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鬆。
跟在楊翌的身後,在植被充沛的原始密林中,只有他和他的愛人,像是被延綿的大山保護著,呼吸著清爽冷冽的空氣,自由的行走著,不再怕被人看見,不再提心吊膽地剋制,像是身上的束縛被完全地剝離,那麼的輕鬆。
爬上一個小坡的時候,楊翌停下來向他伸手,方恆牢牢地抓住那隻手攀登上去,順便再撞在楊翌的胸口,手在屁股上狠狠地抓上一把,然後在那雙瞪過來的眼中,有恃無恐地笑了。
楊翌很讓著他,這點毋庸置疑,甚至可以說是寵溺,當然,方恆不太喜歡用這個詞來形容楊翌對待自己的態度,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從小到大的教育,和情人在一起的時候,更喜歡成為照顧的那一方。
可是畢竟楊翌各方面都比他強,年紀又大了不少,就算他不想形成這種關係也沒辦法,不過既然如此,他也接受得坦然,有些東西既然目前沒法改變,而他們兩個又都很快樂地沉溺於這段感情裡,那麼強、弱勢的分辨也就不太重要了。
所以方恆喜歡把自己表現的更加活潑一些,抱持著你既然想給,那麼我就要得更多的肆意妄為。
誰說,這不是情趣的一種呢?
不過半個小時後,之前恢復的體力全部消耗殆盡,方恆又開始啃老本了,也只能偃旗息鼓地專注於趕路這件事上,畢竟再怎麼不懂事,也是明白在楊翌心裡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完成任務。
他能夠做的只是別成為楊翌的負擔,努力地跟上楊翌的腳步。
就這麼悶頭走的時候,楊翌已經帶著他不知不覺下了山,走上了一處植被不算茂盛的小山丘,就在20米遠處,就是一條公路。
方恆喘息著蹙眉,突然抬起頭看向遠處,開口預警:“車聲!”
趴下隱蔽還是迅速往更遠處躲開?
楊翌猶豫了一秒,看著道路盡頭的燈光,有種鋌而走險地想法在心裡滋生,如果能夠把車攔下來,利用對方的運輸裝置和通訊裝置會不會更好?可是車上萬一很多人怎麼辦?
楊翌觀察了一下車速,最終確認沒有把握,只能緊靠著方恆趴在了地上。
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開過來,車燈照在砂石路上,顛簸著,車速並不快,可是車裡情況不明。
吉普車開遠後,楊翌就要起身,卻被方恆一把抓住了手臂:“還有,而且很多,像是……像是……裝甲車!?”
楊翌眉心一蹙,把耳朵貼在了地上,地面傳遞過來地震動和隱約的聲音,果然是裝甲車履帶壓過地面的聲響,他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開口:“剛剛的吉普車是開道車,走,快撤!”楊翌起身一把抓住方恆就往山上跑,裝甲車的載重能力強,車上配備的儀器和人都很多,不好說觀察員會不會拿著夜視儀在觀察路況,那麼他們必定暴露無遺。
上坡,又是山路,兩個人一路踉踉蹌蹌地跑上去,楊翌喘息著回頭看了一眼情況,確定了一下目前的位置,就把方恆給壓在了地上。
山腳下,約百米遠,一輛輛“鋼鐵老虎”正轟鳴著氣勢十足的從眼前行駛過,兩個人屏息趴在地上,沉默地注視著。
方恆數著坦克車的數量,分心開口道:“要是有狙擊手就好了,直接把油箱給爆了,到時候引起的爆炸,應該會延緩這批裝甲車的行動時間。”
楊翌挑眉看了他一眼:“狙擊手過早的暴露自己,反而會讓敵方警覺,不到萬不得已,狙擊手向來承擔的都是震懾存在。”
“問題藍軍的高層軍官根本就看不見。”
“後面還有兩輛吉普車和通訊車,裡面絕對有大魚,狙擊手只要能夠命中後面三輛車,一定會讓藍軍大出血一次。”
“可惜咱們沒狙擊手。”方恆惋惜地說著,目光無限哀怨的看著香甜肥美的“大魚”從眼前溜走。
楊翌卻抿嘴笑了:“至少我們觀察到了對方的路線,總部那邊要不是太二,一定會設法攔截,等吧,等他們離的遠點我會把情報報告上去。”
“其實吧,這功勞要是你拿了多好?”
楊翌失笑:“當了軍官就是帶兵了,和士兵爭這些功勞幹什麼?”
方恆扭頭看他。
楊翌卻沒再說話,只是注視著車隊消失,直到連半點燈光都看不到,這才按住了耳機和總部聯絡,彙報最新情報。
方恆聽著楊翌的聲音,若有所思,等到楊翌彙報結束後,莞爾一笑:“你還是希望我讀書是吧?”
楊翌愣了一下,抬手按住他的帽子站起了身:“這得看你,我說再多都沒有用。”
“軍校哪兒有那麼好進啊。”方恆敲了敲頭盔:“你要是幫我補課我就學。”
“你要真能學進去再說。”楊翌抿嘴笑著又看了眼車隊消失的方向:“看起來我們摸對路了,這條路的盡頭可能真還有點兒什麼,走。”
方恆跟在後面絮絮叨叨地說著:“我怎麼學不進去了?你要是讓我抱著,念給我聽,我肯定能學會!當然了,能讓我放在裡面,說不定學的更快!”
楊翌聞言腳下一頓,扭頭看向方恆,黑夜下的目光灼灼,帶著十足的凌厲氣勢壓迫向方恆:“我也是男人,你再胡亂撩撥,信不信我在這裡就辦了你!?”
方恆愣住,半響,眨巴著眼淫蕩一笑:“想要什麼姿勢?”
楊翌扶額,幽幽嘆氣,對方恆豎起了拇指:“方奇葩。”
“謝謝誇獎~~”方恆笑的看不見眼眸,抬頭又要去抓楊翌屁股。
楊翌伸手一擋,一把抓住了方恆的手腕,把人拉到懷裡在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笑了,眸光深邃地看著他:“但是,我喜歡。”
於是,方恆笑得更開心,砸吧著嘴又反親回去,舌頭直接鑽進口腔裡遊移,很快被楊翌的舌頭纏繞上,吸吮著,大力的,格外地熱情。
快速地吻完,楊翌拇指在下嘴唇刮過,拭去瑩亮的液體,淺眯起了眼,黝黑的眸色深不見底,帶著十足情慾,真的在考慮能不能在這裡先做上一次。
方恆撩撥完人,其實也就滿足了,雖然表現的好像多迫不及待一樣,但是他求的也不過是這種單獨相處時地打情罵俏,畢竟知道環境不允許,楊翌也不會分不清主次,所以乾脆自發自動的推著人往目的地走。
楊翌很快收拾好自己散亂的心思,但是嘴角的笑卻一直未化開,真實品味到了和方恆談戀愛的樂趣,方恆從來不是個扭捏的人,再加上身為男人的某種劣性根子,其實更和他的胃口。那麼的直接,絲毫不隱瞞自己無論是心還是身體的渴求,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告訴自己,我愛你,我想要你,請和我一起燃燒吧,讓他在這種富有魔力的語言中被衝擊得熱血澎湃。
那之後,兩個人順著那條公路前行,偶爾會說上兩句話,不過話題很正