八,可是這話怎麼談?沒法談!難不成把人叫到面前說你離我兒子遠點?這也太可笑了。
最近林峰的小動作頻繁,林雲海再也坐不住,出面算是給吉珠嘎瑪一個警告,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如果兩個人能夠自覺的分了,一切都好說,但是真的要鬧到那個地步,為了保護自家兒子,他肯定能做到最狠。
林峰的情緒已經從焦慮過度到淡定,連老頭子的心思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多少有些風小巍峨不動,風大我自飄零的瀟灑和無奈。
反而是吉珠嘎瑪腦袋裡混沌一片,卻又得強打精神表現出自己的本事,整個人壓得越來越深,繃得越來越緊,像是火藥滿載的炸彈,丟在火裡也不想炸的硬扛。
林峰說五個小時後藍軍就有行動,其實單就這一點,已經給紅軍提供了足夠的時間。
要知道,吉珠嘎瑪他們深在敵佔區,可以說整個區域都是敵人的耳目,而他們訊號傳輸站都還在架設中,直至現在已經三天的時間,通訊設施都還無法遍佈整個戰場,就連“敵方”的總部和人數,武器裝置都無法確認,可以說,從演習發生變動到林峰被“營救”出後的五個小時,都是紅軍的保護時間。
只要時間一過,可以想象在這種天羅地網之中,他們會有什麼遭遇。
臨時指揮中心在收集了林峰手上的資料後召開了緊急會議,針對林峰給出的不算先進的藍軍殲敵機一架,洲際航空導彈一枚,裝甲部隊10臺以上,以及藍軍手裡的數百名俘虜,眾說紛紜,但是目前首先可以確定的就是這裡不能再待了,臨時指揮中心必須改變地點,而且分散負責警戒的哨兵的人數應該再次縮減,將人用在更加重要的位置。
一番爭論下來,由吉珠嘎瑪和雷剛率領營救行動後減員至21人的精銳小組正式深入敵後,準備採取特種部隊的行動模式,以少勝多,游擊戰。
臨時指揮中心化整為零,副總指揮劉副團長和數名參謀登上衛星通訊車採取移動指揮模式。
但是實際上真正的的總指揮王團長等重點人員全部上了裝甲車,貫徹執行兵不厭詐地套路。
至於營救出來的八名重要人物,總指揮安排了10個人護送他們到大後方隱蔽,等待緊急出動的救援直升飛機。當然,這一算,有10名士兵就要扯掉紅牌子,算是非戰鬥減員了。
林雲海坐著舒服的小車走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再留下來也徒增尷尬,但是林峰以自身讓友軍蒙受損失為由留了下來,林雲海只是深深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就揚長而去。
林峰若有所思地看著車輛漸行漸遠離開視線,轉身奔著吉珠嘎瑪他們的突擊小組衝了過去,手癢癢啊,很久沒和珠子、剛哥合作了。
吉珠嘎瑪看著人來嘆了一口氣,找了一套裝備丟給他,雷剛只是抿嘴淺笑,拍了拍林峰的肩膀,不再說話。
一行24人連夜奔襲,務求以最快的速度深入敵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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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恆這邊在三個小時後,收到了臨時指揮中心的命令,要求他們繼續往前搜尋,他們所在的油庫將會在半天內由另外的小隊補上。
楊翌收到訊息後抿嘴笑了,夜色下的臉黝黑而模糊,只有那雙眼在月光的映照下,星亮如鑲嵌了碎鑽,看得方恆有些收不回目光,楊翌說:“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我們不用當英雄了,總部要求我們繼續深入,尋找更重要的軍事目標,壞訊息是大家還得繼續辛苦。”
“這裡怎麼辦?”齊若文問。
“很快會有新的小隊過來,大家有沒有問題?我們需要連夜趕路。”
“沒問題。”方恆他們點頭,隱蔽的將身體往後縮著,退出了一段距離後,這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夜裡的山路很危險,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能受傷。”
“是!”
楊翌蹲在地上拿出小型手電筒照在地圖上仔細看了一遍,拿出指北針確認了一下方向,然後指向東南邊:“那裡,大概20公里外很有可能有軍事建築。”
“我覺得這裡也有。”黃聞手指指到地圖的一點,很肯定地看向楊翌:“之前我留意過山腳下的車道,看方向是往那邊拐的,而且這裡如果是油站,那麼這條路上的幾個分叉線都有可能。”
楊翌點頭,這確實是實話,順著油站的車輪印走肯定能抓到真正的大魚,但是說到底也就是依靠經驗和學習的知識判斷,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戰爭,參演的軍官各個都不怕死,他們學的審訊手段根本就用不上,只能抓著一點線索順藤摸瓜下去。
“那就分兩組唄。”方恆脆生生地開口:“我和排長一組,你們倆一組,分頭進行?”
楊翌眉梢微揚,看著方恆笑開的白亮牙齒,到底點了頭,這確實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但是誰說這裡面方恆抱了什麼心思呢?
四個人分開後,沒走出一會,楊翌就拍了方恆的後脖子一下:“滿足了?”
“嗯。”方恆應著,笑得很是得意:“我就琢磨著肯定會分開。”
“嗯?”楊翌有些意外。
“反正要是還往裡面深入,我們四個人就必須得分開,但是要是去炸油庫的話,這一切就都不成立了。”
楊翌想起之前和方恆的對話,失笑:“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出息的?都這時候了儘想著這種事?”
“是有點兒。”
“這樣吧,讓我親個,我就專心任務。”
楊翌腳下一頓,詫異看人。
“從你和連長說了咱倆的事後我就沒碰過你了,你不知道慾求不滿是會讓人思路和情緒出現巨大偏差嗎?”方恆說得振振有詞,手已經抓上了楊翌的手臂。
楊翌嘆氣:“這一臉的油彩有什麼好親的?”
“就一下,親完我就舒坦了,快點兒。”這麼說著,方恆的手已經順著楊翌的手臂摸上了脖子,扶住後腦勺,踮起腳尖胡亂的就要往上湊。
“方恆!”楊翌這次真的有些怒了,偏了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火星:“你能不能先幹正事?”
“就一下。”
楊翌想了兩秒,彎腰敷衍的在方恆嘴唇上親了口,頭頂上的鋼盔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地聲響,有些震耳欲聾。
方恆抿著嘴笑,像只偷了腥的貓,滾圓的眼睛笑成了彎月,搖了搖腦袋,嫌棄地開口:“一嘴油膩味兒。”
“那還要親?”
方恆下巴一抬:“我喜歡。”
楊翌失笑,抬手摟上方恆的肩膀,狠狠地抱了一下:“走吧。”
“嗯。”方恆點頭,不再磨蹭,畢竟還是任務重要。
只是這次再次上路,心情不再一樣了,雖然方恆明明知道任務很緊急,但是心情卻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